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风点头叹道:“贤侄说的没错。正是龙儿。老夫大哥过世较早,膝下就只有龙儿一子,这些年来苦了这孩子了!这思亲楼若是没有这孩子的精心打理,这生意也不会这样!他一人能在此做成这样,老夫感到很欣慰。”
张破也叹道:“龙哥一人能在这鄂州城坚持这么多年,足见龙哥有大才!小侄替丁伯伯高兴!”
丁风感激道:“多谢贤侄!这思亲楼老夫早就打算将此赠送给龙儿了!待这鄂州之事了结后,这鄂州的一切就全交给龙儿打理!”
张破微笑道:“大伯父在天有灵知道龙哥这么能干,也会感到很欣慰的。”
“恩!有子如此,大哥在九泉之下也总算可以放心了!哦,对了,贤侄,这鄂州城以后的一切,老夫就交给贤侄和龙儿负责了,你们年轻人在一起,热闹点!”丁风道。
“伯父放心吧!能得龙哥相助,这鄂州城之事很快就会了结的!”张破道。
丁风满脸期待的说道:“恩。老夫相信贤侄有这个能力!”
张破承诺道:“小侄一定全力以赴!不割鄂州,誓不回!”
丁风有点感动,激动道:“好!有贤侄这句话,老夫就放心了!来,贤侄,我们来品品这思乡茶!”
“好!品品这思乡茶!”张破应道。
待张破满意的离去后,这丁龙问道:“二叔,这张破真的如您所言,可以将这鄂州城拿下来吗?”
丁风缓缓回道:“恩。这张破之才,是为叔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来见到的最出众的。龙儿,这鄂州,为叔就完全托付给你了,这以后就由你和张破一同打理这鄂州之事吧!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多听听张破的意见。”
“二叔放心吧!侄儿铭记在心!”丁龙应道。
“恩!你办事,为叔放心!”丁风满意说道。
全陆收到叶天的消息后感叹道:“原来张叔叔在南城啊!还吩咐我们三人赶紧盘下一家店铺,看来这鄂州城不久之后就要起风浪啰!”
“盘下店铺,潜伏下来以待张叔叔的进一步指示,恩,有活可干了!”熊进看后也寻思着。
临江茶馆。
欢子禀告道:“大公子,据诗姑娘那边的兄弟打探得知,今日这张破去了下那王氏面馆吃了碗拉面后,又去了趟那思亲楼喝了一盏思乡茶,别无其他了!”
欧阳太按了按左太阳穴,问道:“思亲楼?思乡茶?欢子,这思亲楼,你可知是谁名下的产业?”
“据说是南市那边一柳姓人家的祖业,不过此人祖上好像是重庆府人士!”欢子回道。
欧阳太会意的笑道:“重庆府人士?嘿嘿!看来这张破今日是去会人去了!欢子,传话过去,这几日不要再盯着张破了,一切恢复平常!”
欢子不太明白欧阳太为什么会这么决定,问道:“大公子,这样做我们岂不是没有消息来源了?”
欧阳太点拨着:“欢子,诗姨那边的人不盯了,并不代表着我们这边的兄弟也不用盯嘛!”
“喔!我明白了!我这就去通知他们!”欢子这才恍悟过来回道。
“恩。叮嘱兄弟们放松点,不要太显眼了!”欧阳太说道。
“大公子放心,我知道怎么做!”欢子应道。
南湖客栈。
张破坐在一旁沉思着来自叶熊全三人送来的见闻录:“冰酪?拉面?樊口春?冰酪也就是21世纪的冰激凌,拉面是北人在南方的生意,樊口春是根据这三国的故事所制,这都与饮食有关,而且这三块也都非这鄂州城内三大家旗下产业。但却都在这鄂州城内立根多年,深受本地人喜爱。呵呵!有趣!有趣!居然都与这时令和地利有关。看来这鄂州城内也并非无处可着手嘛!时令和地利?这鄂州城内还有何物既可以同时满足这两点,又可以令这鄂州城的人们喜欢呢?罢了!与其在此苦想不得其要,倒不如再出去走走,说不定还能找出些灵感来呢!恩。就出去走走!”
张破独自琢磨良久也没琢磨出格子丑卯寅来,只好决定先出去再走走,因为作为一个从21世纪过来的人,张破深知这市场机会可不是在这屋子里想出来的,而是从实际生活中观察出来的。
欧阳诗见张破从楼上缓缓下来,轻声的问道:“公子,看您这身打扮,又要出去啊?”
张破笑着试探的问道:“是呀!不知诗姑娘今日是否有空陪在下呢?”
欧阳诗指着这一楼的客人故作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道:“公子,其实小女子非常乐意陪公子出去走走,可是您看这……”
张破笑了笑,道:“哦?是在下疏忽了!诗姑娘,你先忙你的,在下一人独自出去走走就行!”
欧阳诗甜甜的祝福道:“小女子招待不周啊,公子一定要玩的开心点啊!”
张破边朝门外走去,边乐呵呵的回道:“多谢诗姑娘的祝福!在下一定不辜负诗姑娘这份心意!”
张破从这南湖客栈一路南行,途径南草市街区,沿这长堤,沿湖一带直行。也不知走了多久,才到一处,且见这处四周山丘环绕,绿树成荫,花香四溢,虫鸟自乐,远处还隐隐约约听见有人们的谈笑声。张破顺着这谈笑声远远的眺望过去,这才发现那不远处好像是一座大型的工厂,模模糊糊可以看见许多人走来走去,手中也不知拿着什么,好像都挺忙碌的。没想到在这群林之中还隐藏着一座这么大的大型厂房,有点意思,过去看看先。
张破沉思的功夫,突然从一旁传来一声:“您好!不知这位兄台从何而来,来此有何贵干啊?”
张破这才转身望向此人,见是一位年约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虽说这穿着挺普通,但这气势却非一般人能有,一看就知道此人非贵即富。
张破拱手行礼道:“在下从鄂州城而来,途径贵地,见此忙碌盛景,心中一时感概,着了迷,没有注意到阁下的到来,还请阁下莫怪!”
这中年男子见这张破这么翩翩有礼,微笑道:“兄台不必太在意。在下观兄台眉宇之间,深藏紫气,想必兄台将来一定会腾跃万里。此地乃在下名下产业,在下能在此与兄台相遇,这是一种缘分。兄台若不嫌弃,可入室喝喝茶再赶路也不迟!”
张破观此人这般热情,说话也这般有礼,也回礼道:“这怎么好意思呢!”
这中年男子依然盛情相邀,道:“兄台不必客气,既然来到在下之地,就让在下尽尽地主之谊!”
张破见此人这么诚恳,只好笑着回道:“既然阁下盛情,那在下就去阁下那坐坐!”
这中年男子见张破应了下来,喜道:“能邀兄台入室品茶,是在下的荣幸!兄台请!”
“谢谢!阁下请!”张破回道。
张破随这中年男子来到这大型工厂后才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了。
张破看着这么大的工厂,感叹道:“这么多瓷器啊,原来阁下这是一个制瓷之地啊!呃?这件青白釉刻花凤首壶不简单啊!壶顶为凤头,高冠,大眼,曲喙,凤顶花冠为注水口,长顶上凸起三道弦纹,圆腹微鼓,圈足,而且这壶体一侧呈长圆形弯曲的流口。上品啊!”
这中年男子见张破居然看出这瓷的门道,微略吃惊,道:“兄台好眼力啊!在下姓杜,鄂州杜家家主,还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张破见这杜仲如此坦诚的报上其名号,他也不在掩饰,也真诚相告,道:“原来阁下就是鄂州城的杜家主啊!久仰!久仰!在下免贵姓张,单名一个破字,张破就是在下!”
杜仲觉得这名字挺耳熟的,但却又有点想不起来,看着张破这张笑脸,突然惊叹问道:“莫非张兄弟就是那巴蜀坊的东家张东家?”
张破谦虚的笑着说道:“在下贱名,怎劳杜家主如此,惭愧啊!”
杜仲却是兴奋的说道:“哎!张先生之名,杜某科室如雷贯耳啊!旧年,杜某和好友去过一次成都府,亲自体验了一番张先生名下的张家茶肆,此番经历直到现在,杜某都念念不忘啊!张先生之才,当世罕有啊!今日杜某能有幸在此得遇张先生,这可是杜某之幸啊!阿全,去请华儿过来拜见下先生。”
“是家主!”阿全应道。
杜仲十分客气的说道:“哎呀,张先生,此次来鄂州城可得多住些日子啊!好让杜某尽尽这地主之谊啊!”
张破却是笑着如实相告:“不满杜家主,张某来这鄂州城已有半月,今日到此实乃无心之举,偶尔到之!”
杜仲更加的惊讶了,微笑道:“张先生已来鄂州城半月了?张先生挺低调啊!那张先生就更要多住些日子了!这鄂州城周边还有很多值得一玩的地方呢!杜某可以陪张先生好好逛逛!”
张破的心中迅速的转了几圈,回道:“既然杜家主邀请,那张某就在这鄂州城再多住些日子了!”
杜仲见张破应承下来,大喜道:“好!届时杜某一定陪张先生好好逛逛!”
阿全此时来到门口,道:“家主,少家主来了!”
“快叫他进来!”杜仲立即说道。
此时从外面进来一长得十分俊俏的少年,张破眯了一眼,心中第一感觉就是此子不输于那西门庆,高大俊俏,风华正在,果然不亏是这鄂州城内众多少女的白马王子,是这鄂州城内众多师奶的杀手啊!张破又瞟了一眼这杜仲,发现这杜仲虽说已近半百,但依稀还可以看出当年那副英俊潇洒的模样,这就是基因相传啊!真可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自然生老鼠啊!
张破沉思之时,这杜仲拉着杜华来到张泽面前,道:“华儿,来,见过张先生!”
张破见这杜仲一连串的举动,从初始的热情到现在的更加热情,心中举得这杜仲所做的这一切都有点不寻常,这杜仲到底想干什么呢?此时这杜仲又拉着他儿子来拜见自己,张破心中的疑团更加变大!
杜华听其父说此人就是张破,慌忙过来行礼,道:“杜华见过张先生!”
张破连忙客气的说道:“杜公子不必行如此大礼,在下可是承受不起啊!杜家主,这也太隆重了点!太隆重了啊!”
杜仲却满脸含笑,道:“张先生,犬子此礼,您受得!”
张破不解问道:“哦?杜家主,这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