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又是一番激流喷射,程琛方松了禁锢。
拿了布巾揩拭干净,程琛拿起华隐逸的裤子替她穿上,见华隐逸满脸泪痕,心中不觉又悔又疼,把人搂进怀里,伸了手轻轻摩挲她的脸颊安抚。
华隐逸紧闭着眼睛,由始至终再没半分反应,直到停车住宿,也是沉着脸不发一言,程琛问话时,碍着车夫在旁,勉强应一句半句,语气都是冰冷的。
道上又走了十日,再有一日便进江宁城了,程琛焦躁难言,这一晚住下后,明知去找华隐逸不啻自取其辱,咬了咬牙还是去敲华隐逸的房门。
房内悄然无声,华隐逸料着是程琛,根本不答言。
“雪宜,开一下门。”程琛敲了许久,房门纹丝不动。
程琛无奈回房,倒到床上,想着与华隐逸的前路,心乱如麻,情知若依华隐逸,两人今后只能守礼相待,欲要自此丢开,委实割舍不了。
“雪宜,开门,不开门我大声喊了。”程琛又一次去敲华隐逸的房门。
“你还要不要脸?”真喊得人尽皆知,脸往哪里搁?华隐逸霎地拉开房门。
程琛一只脚从门缝卡进去,就想往房间挤。
给他进来,少不得又是那般来事,华隐逸咬了咬唇,压低声音道:“咱们到外面谈谈。”
两人下了楼,客栈大门已经关了,大堂中倒是一个人也没有,然而柜台里面还有个在打瞌睡的掌柜,在大堂中谈话也不方便。
程璐了看,拉起华隐逸的手往楼梯下走去。那里有一扇门通后院。
已是子夜,后院很静,马厮里的马儿都沉睡了,华隐逸静静地走着,轻细的脚步声敲打在程琛心上,带来绝望的同时,也带来骚动与麻-痒。
“雪宜,你别逃避我,好吗?”在一处磨盘前,程琛伸了手,从背后环住华隐逸的腰部。
“我没逃避你。”华隐逸推开程琛的手,转过身,紧盯着程琛的眸子道:“程琛,我与你,有什么结局,只能是什么结局,最初的时候,你难道没想过吗?”
程琛按着华隐逸肩膀的手僵住,再不能动弹。
想过吗?当然是想过的,那时想着,只要她过得幸福,便心满意足。
看着他彷徨无措的眼神,华隐逸幽幽叹了口气:“程琛,别迷糊下去了,把我忘了,回江宁后,找个贤淑体贴的女子成亲,成亲后,你就会发现,你和我之间,不过是做了一场梦。”
“忘了?去怎么忘?”程琛怔怔地看着华隐逸,看着从儿时起便放在心上的容颜。
华隐逸凄凉地笑了笑,涩声道:“不管你忘不忘得了,我都是要忘的,请你以后别骚扰我。”
骚扰!月牙儿在这瞬间隐进浮云里面,程琛一颗心沉进无底黑洞。
万籁俱寂,掌心下薄罗掩盖的是曾经抚摸过的柔软的肌肤,肌肤的温度不舍不依地透上来,緾缠绵绵侵绕着他的指尖。
他与她的恩爱,在她看来是骚扰?程璜致的脸被掌掴了般赤红,猛一脚踹向一边的石磨,狠抓住华隐逸肩膀:“我骚扰你?我干你的时候,你没有快活得丢了?”
翩若谪仙的人说出这般粗俗的话,华隐逸大骇,随之大怒,哭着低声骂道:“不错,你干得我很舒服,你满意不?”
“雪宜,我……”程琛猛然意识到失言。
华隐逸气得头昏脑胀,下一句话冲口而出,“也不是只有你干得我舒服。”
程琛刚浮起的歉疚消失了,想到回到江宁城,华隐逸回虞家,少不得要给虞耀崇……夜风与空气同时凝固,冲天的妒火在程琛心里燎原,将他的理智烧毁遗尽
“我干死你,我要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魔障麻痹了程琛,华隐逸听得哧地一声,双腿一凉,裙子和裤子被程琛扒掉了,跟着臀部一痛,程琛毫不怜惜地把她按到石磨上。
“程琛,你疯啦,这是客栈后院,随时有人来的。”
“有人来更好,让每个人都知道,我和你是这样的关系。”程琛冷声嗤笑,撩起外袍,裤子褪到膝盖上,狠狠地戳刺进去。
利刃带着主人的疼痛、怨恨,恣意狂袭着柔弱的那方天地。
华隐逸疼得脸都青了,嗓音发颤:“出去!你给我出去。”
“我不会出来。”程琛咬牙切齿道:“除非你答应我,嫁给我,不离开我。”
他疯了,华隐逸瞪着程琛,什么都不想说了。
“雪宜……”程琛低低叫着,声音很温柔,下面却一点也不温柔,华隐逸麻木地承受着,没有润滑,利刃的进出擦得皮肉生痛,腰部以下痛得几近麻木,马厮里的马儿似乎被吵到了,发出咴咴的喷息声,伴着程琛沉重的心跳撞击耳膜。
华隐逸很想放声嚎哭,为什么?她总招惹上不想招惹的人?严龙如此,程琛也是如此!
然而,程琛毕竟不是严龙,最初的愤怒后,觉察到华隐逸那处的干涩,程琛很快缓了下来。
深深浅浅研-磨挑-引,樱红磨-挲揉-捻,华隐逸紧蹙着眉心,泪水倾泄而出,她疼痛的身子,竟然又有了异样的反应,程琛又挑起了疯狂的感觉……燃烧的火蛇在华隐逸的身体里喷薄流窜,带着毁毁烧焦一切的力量,要将她吞噬,要逼她臣服。
“不!”华隐逸在心中狂吼,长长的指甲狠狠地掐程琛,尖厉的牙齿撕咬他。
不能这样,这会毁了他!毁了自己,也毁了儿子的前程名声,会绝了她与儿子相认的机会。
华隐逸拼命抗拒那让她悲凄绝望的感觉,却发现自己如沉陷在沼泽里的羔羊,对于会让她濒临死亡的欲-望反应束手无策,无力抗拒,程琛有力的贯-穿疯狂热烈,将她身体里的快-感火山点燃,又引领着它爆发。
坚-硬狂乱地撞击着柔-软,程琛任华隐逸咬他掐他,他不要放手,即使她恨他,也不会放手。
狂热的激流从结-合处倾涌,华隐逸弓起身体,绝望的尖叫冲出喉咙,消失在程琛及时俯吻下来的口中,惊心动魄的喊叫在程琛喉间发出闷响,华隐逸的身体无助地颤栗,游荡在欲-望深渊中的灵魂再找不到归路……
“雪宜,我们成亲吧。”事毕,程琛紧紧地抱住华隐逸,滚烫的液体,一滴一滴炙热如烛泪砸落在华隐逸脸上,刺穿她的皮肉,烧伤了她的心。
华隐逸凄怆无奈,他们是不可能的。
将心头复杂的情绪压下,华隐逸平静地问道:“你舒服了吗?可以放我走了吗?”
“雪宜,为什么呢?我不够好吗……”程琛不放人,抱着华隐逸絮絮叨叨诉说着,黏黏地趴在华隐逸颈边,像个茫然的找不到归家道路的孩子。“雪宜,我是真的喜欢你!从小,我娘就对我不冷不热的,她喜欢程颢,疼程颢,陪着我的,只有你的画像……”
华隐逸心尖猛一阵抽痛,她再料不到,程琛意是这般在意。她原以为,程琛喜欢的,只是一个影子。是因为得不到叶素薰将她当成叶素薰的影子,而今看来,被当成影子的是,竟是叶素薰。
他已得了她的身子……却还没有鄙弃她,他跟严龙,跟虞耀崇都不一样,他强迫着求欢时,自己还是个丑八怪。
可是,再真的感情,也经不起流言的冲蚀。她承受不起流言秽语世人蔑视的眼光,她也不能毁了他的前程。
凛冽的寒风无情地呼刮着,原来,秋天已经过去,寒冬在不知不觉中到来了。华隐逸掀起车帘,默默地看着江宁城高大肃穆的城楼。上一次回来,因着丑陋容颜,心中无限忐忑。这一次,容貌恢复了,心头却更加痛苦不安。
寒冬过后,点点春红扫去冰雪带来的清冷,大地将迎来绿意氤然的春天,而自己,只怕往后每一天都是寒冬,都将在痛苦的折磨中度过了。
离程府只有一条街了,程琛突然大喝道:“程五,靠边停车。”
他怎么啦?还不甘心?华隐逸警惕地看向程琛,回到江宁城了,回到俗世中了,她再不容许他冒犯分毫。
“把这个面具戴上,不要告诉任何人你已恢复容颜,可好?”
程琛却没有动手动脚,他从怀中摸出神医交给他的那张剥下来的丑面具,双手捧到她面前,垂着眼睑,看也没看她。
“不管他是什么反应,为了给我烨儿站在人前的体面,我……我都不会计较……”华隐逸银牙轻咬,她想了很多,虞耀崇负情薄幸,可他是她儿子的父亲,想与儿子相认,只能认下这个夫君。
程琛白得透明的手拢紧那张面具,猝然收紧,华隐逸的呼吸被遏制,许久后,一声无奈的叹息溢出:“你给我贴上吧。”
纵然贴上了,可那车夫也见过她恢复后的容貌了,这消息不定捂得住,待程琛将面皮粘好,华隐逸看了看车帘外,无声地说出心中的不以为然。
程琛领会得,漠然摇头,程府里,他虽然说不上一言九鼎,敢违抗他的,却还没有。
马车在程府门前停下,程琛先跳了下去,转身扶华隐逸下车,华隐逸留神看了看车夫,果见那人视若不见般,脸上平平静静不见一丝诧异。
程夫人远远看到程琛华隐逸,高兴不已,急急奔了过来。
她这些日子跟刘婉玉争斗,每一局都落在下风,虽有程颢帮着,却仍节节败退,急需大儿子回来替她撑腰。
同时,好友求医回来,她也倍感欣喜。
“雪宜,你的脸?怎么没换脸?”看到华隐逸还是原来的脸,程夫人一愣,怒目看向程琛:“琛儿,怎么回事?你又舍不得叶素薰吗?”
“秋璇,你误会了。”华隐逸至此,终是见识到程琛在程夫人心中,真的没有多少地位。
“娘,神医给了孟姨吃了一种药,过些日子,孟姨就能恢复容貌,而且是她以前自己的容貌。”程琛轻声解释。在程夫人欢呼出声前,又忙道:“娘,虽然神医这样说,可也作不得准,这消息,娘暂时别说出去的好,免得……”
免得空欢喜一场。程夫人点头,拉住华隐逸笑道:“雪宜,君烨可争气了,考得第三名,殿试时,纵不得状元郎,这探花,也落不下了。”
“真的!”华隐逸喜极,握住程夫人的手,“烨儿来过吗?有没有找过我?他这些日子可好……”
自己的情敌,不是虞耀崇,而是虞君烨,程琛袍袖里的拳头攥紧。
“娘,孩儿离开多时,先进宫面圣。”程琛朝程夫人行礼告退。
“去吧,皇上使人来问过几回了,回来后,娘还有事要你帮着处理。”程夫人挥手,大儿子回来了,她要治刘婉玉一治,刘婉玉手段再多,凭的不过是程甫的宠爱,这个家,真正当家的,可是她的儿子。
只要程琛在家,程甫就不敢逆她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又收到地雷,实在是太幸福了,谢谢薄荷!谢谢一笑而过!感谢你们的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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揪小手绢,脸红红地说,没写过的花样好像没有了,故人码了一章鱼二的大雕走素素后门的肉,不知筒子们反感吗?如果大家反感就不发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