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乱七八糟的,前面遇上一群鬼,这儿又撞了个孝子贤孙,怎么还又扯出阎王来了。【高品质更新】()
孙晨还没从刚才麻木状态中清醒过来,总感觉肩膀上多了个脑袋,浑浑噩噩的犹如行尸走肉。
“还看,当看演唱会啊,走了,你这人还不错,免了你顿哭丧棒,别再找事啊。”白袍的那人声音嘶哑的令人不寒而栗。
“程序。”黑袍人很突兀了说了俩字,这人声音也好不听到到哪儿去,他的声音透着股子怪异,让人形神俱颤。
“我说老七啊,这小子心眼还不坏,就别玩那一套了吧,赶紧交差,老子今天的酒还没喝呐。”白袍人嘻嘻哈哈的和黑袍人打着商量。
“程序。”黑袍人固执己见的言简意赅。
“别玩了吧。把他早点弄回去,你不是也可以休周末了吗。”白袍人提高了声调,有些不耐烦。
“程序。”黑袍人的坚持让孙晨都有些头疼。
“靠,i服了You!”白袍人终于失去耐心,狠狠地竖了根中指,黑袍人却视而不见,无动于衷,扭头就走。
“……”白袍看着黑袍拽着孙晨走出了好远,站在那里目瞪口呆,这小子什么时候这样大度了,真有涵养。
“程序,程序,程序个鬼啊,亘古不化的死脑筋,活该你品尝搜魂索,一点变通都不会,偷点懒你能死啊。”白袍赶紧追了上去,边走还边嘀嘀咕咕。
孙晨彻底懵了,这……这是什么情况?好像事情偏离了自己的预期,还是谬之千里,他们不是上访的孝子贤孙?
“小子,不是我不给你通融,是这家伙死脑筋,我可是个好人,要怨,你怨他啊。”白袍碎碎念的像祥林嫂。
“硬邦邦的有什么可看的?几万年了,就不知道改变下,都21世纪了,怎么着也得与时俱进不是,唉,程序?扯淡的程序。都说好人不长命,就够冤的了,干嘛还要走这垃圾程序,一帮榆木疙瘩。”白袍不知道是发泄心中的不满,还是说给孙晨听,跟在两人身后唠叨个没完没了。
孙晨已经木了,脑袋里整个一个麻酱瓶子,黏稠一坨,分不清东南西北,也没了分析思考能力。
这叫啥事?为了不让那老小子整天苍蝇似的上政治课,今天好不容易早到了五分钟,还被派出来买一个蛋的煎饼。吃个煎饼还能被噎着,爬起来肩膀上又长俩脑袋,一群似鬼非人的玩意围着自己看热闹。
好不容挤出来,又撞了上访的孝子贤孙。整吧整吧又整出来个阎王来,还程序,程序你个鸟啊,再晚会儿,那老小子又该说自己积极性不高了。你奶奶个嘴的,这俩孝子贤孙拉着老子去哪儿啊这是?
孙晨想挣脱了锁链,赶紧给老小子把煎饼送回去,回来再好好给人家赔个礼道个歉,如果有可能再问问他们有什么冤屈。
挣了两挣,嗯?不仅挣不动,锁链还勒的更紧了,脑袋还一阵阵的疼,浑身无力,精神萎靡,眼前金星乱冒,哇,好大的金元宝。()
踉踉跄跄着,孙晨被黑袍牵着走回那群似鬼非人的东西们中间,白袍就跟在孙晨身边嘟嘟囔囔,这时候也听不清这孝子贤孙念叨的是什么,只感觉有只苍蝇在耳边嗡嗡乱叫。和爱上政治课,讲究组织性、政治性、纪律性的老小子一样的德行。
虽然,依然时不时的肩膀上出现一两个脑袋,身体从别人身体里穿过,孙晨却熟视无睹,形似枯木,四肢僵硬,只看着眼前一堆堆金星,一块块金元宝飞舞盘旋。
黑袍好像瞥了孙晨一眼,孙晨没看到,只是有那种感觉。但是,随即乌黑铁链一松,嘞的好像不是那么紧了,孙晨捂着脖子呼哧呼哧的喘粗气,那感觉,通体舒畅、秋高气爽。
孙晨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最幸福的事是什?不是花前月下,酥体柔软,也不是高官得坐,美钞得存,而是当要窒息时,重新品尝到空气的味道。
“别喘了,呶,这是你完蛋时的状态。下次吃东西小心点,摆好座椅板凳再吃,跑到大马路上吃东西,你有那么赶时间吗?没素质不说多不卫生,纯属找死?完蛋了吧。”白袍哭丧棒向前一指,啰哩啰嗦着。
“三圈。”黑袍阴森森的吐出俩字,这哥们好像就会俩字俩字的向外蹦。
然后,孙晨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围着什么东西开始缓慢的转圈。
孙晨一低头,看着地上趴着的这人怎么这么眼熟?普拉达西装,鳄鱼皮鞋,哇哦,这小子和我撞衫了,有人性木啊。
嗯嗯,这脸型,也很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嗯,胡子没刮,戴个眼镜……等等、等等,这……这…….这是?衣服撞衫,脸也撞衫啊?这个头,这体型,全撞啊,有人性没人品啊。
不对,不对,这是我刚趴着的位置,在黄格区被撞,从那边飞过来,趴在这,从这爬起来,往外冲……..晕了,晕了,这……这…….这是我?紫霞仙子、观音姐姐、圣母玛利亚,趴着的是我,那我是谁?
老天爷你也太二了,不带的这么玩人的,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玩,过了啊,很过很过。
趴着的这哥们手里拿的什么东西?哦,煎饼,几个蛋?不会也是一个吧。我的煎饼…..我的煎饼呐?孙晨赶忙向自己手里看去,看了左手,看右手,看了右手,看左手,两把空气。
煎饼那,我的煎饼那?刚刚明明还在手里的,我哭。
刚刚撞那人的时候掉了?不应该啊。哪儿去了?还不被那老小子给念叨死啊,连个煎饼都买不好,接下来的日子里,至少一个月这事都是例会话题了,这尼玛的什么运气?怎么会这么背。
“看完了吧,傻了吧,死了死了,一死百了咯。走吧,走吧,看看送了你一程的鳖孙去。”白袍将哭丧棒在孙晨脑袋上敲了下,孙晨就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窜了出去。
孙晨懵了,思维凝固了,大脑空空如也了。
我死了?被噎死了?
浑浑噩噩的被拉到印象中的迷你车前,痴痴呆呆的转了几圈,看了牌照,又被按在车窗上看了看驾驶员,一个挺年轻的小伙子,无精打采的打着电话请假,说什么起了个大早却赶了个晚集,又堵在路上了。
死了,我死了?我才33,还没结婚那,今天的文件还没写那,那老小子的煎饼还没给他那。歇菜了,又得让他上政治课,大讲特讲组织纪律性、工作积极性了。
哦,讲不了了,我死了。还好还好,总算能耳根清净了。对了,我这算工伤吧,给领导买煎饼嘛,怎么也得……嗯,得给几万吧?
要是不算那?12年了,还不知道那些人的风格吗?那岂不是不亏死了?该找谁讲理去?要是给,他们会给谁,我的法定继承人是谁?不成,我想想,好好想想,真要不算工伤,找谁要去。
浑浑噩噩不知道多久,胡思乱想不知道多久。
“小子,醒醒吧,你说你活没少干,腿没少跑,干了12年,连个芝麻大的官都没当上,至于还这么失魂落魄嘛?醒醒咯!早死早轮回!”
肩膀上被人一拍,大脑“嗡”的一声,精神为之一震,转头一看,一只雪白无丝毫血色的手正在肩膀上,指甲能有七八厘米,晶莹剔透,泛着蓝光。
白帽檐里,又传出来一阵笑声:“嘿嘿,醒了好醒了好,春秋一梦知多少…….”
“你违规了。”黑袍一声冷哼,声音里透着不忿。
“违什么规?你告我去啊!”白袍晃了晃身子,满腔调的不在乎。
“你……”黑袍气的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下文。
“你什么你啊,我看这小子顺眼,念个谣,挨你什么事了。”白袍摇头晃脑的针锋相对。“春秋一梦知多少,了却凡尘无数恼。十世轮回终有报,阎王殿上把名消。啊把名消,啊……把名消,气死你个老古董。”
“哼”黑袍人懒得再理白袍,转身拽着链子大步流星。
“哈哈,小子,这老古董就这德行,几万年了还这死脑筋,别理他。快到地方了,介绍一下哈,鄙人姓白,字灵君,号无常,排行第七。这黑不溜丢的家伙,榆木疙瘩,我搭档,姓黑,你就叫他黑无常吧,或者直接叫他黑八,记不记得住无所谓,乌七八黑的,连个媳妇都没有,老光棍一条。”白袍跟在孙晨旁边喋喋不休的做着自我介绍,那股热乎劲就差磕头拜把子了。
黑白无常?!
勾魂夜叉?!
“白……白星君,咱们……咱们这是去哪儿?”孙晨强忍着心头震撼,说话都有些哆嗦,影视剧里耳濡目染的黑白无常出现在自己身边了?
“嘿嘿,别星君、星君的,我看你小子顺眼,就喊我七哥得了。那个,孙晨啊,问你个事。”白无常颇有点自来熟的味道,伸手揽住孙晨得肩膀,透着股子热乎劲。
“白……啊七哥请讲。”看着白无常那修长惨白的大手,尤其是那细长、泛着蓝光的指甲,孙晨没来由的感觉喉咙发紧。
“刚才我念的那谣好听不,还记得吗?”白无常压低了嗓音,更显得声音飘渺,荡人魂魄。
“刚念的谣,啥谣?”歌谣?这白无常脑子秀逗了吧?这时候和人探讨诗词歌赋?我拍你脑门一砖头,你知道哥们是谁吗?
“你…….你没听见?没记住?真的哈,别逗我,我年纪大了,心脏可不好。”白无常说着,一把抓住孙晨的肩膀,一阵阴风陡然形成,呜咽有声,鬼哭狼嚎,隐隐躁动,孙晨随即身体僵硬,动弹不得,凉气从脚底直冲头顶,精神恍惚。
山猫驾驶战机又飞了20分钟,除了建筑还是建筑,通话器里依然只有自己单调的呼叫,雷达一切正常,除了眼前的这片建筑无法显示。
没有蓝天,没有白云,没有陆地,只有漫无边际的东方古建筑。
山猫心里有些发毛,右手拇指搭在导弹发射键上有些颤抖,手心里噙满了汗珠。
瞄准具套住一个巍峨高耸的塔楼,心一狠,一枚巡航导弹呼啸而去。
哈,十分,正中目标。
嗯?导弹虽然命中了,塔楼依然高耸,没有丝毫被炸的痕迹。
“妈的,老子还不信了,管你什么玩意,再邪门,也得给你炸塌了。”
战机振翅,画了个半圆,兜回来,两枚巡航导弹飞向同一个炸点。
导弹疾驰,撕裂空气,音爆声声。
诡异的是,导弹临近塔楼就爆炸了,一层光华犹如屏障若隐若现,随着导弹的爆炸,那层光华屏障出现斑斑裂痕,周边空气微微震荡。随着震荡,雷达上忽然显示出一个个光点,密密麻麻。
旋即空中景物一阵颤动,古建筑群忽然消失无踪,皑皑白云浮现在飞机周围。
与此同时,都城军区空军飞行指挥大厅。
“报告参谋长,我A2区域出现不明飞行器。”
“A2?雷达加强确认,搜索通讯频道进行空中联络,警戒1中队做好拦截准备。”
一分钟后,中校走向站在大屏幕前的少将。
“报告参谋长,经确认,A2区域出现的不明飞行器,是我军区3个月前失踪的一架战机。”
闻讯,少将脸色大变,骤然转头盯着中校。
“3个月前?…….山猫编队?”
“是。”
“哪一架?”
“经呼叫,和雷达、卫星确认,是山猫编队的A235,就是山猫。”
少将神情严峻,沉思片刻,虎目圆睁。
“命令:1、命令山猫就近降落3号军用机场。2、警戒1、5、7中队升空伴随飞行,加强戒备,如有异常允许不经请示开火。3、报告司令、政委,请他们立刻到指挥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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