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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管家也纳闷啊,昨天他还没来得及迎接,大少爷就关在卧室里没出来过,就连饭和水都是放在门外他自个出来拿进去的。
但面对文净赴,沈管家还是面无异常道:“文公子,大少爷此刻恐怕还没起。”
文净赴差点一口茶都喷出来,指着沈管家道:“你莫要唬我,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沈管家脸色微微扭曲,他也不信啊,但事实又是如此,本来想靠近看看却被拦住被告知大少爷未醒来,莫要打扰。
陪着文净赴一起来的风度不凡青年打圆场道:“文兄莫气,沈兄定是长途跋涉赶回来累着了,我们多等等吧。”
文净赴不信道:“以前他一人陪我们杀敌三个月,每日只休息两三个时辰却也不见他疲惫,你们有见过吗?”
众人摇头。
但最终,文净赴还是等了下来,直等了半个时辰,沈慕霜才带着宫桑过来。
因为宫桑站在沈慕霜身边,的确不显眼,就连沈管家都以为是哪个新来的小厮,更何况文净赴等人了。
文净赴站起身来,道:“沈兄,可把你盼来了!”
文净赴激动地模样,若不是还摇着他那把风流扇子恐怕更有说服力。
沈慕霜赶来客厅也是得知友人在等他,除了文净赴是丞相之子之外,其他两人的身份也不简单。
替沈慕霜圆场的蓝衣青年是当朝状元郎高兼,一旁一直未说话的白衣少年是齐将军之子齐少辛。
沈慕霜粗略拱手道:“久等了,管家,上一些茶来。”
文净赴摆手道:“我都喝了半个时辰了,还喝?沈兄你也太没良心了吧,这是要喝死我?”
文净赴说话一直是这样,沈慕霜自知他这一点,毫不在意,问道:“不知你们匆匆来找我何事?”
因为被打扰了清晨蹭豆腐的好时光,沈慕霜还是有些不满的。
文净赴推了推高兼一把,高兼抵着下巴轻咳两声,向沈慕霜道:“沈兄,这可是双喜临门的好事啊!”
文净赴不等沈慕霜追问,双手按在高兼和齐少辛的肩上推动道:“走走走,找一间酒楼去说!”
随即,沈慕霜带着宫桑跟上,轻声向宫桑解释道:“说话最多的名叫文净赴,我朝丞相唯一的嫡子,虽然平常说话大大咧咧,为人却十分仗义。”
话音刚落,文净赴回头道:“咦?你怎么还带上人?”
沈慕霜笑而不语,没有解释,他怕说出来吓到这几位友人,只是到了酒楼之后定然会说的,他妻子的身份不该被隐瞒。
见沈慕霜不想解释,文净赴也没当一回事,只以为沈慕霜外出的这段时间习惯有人服侍,根本没想到那清秀的小家伙会是沈慕霜的男妻,心里还在美滋滋的想着双喜临门的好事情。
沈慕霜悄悄地捏着宫桑的小手,继续道:“不说话的那一个是我朝齐大将军的庶子齐少辛,虽然平常寡言淡语,却也是一位难得的前锋好将。”
像是听见了自己的名字,齐少辛回头看了一眼沈慕霜二人,刚好看见沈慕霜亲密地和宫桑拉手,沈慕霜抬头向齐少辛点头,随之齐少辛也回应点了点头。
文净赴根本没注意到身后的动静,还在和高兼谈笑,而早已经看出沈慕霜和宫桑关系的齐少辛怜惜地看了一眼文净赴,只觉得文净赴说的‘双喜临门’之事,非常不靠谱。
“这和文净赴谈笑的人便是当今状元郎高兼,有军师之才,多加培养,方成大才。”
话后,几人也到了酒楼,文净赴一进去,便迎来了掌柜,向几位道:“文公子,高状元,齐小将军,沈爷,你们来了!位置我已经备好了!”
掌柜因为不识宫桑,便直接略过了。
除了沈慕霜微微不满,其他人都没放在心上,包括宫桑本人。几人上座之后,文净赴挥手向掌柜:“按照平常的来,你退下吧,别打扰到我们谈话了。”
对于文净赴呼之即去的视觉感,掌柜完全不在意,甚至巴不得不用服侍这几位大少爷,却还是献媚弯腰道:“是是是,我这就下去,几位贵人慢谈!”
沈慕霜忽然阻拦道:“慢着。”
掌柜心一下悬了起来,谨慎问沈慕霜道:“沈爷,可还有什么不满的?”
沈慕霜皱眉道:“你们这里有清淡一点的菜吗?”
掌柜虽然疑惑这位沈爷平常吃的都是辣味重口之食,怎么想起了清淡之菜,但还是如实道:“有的,沈爷,我们这里的清淡好下饭的菜多的是,白切鸡啊,金钩白菜,虾仁菠菜,都是我们这里的拿手好菜!”
沈慕霜却没有回应掌柜,低头先问宫桑道:“可有想吃的?”
文净赴听着本来还纳闷沈慕霜什么时候对清淡之食感兴趣了,一眨眼便见到平常对万事淡然无味的沈慕霜,却一脸温柔似水的表情问着他身边的小家伙。
文净赴悄悄指着宫桑问高兼道:“那人是谁啊?这沈兄对他小心翼翼地模样,啧,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高兼也不解,摇了摇头,文净赴看向齐少辛一脸漠然的模样又叹了一口气,估摸着这更冷的家伙也不知道,便只能等一下再问了。
这边宫桑摇了摇头:“也不是很想吃什么,你看着点吧。”
沈慕霜才向掌柜道:“你们这里的招牌都上来,要最好的,且又清淡的。”
掌柜仔细打量宫桑一眼,心里不禁幸运虽然没有重视他,却也没轻视他,不过一瞬间忙对沈慕霜点头道:“好的,我这就给各位爷送上菜来,还请稍加等候。”
说罢,掌柜弯着腰往后退替他们关上了雅间的门。
之后沈慕霜又钻进了轿子里,东燕也随之去拿膏药,这时候的沈老夫人正被丫鬟们扶着去洗漱,所以才没察觉到沈慕霜这里发生的事情。
沈慕霜钻进轿子里之后,向轿子里一旁穿衣服的宫桑道:“夫人。”
宫桑头也不回,穿好衣服盯了一眼沈慕霜的下-身,问道:“已经好了?”
沈慕霜无奈道:“对,它已经听话了,夫人让为夫抱一下。”
宫桑斜着一双眼睛瞪了沈慕霜一眼,一脸我已经看穿你了。
沈慕霜又是心疼自己,又是觉得此刻的宫桑可爱极了,想抱在怀里,搂在身上。
东燕从药箱里取出一支消肿的药膏,路遇北雀。
北雀见东燕,虽然还是害怕,但却上前问道:“东燕姐姐,夫人起了吗?”
“未起,你不去服侍老夫人?”东燕瞥了北雀一眼,见北雀低着头不知想什么,便无视北雀迈开脚步离开。
东燕离开后北雀才抬起头,沮丧的咬着牙。
东燕拿着药膏,轻轻敲响轿子,洞洞属属道:“大少爷,药膏我取来了。”
半晌之后,沈慕霜才和宫桑穿着整齐踏了出来,沈慕霜接过药膏,向宫桑耳边悄声道:“这可是你下手的,等一下你要给我擦才行。”
宫桑惊异地看向沈慕霜的右脸,道:“这不是你自己自找的吗?”
沈慕霜也不知道回忆起什么,似笑非笑道:“等一会儿娘来了,看见我脸上一巴掌印,我如何解释?”
宫桑低声骂道:“臭不要脸。”但最终还是答应给沈慕霜擦膏药。
一旁的东燕从沈慕霜他两出来的时候便一直低着头,直到沈慕霜抬起眸看向她道:“我和夫人不需要你服侍,还有今天的事,你既然看到了,我也不想听见有人嚼舌根子。”
说到舌根子的时候,沈慕霜的声音阴冷了下来,仿佛是说把别人的舌根子割下来似的。
东燕被叮嘱着一啰唆,低着头踧踖不安道:“是的!大少爷!”
而后,沈慕霜带着宫桑又去往湖泊边,青天白日的,真的只是去洗漱一下,至于为什么要跑这么远,大概是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才能做一些亲密的小动作。
湖泊还是原来的湖泊,等两人回来的时候沈慕霜脸上的伤已经消了一大半,只剩下微微一点红印。
沈老夫人早已经准备好了,看向归来的沈慕霜问道:“吃点早饭吧,等下继续上路。”
沈慕霜带着宫桑坐下之后,才向沈老夫人道:“我和宫棋已经吃了,娘和妹妹先吃吧,不用管我。”
沈老夫人才把眼神移到宫桑的身上,慢条斯理道:“那行,既然已经吃了,我便不管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