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丸极为好用,楚清尘方才入口半柱香左右的时辰,整个人就精神不少。
她掀开车帘向外望去。才发现日头即将西沉,不免狐疑道:“我是睡了一天吗?”
君落将书放下,顺着车窗向外望去。
“不然你以为?上次不过踢了你一脚,你就睡了两天两夜,如今让你活动活动,你又死睡了整整一天。你是不是属猪的?”
楚清尘撇撇嘴,静坐在车门处巴望着车外。
君落没听到她的回复,觉得无趣。
“爷,可要停下安营?”
“可。”
一众人领命,马车终于停下。楚清尘急忙推开车门下车。回头望着他道:“我去去就回,莫要让人跟着。”
君落本想在惊醒她几句,却见女子一溜烟的跑进了丛林。
君落这才反应过来,他的干咳一声,望着德山道:“要是过上一会没出来,在去寻她。”
“……是。”
篝火通明时。
楚清尘猫着轻巧的步子,将手中编的花环带到君落头上。
此举却也大胆,惹的几人都抬头看着她。
“愈发没规矩。”
君落从头上取下花环随意扔在一旁。
楚清尘不以为然,在他身侧安静坐下,手中拿着几根野草放在口中咀嚼。
“无趣,过来坐坐。可叨扰了几位闲聊?”
刘子谋哈哈一笑,对着她道:“不曾打扰。”
君落白了她一眼,夺下她手中野草打量。一脸嫌弃道:“没给你留饭吗?吃什么草?”
楚清尘笑道:“藿香叶。防中暑的,方才还给马儿喂了些。你可要尝尝?”
君落摇摇头,不在理她,看着刘子谋继续道:“这魏县令,还真不能小觑了。”
刘子谋凝重点头:“自然,年年大旱的沛成县,确能在他的治理下,一切井然有序。委实是个良心父母官。”
‘噗~!’
楚清尘听了两人之言,忍不住笑出声。
而后对上君落一双寒刃的双眸,急忙敛去了微笑。老老实实的低头。
“你笑什么?”
楚清尘试探开口:“您们口中的魏县令,全名可是魏舒伟?”
君落冷道:“是。”
楚清尘摸摸鼻子,不屑之态,丝毫不加掩饰。
“之前在他府上当过婢女。此人喜好美人,又胸无点墨。人长的则是五大三粗,腰间一条鞭子从不离身。听闻,他之前就是个贩卖瘦马的莽夫,不知怎的,就走上了官路。”
说完,她撩起自己的衣袖,手臂上几条细长的鞭痕,还模糊可见。
“那会功夫不到家,还被他抽了几鞭子。所以对他印象极深。”
而后看着君落正色道:“这种人,除非你威胁我,要不我绝不相信他是个‘良心’父母官。”
楚清尘话音一落,三人均是一脸震惊。
君落眉头紧蹙:“何时去的?”
楚清尘回道:“两年多以前吧。”
“两年前?”刘子谋突然道:“谋记得,似乎沛成县那一年也是大旱,姑娘可有印象?”
楚清尘又笑了。指着不远处的河流道:“这条河流刚好流向沛成县的临县行唐县。河流虽不湍急,但也未见干涸之态。两县距离不过数十里,就算沛成真的大旱,也绝对达不到种粒皆绝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