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就只有一人了。只有那欧阳家的老五,也就是欧阳元天的五弟欧阳全,这欧阳全是这欧阳元天的义弟,是二十多年前欧阳元天他父亲收留的义子。这欧阳全一直都和这欧阳元天要好,对这欧阳元天也一直很忠诚,这两人的感情比那亲兄弟还亲,所以这欧阳元天才放心的将南边的家族事物全都交给欧阳全去打理。
这些年,这欧阳全也果真是不负所托,将这欧阳家南边的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有目共睹,令这欧阳家族的旁系族人都无话可说。可以说这欧阳元天要是刘备的话,这欧阳全就是诸葛孔明。若是这欧阳元天真的有此打算的话,也就只有这欧阳全可以担当这托孤之任了。
恩。这欧阳家内部只有此人可以做到这点。想着想着,突然倪沅又想到了一点令他非常不满的一点。这欧阳元天既然已经有削弱这欧阳彪三人的意思,那他就不可能两线同时出手。他既然知道这泽通的背后就是张破,又特意要我去带他查探泽通的内情,这欧阳元天难道打的是要借我倪家的手来打压这张破?若真是这样的话,这欧阳元天可真是够毒的!这样一来岂不是明显的将我倪家和他绑在一块了吗?
他这是在拉我下水,帮我做抉择啊!可恨我自己还这么甘心的去为他探路!你他么玩的也太阴了吧!这下子,欧阳彪那边肯定也已经都知道我去泽通为他欧阳元太天打探消息了!完了!完了!中了这欧阳元天老匹夫的计了!
现在已来,不做表态也得表态了!这老匹夫可真是六亲不认的主啊!再怎么说我倪沅也是你亲家啊!你这么做也太不仁道了吧?不过倪沅想想这欧阳元天连自己的亲生兄弟都要坑,他一个外人这点小坑也算不了什么!想到这,倪沅的心这才稍微舒服了一点点。我这是完全被逼上梁山,不得不站在这欧阳元天这边啊……
而此时的老仆人却却是望着这远去的倪沅背影心中暗暗冷笑。倪沅啊!倪沅!怪就怪你当日选择做和事老了!家主自然知道这张破是谁!只是这欧阳彪三人毕竟苦心经营这么多年,这欧阳家上下说不准有谁就是其内奸,所以家主这才一直装糊涂而已!就连这次派他们四个小鬼去调查这泽通的事,也是家主故意为之的。
呵呵!你倪沅想做和事老,之甚深我,这是不可能的!天底下哪有只有总是获取而不付出的道理?现在是该到你回报这么多年来家主苦心支持你倪家成为这鄂州城内第三富豪之家的时候了。不然,你以为就凭你这区区一个女儿就能让家主这么费劲心机的支持你倪家?笑话!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除非家主事真的糊涂了!
不久东湖边上的一木屋旁,张破正在看着《道德经》一书,却再次收到了两只飞鸽传信。张破依然像往常一样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这两只飞鸽,并告诉这两只飞鸽去老地方吃食去。也许是这两只飞鸽经常在这里碰面的缘故吧,这两只飞鸽竟然互相在自己身上擦了擦,表示很亲昵的样子!两只飞鸽一起飞到那放食的地方,欢叫的快乐的一块享用起来,就好像分别好多年的朋友重聚一样那么的欣喜,那么的开心。
张破看着这两只飞鸽心中也起了一丝的涟漪,无论是自己前世的父母、同学和同事,还是今生的妻儿老小,自己此时此刻也是无限思念。可惜人生就是这样,有聚就有分离的时候,正是因为如此,这距离才会产生美!正是因为如此这生活才值得珍惜!正是因为如此这人生才多姿多彩!
张破遥望了西边良久,这才慢慢的展开这两张纸条,一张上面写着来自孟璋的陈述,这陈述的自然就是今日倪沅来泽通店的一切言行。倪沅以为泽通的伙计不会认识他,但这方二却认得!另外一张却是来自某处,这上面的内容也是关于倪沅的,不过却是关于倪沅目前的处境以及对倪沅今日来泽通的分析。
张破现在的眼力可真是不同往日了,自从练习这导引术以来,张破蒙蒙中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日益通畅,虽说不能飞檐走壁,像那电视上所描述的那样飞跃天空想什么时候下来就下来,但这体内的那股气,那股脉络的流动,却是前世的社会中少有人能达到的。
前世的社会中有那什么打通任督二脉之说,但这任督二脉,在前世好像也就只有那印度的静树大师打通过,据说他也因此而活了三百多岁。若是照这静树大师之事,难道自己也会这么长寿吗?张破摇了摇头,那静树大师也只不过是被人的传说而已。这世上哪有人能真正的活到三百多岁呢?若真有的话,那中国也就只有那武当的张三丰了吧!
张三丰?他也是姓张的,说不定我张破和这张三丰在千年前就是一家人呢?张破想到这笑了笑,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突然有这个想法?难道是自己心中的那份寻根之心再次浮上来了吗?应该是吧!人就是这样,总是喜欢将那些名人与自己挂上钩!这样一来在外人面前吹牛也是有点资本的。
想到这张破再次笑了笑,再次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两张纸条,张破的心更加舒畅了,因为这一切都好像很顺利的按照他的安排在进行,若是不生意外的话,照这样走下去,这鄂州城的事很快就会结束的。那自己很快就可以再次见到自己的妻子与儿子了!想起雅儿的那长发,亿起小宝那张可爱的小脸蛋,张破幸福的笑了,笑得很真很真……
欧阳彪问着前来禀报的手下,道:“你当真看见倪兄与那老家伙在那暗处秘密碰头,倪兄后来忧色忡忡的离开?”
“是的大爷!属下还隐隐约约听到什么火锅什么的!对了还有什么张破!其他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来人继续回道。
欧阳彪听后挥了挥手,道:“噢!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吩咐兄弟们继续暗中盯着。记住,不可打草惊蛇!”
“是!属下记住了!属下告退!”来人说完就迅速的离去。
“三弟,四弟,你们俩怎么看这事?”欧阳彪面朝两人凝重的问道。
“火锅?嘿嘿!不就是那欧阳元天一直担心的那店吗?”欧阳波冷笑着。
“恩。虽说我没有去过,但据说那店的生意确实是挺好的。”欧阳方也说道。
“火锅?泽通?这欧阳元天因这泽通之事而借此想打压我们三家,又因这泽通之事想分化我们,还是因这泽通之事支老倪去调查。看来这泽通是该去看看了!”欧阳彪沉声道。
“大哥,去去也无妨!顺便看看这泽通的火锅是不是真的如传言那般美味!”欧阳波点头道。
“大哥,三哥说的是!去看看也好!”欧阳方也支持着。
令这俩人吃惊的是这欧阳彪突然飙出一句:“三弟,四弟,老倪离开之时是忧心忡忡!显然是极不情愿为那欧阳元天卖命!之所以还是硬着头皮去做,估计应该是为了玉儿。你们说要是这玉儿出了什么意外的话,这老倪会怎么做?”
欧阳波听这欧阳彪这话,冷气临身,道:“大哥,这样做恐怕不好吧?玉儿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什么也不懂!这事扯上她,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再说老倪毕竟与我们相交这么多年,就算是我们要和那欧阳元天相争,也不急于一时要老倪转投到我们这边来吧!”
欧阳方沉吟半响,道:“三哥,其实我们不必真的要玉儿发生意外,只是做做手段就行。”
“哦?这倒可以考虑!只不过就是不知依照四弟的意思,这具体该怎么做呢?”欧阳波问道。
欧阳方这才细细说道:“三哥,这玉儿毕竟是老倪的亲生女儿,但她也是那欧阳元天的儿媳妇,也是那欧阳平自己的媳妇。所以有些事我们不得不做,但我们可以不让玉儿发生性命之忧。这事我们自己自然是不方便亲自动手!但我们却可以借欧阳平这个二世祖贪恋美色来做文章,进行推波助澜!让他们产生矛盾!这样一来他们夫妻就会不和,夫妻不和这以后发生的的什么事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我们再找个机会将此透露给老倪,让老倪因自己的爱女受到欺负而生恨,从此与那欧阳元天反目为仇,自己走到我们这边来。这样一来他欧阳元天到时就会真正的成为一个孤家寡人。这样一来,就算他欧阳元天有翻天覆地的本事,又能如何?难道他还以为到时就凭他一人之力,还能掀起多大的风浪不成?难道他还能指望他那几个不争气的儿子不成?三哥,为了大局,我们现在就只能先委屈下老倪了,再说我们又不是要了玉儿的性命?这玉儿还这么年轻,凭老倪家的家境,再找个男人嫁了,不是难事!”
“可是这对玉儿……”欧阳波还是有点不忍心。
欧阳方观这欧阳波依然还是有点狠不下心,继续劝说着:“三哥,你再想想,这欧阳家虽说这些年来在我们的苦心经营下,安插了许多我们自己的人,但那欧阳元天毕竟是家主,这欧阳家还有很多的人和事被他掌握着,若是再有老倪相助,那他就更家继续稳坐这家主之位了!只要他不下来,我们三家的战战兢兢的过日子,每天都想着自己的脖子上有一把刀在亮澄澄的对着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落下来,我可是吃不下,睡不安啊!三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该舍还得舍啊!成大事者,总需要一些人来撒血!不然这世上哪有家业需要靠自己打下来之说?”
欧阳波望着自己的大哥和四弟那期待的双眼,想着这么多年来喝老倪交往的一切,再想起自己的媳妇和儿子家人时,一炷香的功夫后,他最终在人性都是自私的弱点面前屈服了!没办法,再怎么不舍,为了自己的家人,他欧阳波也不得不委屈老倪了,再说这欧阳方也说了,不必伤害玉儿的性命。只要没有性命之忧,从这点上来看,这结局已经是最好的了。
“好吧!现在只有先委屈下老倪了!只有让这欧阳元天成为孤家寡人,独木难支时,我们四家联手出击,才能将这欧阳元天彻底的淡出欧阳家。不过此事,我们还得需要周详计划,不可有丝毫的错漏!不然我们三家人会因此而跌入万丈深渊,永世都翻不了身的!”欧阳波最终不舍的点头向二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