月人舞仔细回忆着,继续说道:
“后来,今日清晨,太后不知因何缘故,忽然之间,莫名的头痛起来。虽是传唤了太医,但是太医却说是心火过旺,冲了几分底气精神,需得服两贴撤燥的药,便好了。”
“呵呵,是心病吧。”
伯烁勾了勾唇,一语中的,点明话端。
在这诺大的南都国皇宫里,若是能有引起老太后心中结郁,始终都放不下的,除了那长门殿里人,还会有谁呢?
“主人英明。许是太后也想明白了这点,所以,就差了两个信得过的人,去长门殿看了看。”月人舞继续回答道。
“嗯,那有何结果?”
“回主人,结果就是,那两个心腹竟然发现长门殿内,长蒿满地,空无一人。几经查询后,破旧的衣衫,零碎的碎筷倒是还剩下了几副。只是人去楼空,似乎有几日没住过人了。”
月人舞眨了眨眼,回禀的时候,心中多了几分好奇。
宫人们都说,长门殿里住着一位主人最喜欢的美人,和一位并不受主人待见的,傻笨傻笨的小皇子。
可是,如今美人和小皇子都不见了,主人却是最后一个才知道情况,好尴尬
“咳咳!行了,没你的事了,回去吧。耽搁太久了,不好看。”
伯烁轻咳两声,掩饰着内心里的尴尬,吩咐道。
“是,主人。那人舞这便回去复命了,人舞告退。”
月人舞朝伯烁行了退礼,恭敬的离开了。
伯烁望着月人舞姗姗走远的身影,沉思了一会儿,起身走进内殿,朝着头顶上方,那片异常黑暗的屋顶空间,沉声说道:
“传朕口谕:
‘今,特着西官白虎段木堂,亲携西方七宿,连夜赶往南都与西月国之边境,端昭城。务必赶在西月国文丞独孤正返回国内前,将其扣压,暗中带回京都。不得有误!’”
“是,主人。”
屋梁之上,一抹玄黑色的冷影,仿若寂夜下的游魂鬼魅,没有温度,没有感情。只一瞬间,便消失在无形之中,没了踪影。
八月初旬,二日。
南都国与西月国之边境主城,端昭城。
“驾!驾!”
一辆刻意隐藏了异国车标的四头马车,在人烟稀少的边境土道上,疾速驰行。
马车内,独孤正正襟危坐,面色微僵,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小人儿,有些手足无措,过了一会儿,略带歉意的哄着:
“玺、玺儿小殿下,真是对不住啊!暂时还得委屈你一会儿,等咱们回了西月国,本相请你吃包子,好不好?”
“唔!唔唔!”
伯玺儿摇了摇头,嘴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在师公和母后离开的第三天,他刚吃过晚饭,站在厨房里刷碗,忽然,一阵冷风吹过,他脖子一痛,紧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醒来时,他发现自己正坐在马车里,还被绑住了身子,堵住了嘴巴。
而他的对面,则坐着一名装扮奇怪,神色窘迫的女子,以及一名脸色苍白,衣衫上沾着不少血迹的男人。
据说,这个女人是西月国的丞相,叫独孤正,那个男人是西月国的将军,叫席席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