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之中倪沅已经来到了门口,此时泽通的店伙计热情的上前点头哈腰,道:“这位客官由于人比较多,只有辛苦您暂时先排下队了!抱歉啊!”
倪沅这才发觉原来自己只顾着想事情完全忘记了自己在插队!此时的他才知道这周围的人都在看着自己,等待着自己的回应,倪沅觉得自己今日来的还真不是时候,怎么就尽出些这档子事呢?无奈之下倪沅只好自觉地走到末尾部和其他人一样排起了队。
虽说这排队挺无聊,但总算是有尽头,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轮到倪沅了,倪沅缓缓的迈入这泽通店内,当他踏入进来后才发现这店内的八张桌子,只有自己这张桌子只有自己一人,因此这又掀起了他那颗孤寂的心,早知如此带个伙计跟班来也行啊!都说吃饭吃饭,有朋友亲人在一旁相陪才又气氛,现在自己一人在这吃,能吃出个什么味来?要说真有的话,只有这孤独的悲凉味,想到这,倪沅的兴致再次下降,就差要吐了。
“好了!各位街坊朋友,首先非常感谢诸位今日的光临。今日在下有幸能为诸位介绍下本店今日的特色。今日本店的火锅以清凉为主。大家应该也知道,夏日与冬日不同,冬日寒冻,夏日炎热,人的身体本来就已处于一年之中血气最旺盛的时刻,如果依然暖之的话,就会产生水满而溢的不良之势。
所以本店特推出清凉火锅,希望这清凉火锅不仅清的是在座的各位街坊朋友的身之里面的杂质,而且能够凉去您身子骨里面的那份闷热难解之意。
说完今日这火锅的主题,接下来在下再给各位朋友说说今日的另外一件大事。自从大家刚踏入本店,就已发现本店内分为左右两边各四桌,而本店自开业以来就一向之行左右两边两不相同的火锅菜式。
好了,今日在下就说到这吧!不能耽误大伙享受这美食的时间了!最后在下代表本店恭祝在座的每一位都能度过一个美味的时刻,在下现在就去吩咐伙计上菜了,请各位稍候片刻!谢谢!”孟璋说完就立即转身走向里屋。
“此子不凡啊!看这年纪应该不到二十吧,办事就这么的干练,难道此子就是欧阳元天口中的这泽通店的店主?”倪沅沉思的功夫,这泽通的伙计就已经将这菜式端了上来。突闻一股嫩香飘来,满屋子的人都觉得非常的清新和畅快。
倪沅此时的那份疲劳也随之逝去,朝这美味的火锅内一看,见里面有一些菌类之物,还有一些红枣,枸杞等。闻上去非常的鲜美。他再也忍不住这香气的侵蚀了,终于拿起爽快下起手来。一饮一吃,立刻感觉到菌十分滑也嫩而且还爽口,汤鲜美怡人。不错,虽说不像那冬日火锅那般义辣见长,但却却也挺有独到之处。不错!
此时的倪沅已经完全被这美味给迷住了,刚才的那份孤寂哀叹之心也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品了良久,倪沅才拉住一位伙计,问:“伙计,这火锅叫啥名?”
“这位客官,这道火锅名为天王伞!”伙计笑着回道。
“天王伞?这是何意?”倪沅不解的问道。
这伙计依然笑呵呵的脸,指着这锅中的菌类之物,提示着:“客官,你觉得这锅中之菌,是否就像那四大天王的伞呢?”
“像。天王伞?恩。好名字!果真是好名字啊!四大天王之一的多闻天王的那把伞!有深意啊!”倪沅这才恍然过来赞道。
倪沅又吃了几口,不经意中看到左边的桌子坐的正是刚才在外面看到的那城西的二世祖方二,他怎么还在?难道这厮这是吃第二次?有这么钟情的人吗?倪沅摇了下头。最终还是主动凑近脱去套近乎,道:“这位小兄弟,能否给老朽一份薄面,我们两家一块吃如何?”
方二见倪沅这陌生人主动请求,目光朝倪沅那桌一望,觉得可行。因此他给孟璋打了一个招呼,孟璋见这厮是常客,也就应承了他的请求。这方二和倪沅二人将这两张桌子合在一起,这才一起共同享用起来。
当倪沅刚做下时就动筷子放了一块失望到自己口中,此时才知这方二这边的火锅与自己这边的完全不同。方二这边的火锅给人的感觉是有一股薄荷清凉的味道,淡淡的,清凉的,沁人心脾,绝人不同啊。
倪沅再次陶醉在这平生第一次品尝到的奇怪火锅的世界之中。
方二观这倪沅这么给力,问道:“这位大叔,这泽通的火锅味道还不错吧?”
倪沅自然是笑呵呵的回道:“岂止是不错啊!简直就是别具一格,独领风骚,品所未见啊!”
方二见这倪沅这么称赞,满意的提议:“大叔,您这么赞赏这泽通的火锅,下次可记得要再来噢!最好将您的家人和朋友也一块带来,您看今日来这的人,哪桌不是一家子人?您一个人来可就真的是有点太孤单了!”
虽说这方二又提到了倪沅的伤心事,但倪沅混了江湖这么久,他自然也有一份冷静和理智,所谓无知者无罪。更何况这方二和自己完全是陌生人,人家这只是无心之举,而且人家的这意思也是在关心自己。自己怎能因此而生气翻脸呢?这一切都只能怪自己不争气啊!倪沅心中哀叹半会,嘴上依然是笑盈盈的说:“多谢贤侄的好意。老夫下次一定再来!”
方二见这倪沅应承了下来,幸福的端起一碗祛暑汤递到倪沅面前,道:“大叔,来喝完这泽通独有的祛暑汤吧!小侄保证您以前也从来没有喝过!”
“哦?是吗?那老朽倒要试试了!”倪沅笑着说着。
倪沅接过这方二递过来的祛暑汤,慢慢的饮了一口,感觉略苦、略酸,却又略带甜。倪沅估计这玩祛暑汤应该是由草药熬制的。但这草药不是一向都是苦的吗?怎么这泽通的这汤会是这种味道?说他不正宗吧,但喝下去却令人舒适,这心中的那团闷火也压了下去。
祛暑,祛暑,这泽通的火锅就算是只有这一碗汤也能保证吃后不上火啊!看来这泽通幕后的主人的确是大有来头!绝非寻常商人!难怪这欧阳元天对这泽通会这么重视!但这欧阳元天到现在也不知道这泽通店幕后的真正主人是谁?刚才在外面听有人说这泽通的店主是什么张破?
呃?张破?这名字听起来怎么就这么熟悉呢?在哪里听过?竟然连我老倪都有点熟悉!想必这欧阳元天心中应该更加熟悉!那他欧阳元天怎么还说不知道这泽通店的主人是谁?还吩咐老倪我来亲自为他查探消息!这欧阳元天到底在玩些什么?难道是前些日子他公开和他那三个兄弟摊牌,我还没表态支持哪边,他这是故意要我来此,目的是在试探我的态度?
恩!有可能!这欧阳元天可真他么不是一个东西!好端端的玩什么六亲不认?这下可好,自己亲兄弟都成了仇人!这欧阳家可真是令人不省心啊!哦!对了!原来这张破是他?”
“大叔,这祛暑汤感觉如何?还过得去吧?”方二笑着问道。
倪沅此时的心已经完全不在这泽通店的美食了,只好搪塞着:“恩。不错!美味绝伦啊!哎呀!贤侄,今日老朽就多谢你的款待了!改日老朽做东请你啊!不过今日老朽家中还有点要事要处理,就不能继续陪贤侄了。贤侄继续享用啊!伙计,贤侄的账算我的!”倪沅借口想离开。
方二见今日自己又可以吃一顿免美餐,装模作样的回道:“既然大叔有要事在身,小侄也就不勉强了!大事要紧!”
“那贤侄慢慢享用啊!伙计结账!”倪沅结完账就迅速的离开了泽通店。
“倪东家,这泽通的火锅当真如您所说的那么口味独特?”老仆人有点不太相信的再次问道。
倪沅虽然有点不满这老仆人的质疑之声,但还是强忍了下来,挤出几分笑容,道:“恩。前所未见啊!哦,对了,老哥,这张破之名,老哥您可听说过?”
老仆人听后一脸惊讶之态,道:“张破?泽通?倪东家,你的意思是说这泽通的幕后主人是张破?”
“应该是的!难道您没有听说过吗?”倪沅试探的问道。
老仆人佯装着一脸茫然表情,道:“这,老仆我还真没听说过!不过既然现在已经知道了这名字,可以派人去好好查查就清楚了!”
倪沅见这老仆人这般掩饰,赔笑着道:“恩。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辛苦倪东家了!”老仆人笑着道。
“不辛苦!走了!”倪沅心中那个气都不知道朝哪里发。不就一个下人吗?凭着那欧阳元天撑腰,在自己面前一直都摆出一种居高临下的模样。倪沅恨不得立即扑上去甩他两巴掌,但是我们可怜的倪沅同志还是没有失去理智敢这么大胆的去放肆一回。
倪沅边走边在沉思今日这欧阳元天肯定是早已知道了这张破就是这泽通的幕后主人。只不过现在这欧阳家内部起了大火,他欧阳元天还暂时腾不出手来处理这泽通的事务,不然他可就陷入了两线作战的僵局。
但是这欧阳彪、欧阳波两人和欧阳方以前不是一向都不太和吗?怎么这次就这么齐心协力了呢?还这么口硬威逼这欧阳元天?难道他们三人就不怕那欧阳元天下毒手?莫非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他们三人?但这鄂州城内又会有哪位高人可以在欧阳元天的眼皮子底下做到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呢?他们欧阳家三家对一家,看这情形,情况不太妙啊!
玉儿虽说嫁的是欧阳元天的儿子,但一直都过得不太如意。欧阳彪和欧阳波两兄弟一向对自己也挺够意思,这可真是两难啊!这欧阳家四兄弟一旦真正开战,鹿死谁手,现在一切都不太明确!不过这欧阳元天既然能在这家主的位置上坐这么多年,想必肯定有其杀手锏。不过这欧阳家可不仅仅是只有他们四兄弟啊!还有那么多的旁系族人也在一旁观望,又或者虎视眈眈的想渔翁得利呢?这欧阳元天是不是年纪大了糊涂了,不然怎么会突然玩这一出?
他这么一做,就算是他侥幸胜了,这欧阳家也会因此而大伤元气,那岂不是会给这鄂州城内其他的家主又可乘之机?这样算来的话,欧阳元天的这做法完全是不值当啊!除非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想为他的儿子铺路!但这样做真的值当吗?刘邦当年这么做就差点遭灭国之祸,他欧阳元天就能保证他欧阳家能像刘邦的大汉帝国一样?倪沅觉得不可能。因为这欧阳家除了他欧阳元天外再也没有什么可信任之才!
这老仆人嘛,虽说有一定的能力,但毕竟年岁已高,撑不了几年了。这孙琦嘛,虽说还马马虎虎,但还差点火候。唐波嘛,和那老仆人一样,也是迟暮之年,不可堪当大用。剩下的就只有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