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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东方染上一片红霞,天边燕雀偶尔掠过,有如羞涩处子的清风拂过新房的窗帘。

昨夜恍如登天过海,初日刚升,宫桑便睁开了眼睛,眼下有些纵欲过度的疲惫,过目望去,沈慕霜的脸离他不过三寸,两人呼吸紧紧相缠。

怀里的人一动,沈慕霜便睁开了眼睛,他把宫桑紧紧抱住,两人像是本来就分不开,互相紧紧交缠的蔓藤。

沈慕霜深呼吸的声音把宫桑惊醒,宫桑不敢推开沈慕霜便僵着身体任由他抱着,蹭着,越蹭昨夜那根进入他身体过的东西就越来越精神。

宫桑惊呼一声,房间本来就还残留着情-欲的芳香,此刻逐渐洋溢出更多馥郁香气。

沈慕霜蹭了多久,宫桑就失神了多久,直到他出来了之后,宫桑才逐渐清醒,那种味道实在是过于愉悦。

早在外面守候的丫鬟才道:“少爷,夫人,已经辰时了,可以洗漱了吗?”

“进来吧。”沈慕霜说话间便已经穿好了衣服,宫桑起床的时候才发现,身后承-欢的地方可能已经肿了,屁股才挨着床就有股火辣辣的疼,这种滋味还是宫桑第一次体验到。

沈慕霜背着宫桑,听到宫桑微弱的呻-吟声,动作顿了顿,也不过一时便继续穿上靴子站了起来,拒绝丫鬟上来更衣的动作,独自披上衣裳。

离开前,宫桑只听见男人淡然不迫道:“服侍好夫人。”

宫桑只觉得全身无力,承-欢之处肿痛难受,被丫鬟扶起的时候牵动着也疼得厉害。

北雀准备收拾床的时候忽然惊叫道:“出血了!”

正在指挥的丫鬟东燕瞪了北雀一眼,低声喝止道:“惊叫什么!?吓到了夫人怎么办,出血不是很正常的吗!”

北雀紧张的抖了一下,神色闪烁,支支吾吾道:“可是夫人是男人,又怎么会出血?”

东燕冷着一张脸,却因一张俏丽的脸显得不唐突道:“夫人和大少爷的房事且是你能妄断的!”

见北雀吞吞吐吐不知道如何解释,正坐在梳妆台前的宫桑声音沙哑打断道:“好了,我现在头有点疼。”

“是。”北雀低着头道,又继续收拾床铺。

东燕上前问道:“夫人可要准备点热汤缓缓?等会要去面见老夫人。”

本想摆手的宫桑,问道:“老夫人?”

东燕回答道:“是的,新婚第二日新人要去给婆婆敬茶,这是一直以为成亲的传统。”

宫桑看了看铜镜里面的自己,模模糊糊的,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好的,你先给我端热汤来缓缓再去见老夫人吧。”

东燕欠了欠身,“我这就去给夫人端来,夫人等候一会儿。”回过身,东燕向北雀道:“你服侍好夫人,给夫人洗漱打理,小心一点。”

“好的,东燕姐姐。”

待东燕离开之后,北雀才蹭到宫桑的身后,她的眼睛大大的,眼珠子又黑又圆,问宫桑道:“夫人,我给你梳头吧?”

宫桑只能通过铜镜里看见身后模模糊糊站着的小姑娘,对于换一个人给他梳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便点头答应了。

北雀松了一口气,倾身拿起木梳子慢慢地给宫桑梳头,边梳边道:“夫人的头发滑滑的,可真好。”

宫桑没有应答,北雀也毫不在意,梳完之后又半跪在地给宫桑系衣带,道:“夫人身上也很香呢。”

待到北雀都打理好了之后,东燕才端着一碗燕窝粥和补汤过来。

北雀一见到东燕,像是很害怕似的站在不远处,东燕见宫桑形象已经完全弄好了,也没搭理她。

把盘子放在圆桌上面,东燕向宫桑温顺道:“夫人,先垫一下肚子再去敬茶吧,现在时候还很早。”

吃完食物之后,东燕和北雀跟随在宫桑身后指路来到了沈老夫人的院子。

比起原本沈府,如今沈家暂住的地方小了许多,还有很多东西都没安排得全部妥当。

虽是艳阳当空,但晨曦的凉风使宫桑披上了一件单衫,直到进入沈老夫人的院子里才脱了下来。

院子很深,长长的深廊,都是用红色的木块雕刻,周围的仆人也很少,越走进去才隐隐约约可见一两个仆人,直到走到一处蓬蓬如天幕的绿树前,东燕才说道:“已经到了,夫人。”

宫桑带着两人越过绿树,才看见一扇门,门前有两个丫鬟,见到宫桑的时候不慌不忙,也不畏不惧道:“少夫人,老夫人还在洗漱,少夫人稍等片刻。”

宫桑点头道:“好的。”这一站便是半刻钟的时间,太阳斜照,直射在人的身上有些热燥。

这时候,房间内才传来沈老夫人的声音:“好了,让他进来吧。”

两个丫鬟还是一如既往面带微笑向宫桑欠身道:“少夫人,请。”说罢,一人推开一扇门。

屋子里显得空旷能容百人,一眼望去,宫桑才发现左侧还有一扇门,周围摆置的帷幔炉子家具等都是古色古香的,初阳透进来的时候更是精细别致。

沈老夫人端坐上方,离宫桑足足有二三十尺远,手托着腮,戴着水墨绿的翡翠镯子。

宫桑早已经见过沈夫人了,便请安道:“沈夫人早。”

沉默半晌,沈老夫人才动了动,虽然已经能看出她三四十岁了,但依旧风韵犹存。

沈夫人对着宫桑不紧不慢说道:“如今你已经与我儿结婚,可也同我儿称呼我为娘。”

“娘。”宫桑又叫道。

沈老夫人不应反问道:“我儿慕霜呢?怎不见他与你一起来?”

宫桑诚实回沈老夫人道:“大少爷一早便离开了,我并没有过问,所以无从得知。”其实是宫桑并不知道还有这茬子事,来的时候也更不知道要夫妻两一起来。

沈慕霜松了一口气,抬眸凝神屏息地望向道易,颔首道:“麻烦高僧了。”

道易丰神俊逸,不经意看了宫桑一眼便移开,向沈慕霜道:“天生负也,命乃天定,藏气隐机,得堂可破。”

沈慕霜再问道易何意,道易摇头笑而不答。

等道易再次开口时,天色将暗,“施主,天色已暗,可需要为你们准备寮房休息?”

沈慕霜抬头看天,的确有些晚了,现在下山实在不方便,便点头道:“多谢高僧了。”

夜里的南山庙,天如墨星如金,鸟雀归林回巢,人差不多已经静了。

沈慕霜与宫桑刚沐浴完,便低着床柱咬唇相缠。

分开之后,宫桑喘气连连,媚眼半睁,向沈慕霜道:“今晚可以不要吗?”

“不可以。”沈慕霜毫不收敛身上对宫桑的欲-望,向宫桑认真道:“我已经想你很久了,半个月了,我们已经半个月没做了,今晚你稍微忍耐一点好吗?我会让你舒服的。”

宫桑听到最后一句,有点心动,寻思片刻,还是应道:“那好吧,你一定要让我舒服。”

沈慕霜搂起宫桑的腰,好让他不用垫着脚,抬着头这么辛苦,柔声道:“一定会的,我的妻。”

与宫桑居住的寮房不过三丈远的寮房,正是道易所居住的地方,他自小耳朵灵敏,心思清透,无论什么事都瞒不过他,即便是给人看相,也极少失误。

而在此时,他坐在书桌前,火烛微弱的光照在他情绪莫测的脸上,手上拿着正是一本经书。

可他的眼里看的,脑里响的,却并不是经书,隔壁的声音很微弱,但那一声声交合的水渍声,上位者的满足声,和下位者的喘息声,都传进了道易的耳里。

道易捏紧经书,嫉妒的情绪使他常年和善的脸扭曲,把经书拍在桌上低声道:“去死吧!他是我的!”

叩叩!

道易恢复神色,仿佛方才低声咒骂的人不是他。

门外的道云揉了揉眼睛,关心向寮房里面疑道:“道易师兄还没睡吗?”

“马上准备入睡了,师弟有何事需要师兄帮助的吗?”

道云边打哈欠边道:“没事,只是听到了动静以为师兄出了什么事便来问问,我马上就要睡了,师兄也早点休息。”

“师弟也是。”

直到道云的脚步声离开,道易低着头,神色在烛光中闪烁晦暗不明,直到正半夜,隔壁的声音才停下。

破晓时光时,灰色的薄纱揭开了山麓寺庙,沈慕霜和宫桑两人向道易告别。

南山庙前有一颗大树,树枝巍峨,身躯挺拔,支撑散开的枝叶像是巨大的伞。

道易送到此地便停住了脚步,声音不缓不慢道:“施主下次来的时候方可直接见我。”

宫桑穿着一件淡红色的衣裳,高子不高,秀美的眼睛,微微上翘的唇角,瞧着便是年轻十足的模样。

沈慕霜的外貌虽要比宫桑更瞩目一些,但两人站在一起看却万分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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