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能瞒多久是多久(1 / 1)

<>“青璇姐姐,小姐她不会出什么事吧?”

“你哭什么哭,小姐不会有事的,皇上不是已经派了人去找小姐,小姐很快就会平安回来,掉眼泪多不吉利,给我把眼睛擦干净不许哭,免得把诲气带给小姐听到没有。”

瑾华宫里远远都能听到流苏丫头哽咽询问的声音,青璇还未回答便被珍珠给吼了回去,她边吼着边抬袖去擦流苏脸上不停掉下的眼泪,可自己的眼圈儿也是红红的,泪水包在眼眶却又极力的忍着。

青璇侧头看向沉香软榻,软榻上铺着厚厚的裘皮毯子,雪白的狐裘皮几乎没有一丝杂色,旁边的小几上仍旧摆着那张暖玉棋盘,还有她才泡好的热茶,热茶旁边他还摆放着酒壶。

小姐她向来都不太喜欢饮茶,小姐更喜欢饮酒,时不时总会喝上一些,且小姐最喜欢喝烈酒,只是皇上不太喜欢,原本里面装的是皇上特意命人搜罗来量比较浅的果洒,可那果酒小姐又不喜欢喝,所以便私下命她换成了桃花醉。

软榻依旧,茶酒香浓。

可是此刻总喜欢坐在软榻上看着棋盘静思的小姐却是不在,看着那空空的坐位让人总觉得心好似也空了一块,以前不管发生什么,不管是再难都好她们都不会担心,因为他们知道不管发生什么都会有小姐在,只要有小姐在,哪怕是再难的事也总会迎刃而解。

小姐就像她们心中那根擎天之柱,是她们的主心骨,可是小姐此时却是下落不明,连生死都没有人知道,这次的情形与在两郡不同,那些人绝对不会对小姐手下留情,小姐没有自保这力,每每想到此,那强逼着冷静下来的心,就像是有把匕首在狠狠的刺着。

殿外,有人来来回回不停的走动。

“不行,我再去长信宫问问看。”

雅蓉看着空空的软榻,又撇眼外面来回踱步有些焦灼难掩的身影,起身出步出殿门正要前往长信宫去询问,殿门处却是忽尔出现道身影,她回过神来正要上前却是有人比他更快的疾奔了过去。

“皇上,皇后娘娘人呢,是不是已经回来了,是不是找到皇后娘娘了?皇后娘娘现在在哪里,皇上……”

“奴婢见过皇上,怀公公还不放手,你在做什么?”雅蓉满脸狐疑的看着上前抓着男子双臂不停询问的怀安,蹙眉上前行了个礼低声喝斥,怎么这怀安看起来竟也如此焦急担心,竟然还抢在了她前面?

可眼前的人是皇上,他一个小太监岂能如此无礼,就不怕皇上心情不好一个生怒将他给拖出去砍了么,她可听说今儿皇上才砍了寿安宫里好几个奴才。下手可当真是未手软。

“……奴才只是担心皇后娘娘请皇上恕罪。”怀安被雅蓉斥得回神赶紧松手向男子行礼:“奴才见过皇上,给皇上请安。”

锦未看怀安,只迈步入了殿门,青璇等人早就闻声起身,此时见到男子也都福身行礼:“参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这些可都是昨日收到的贺礼?”男子入内,走到桌前扫了眼放在圆桌上的数个盒子,那些都是大殿夜宴上,收到的向个礼盒,此时都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那里。

“回皇上,是的,娘娘命奴婢好好的收起来,只是昨儿个太晚,加上夜里审问桑紫娘娘便忘记了这件事,奴婢原本是想等小姐回宫以后,再请示娘娘到底该如何处置,可是谁曾想娘娘她……”

青璇上前回话,女子眼里亦忍不住浮上了泪花:“皇上,恕奴婢陡胆请问皇上娘娘她到底怎么样了,奴婢们等都很担心娘娘……”旁边珍珠流苏和雅蓉也都将目光看了过去,四个丫头满目期然,似希望从男子口中听到好的消息,看男子不语,几个丫头垂头都抹起了眼泪。

“……”

男子未答只垂头看着桌上的那些东西,一样一样的看过去,看完后他迈瞎走到安夙曾坐的那个坐位置坐了下来,伸手拿起旁边小几上的酒壶,酒壶里面只有半壶酒,似乎是曾被人饮过。

“那是娘娘饮过的,可要奴婢替皇上重新换一壶过来。”青璇犹豫了半晌上前两步再次出声。

男子摇头伸手拿起酒壶,看着那乳青瓷身,脑子里却是浮现出女子摘拎着大酒坛子饮酒时的模样,阿瑾私下里其实都喜拎坛饮,极少用这样的酒壶,那样的阿瑾即使穿着女装却也能让人明显感觉到,她身上那种独属于男儿的洒脱随性和不羁,完全不像是寻常的女儿家饮酒时的薄尝轻抿,他想那或许是因扮男儿太久在军宫里呆了太久,总和大老爷们打交道的缘故。

不过昨夜的夜宴上作戏时,当众向他撒娇的阿瑾却又那般妩媚耀人,就好像是个专勾人心魂的娇精魅灵,可惜从头到尾她自己却是,丝毫都没有这种惑人的自知自觉。

锦捏着酒壶将那里面剩下的酒液倾倒进嘴里,冰冷淡漠的脸庞之上终于浮现出几许柔软,咽下酒液,抬头他看向青璇:“你可有办法联络到雪鹰或是第九渊的人?”

“雪鹰?”

青璇呢喃着摇头:“回皇上,奴婢们都不能,雪鹰只有在有事向主子禀报时才会主动出现,自昨夜后夜宴后奴婢们便再示见到过,奴婢们一直以为今日他和幽冥等人都暗中跟在娘娘的身边保护娘娘,可是从娘娘出事到现在为止雪鹰也没有回来过。”

“奴婢想他和幽冥他们几个也定然都出了事,否则他们不会不回来,桑琪碧琪得到消息后已经出宫去寻人,这会儿也都还没有回来,所以奴婢等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现在又到底怎么样了,在回程时蓝羽蓝熙便已离开,奴婢猜想是娘娘派他们出去办事去了。”

第九渊的事她们并不知道,小姐做事向来都有自有主张,该她们知道的事小姐自会一一和他们仔细的交待清楚,就像小姐离开凤帝都前往凤城时一样。不该他们知道的事,小姐也从来不会主动和他们说起,她们自也不敢去问。

第九渊的事小姐从未和她们提起过。

实际时至今日他们见过的第九渊的人也都很少,除了知道小姐就是第九渊的渊主,还有见过负责第九渊的雪鹰之外,最多也就见过蓝羽蓝熙,可蓝羽蓝熙他们此时在哪里,她们都不知道。

男子沉默半晌出声:“你们都先出去,朕想一个人呆会儿。”

“……”

几个丫头你我看,我看你,最终都只能咬着牙福身褪了下去,殿中便只剩下男子一人,许久之后男子方才起身走到床榻前,揭开榻上枕被,看着枕下放着的玉佩,伸手拿了起来。

回到榻前,他走到红木圆桌旁看着桌上的礼盒,伸手将其中一个巴掌大的盒子打开,面里却是空空如也。

嘭——

玉盒被盖上的声音杂着殿门轻轻被打开的声音。

男子本能的侧头,脸上浮起的笑容在看到从殿门门缝儿里挤进来的人时瞬间便消逝了下去,放下手中的空盒子他走回软榻上坐着,捏着手里的玉佩垂头望着旁边小几上的烛台,幽幽的烛火如豆在金色烛盏上不停的跳路,迷蒙的橘红色灯火中映照出的,是女子瑰丽的脸庞。

时而清冷如含冰霜,时而婉约沉静如水,时而威严肃穆,还有是他们亲昵时的娇媚含羞,还有是在两郡时初知安绍泽与安元菱还活着时的悲喜加交,和被束在他怀中因他的隐瞒而愤怒嘶吼的小脸……

“皇上……”

怀安关上殿门犹豫半晌走了过去,看着男子捏着手中的玉佩和腰间荷包默然静坐的样子心中有些发堵。

“你也想问朕她在哪里?”

锦抬头看向怀安顿了顿:“朕也想知道她此刻是否还平安,她现在人又到底在哪里,你们的问题朕现在回答不了。”男子的声音依旧素雅如竹,那语调却似乎透着几分冷漠。

“皇上是在生阿夙的气么?”

怀安不知为何他却从男子声音里听出几分压抑的怒气,垂头便见男子紧紧捏在手里的东西,他蠕了蠕唇道:“阿夙的性子打小都很执拗,她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没有人能够阻止,青璇她们说的我都听到,我知道她是因为担心我们,是因为想要尽快抓出幕后主使,才会如此冒险想要将人引出来。”

“皇上您救了我,还如此尽心尽力保护阿夙,怀安打从心底感激皇上,怀安求求皇上,您一定要将阿夙找回来,那些人那么狠毒,怀安实在是怕阿夙真的会遇到危险,皇上……”

“你先出去。”

锦深深吸了口气:“朕会将她找回来,朕不会让她有事。”

男子的视线落在小几上的棋盘之上良久,眸光凝着那暖玉棋盘上颗颗的黑白棋子,看着每颗棋子的走向,五指骤然捏紧,用自己将背后的人引出来,她的打算又岂止这么简单。

他早就明白他想让她平平安安呆在宫中将所有事都交给他来处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他的阿瑾从来就不是弱者,她更不是暖房里的花朵,她不会那么甘心呆在他的羽翼下,心安理得接受他的保护和呵护。

可他仍旧没有想到,她竟会真的做出这样的决定,她明知道他绝不会允许却仍旧如此执意的拿自己去冒险,不止借机和宗政明渊离开还支开他派去人,更是连她自己的人也都给支开。

上官清歌捡到长空碧羽的地方他仔细看过,那里并没有打斗痕迹,可的确是有血迹,血迹并不多可那却并不是阿瑾的血。

“是,奴才告退。”

怀安抬头看着男子,听着男子言语保证,只得跪安退下,才走到殿门便遇到欧阳旭匆匆走了进来。

吱嘎……

殿门再次闭合,怀安凝着漆黑夜幕中映出的迷蒙灯火,原本要离开的脚步却是最终顿了下来。

“主子,子晏那边传来消息,还是没有找到夫人,主子,是不是要扩大搜索范围?弄出这么大的动静陵齐王府那边恐怕迟早会怀疑,属下只怕明日天一亮便会再瞒不住。”欧阳旭满脸担忧,为了瞒住夫人失踪的消息,主子下令张在皇城内张出了数张通缉画像。

如是一整天过去夫人失踪的事还未在帝都里流传,可他怕这么大的事根本就瞒不住,明日早朝纪家的人万一来后宫看望夫人,而夫人若是不在,纪家的人定然是会起疑的。

“陵齐王府那边能瞒多久是多久。”

锦侧头视线落在小几上的棋盘,他沉眸看着那暖玉棋盘上黑白棋子的走向最终沉沉的闭上了眼帘,再掀开男子眼中闪过道锐芒:“传令下去,即刻封锁四方城门,严令任何人进出,再调三万禁军延现有范围扩大搜索。让南宫逸带人去把宗政明渊的人全都给朕抓回来丢进慎刑司里严加拷问。”

“另外你派人再去给朕监视线两个人,记住看好了绝不能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若是他们有任何异动,第一时间来禀……”

“是,主子。”

欧阳旭听着男子口中吐出的两个名字,眼中难掩诧异震惊和疑惑不解,然则他思索半晌,却是什么都没说只拱手领命退了下去。<igsrc=&039;/iage/10356/5862258webp&039;width=&039;90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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