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龙远歌,浮生,烈孟非三人被控制住,再也没有反击或是逃跑的可能。龙远歌临危不惧,问浮生:愿不愿意一同赴死。浮生听罢,没有多想,当即想开口答应,却说不得话。唯轻轻点了点头而已,心里很是遗憾,到死也没能找到哥哥。
那杨茹善听了龙远歌的话,登时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又见浮生也是无所畏惧,恨得在浮生的脸上踩了又踩。一时又过去用鞭子抽打龙远歌,那带着灵力的鞭子,打得龙远歌几乎晕厥。浮生看的很是心疼,暗道大约今天真要死在这里了。猛然间,看到地上有一个精美的蓝色信笺,一看就知道是名家所制,上面没有字。想来是方才杨茹善殴打自己的时候,动作太大,掉在地上的。
浮生想起了儿时,哥哥哄她玩。交给她用眼睛释放灵气,折出一个小小的纸鸢。这样的纸鸢,因为蕴含了灵气,就好像有生命一样,可以在天上飞好几天,还可以说一两句话。浮生想:自己今天死在这里,除了哥哥再无牵挂了。何不用这方法折一个会飞的纸鸢出来,也算是纪念下自己的哥哥了。
当下用眼睛紧紧的盯着,地上的那个信笺。不一会一只纸鸢,就在地上站立着了。浮生把意念通过眼睛散出的灵气,传到了纸鸢上,这样如果有人看到了它,就能听到浮生的心声。浮生觉得这样,至少感觉自己没有白活一次。
转眼之间,那只纸鸢慢慢的飞了起来,越飞越远,很快就看不到了。杨茹善在暴打龙远歌,而龙斐斐在搜肠刮肚,找各种恶毒的言语来骂浮生。没有人注意到,这只小小的纸鸢飞走了。
只说过了有一两个时辰,浮生被折磨的,再一次昏厥了过去。龙远歌也是变体鳞伤。龙斐斐与杨茹善都打累了,都在一旁的石条上坐了,等着水开了沏茶,两人骂了半天已然是口干舌燥。
猛然见外面走进了一个人,细看却是广陵,二人俱是吃了一惊。原来杨茹善早想除了浮生,可几次三番都没有刺杀成功。这次不想她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刚好广陵又因主上有事外出了,少说也要十几天才能回来。当下设计,抓了这三人。又觉得自己弄没意思,找来了龙斐斐,那龙斐斐在她这重得的法力,对她如同是对主人一般,言听计从。更何况,龙斐斐何尝不想杀了浮生的。
哪知二人虐待浮生正在得趣之时,广陵却不知在哪里冒了出来。不待她们二人说话,广陵已经解开了三个人的封印。那烈孟非原本受伤略轻些,忙上前背了浮生,又扶着龙远歌。只向广陵略一点头,便自去了。
杨茹善上前撒娇道:“你还只念着那个狐媚子!人家委身与你这么久,你却不给人家一丁点的真心。。。”
广陵见她脸上的伤,如今正是浮肿的时候,几乎要作呕。见她靠过来,本能的将她一把推开。哪知用力过大,竟把她推到在地。杨茹善又是气愤,又是耻辱,骂道:“你为了那么个贱人,竟然打我。对我没有一丝的感情,似你这负心的人,该死。”一面说,一面站起身来。
广陵见把杨茹善推到了,心里很是惭愧。正要说些什么,却见杨茹善突然跃起,用灵力来击打广陵,广陵轻松的闪过了。龙斐斐一见二人火拼,当机立断,缩着头要躲出去。谁知,广陵一眼看到了,喝道:“站着!你去给咱们的人说,就说是我的话。所有的杀手,勇士,以后只听我调遣,这个杨茹善如果再发号施令,立即绑了来见我。违者,杀无赦!”
龙斐斐看向杨茹善,后者死死的盯着她,吓得不敢则声。半晌广陵道:“你耳朵聋了,不成?”龙斐斐一时回过神来,忙答应了几个是,自去传达广陵的话,不提。
只说龙斐斐走后,广陵与杨茹善又是一番吵闹,最终不欢而散。杨茹善含恨搬出了广陵的府邸,广陵只是静静的看着,没有阻拦的意思。
一时,杨茹善去了,诺大的宅子只剩了广陵一人。他静静的坐在花园里,方才浮生受伤,吐在地上的血还没有干。广陵看了,心如刀绞一般,忍不住潸然泪下。哭了半晌,从怀里掏出一个纸鸢。正是方才浮生用灵气折的那一只,只听那纸鸢,不断的充分着一句话‘想不到,我浮生今日,命丧于此了。’
虽然只有一句话,但每个字对于广陵而言,都有千斤之重。他一遍一遍的听着,眼睛却望着西面的一间厢房。那是上次放走龙远歌之后,自己收拾出来的。里面有一供桌,供奉着一个月下老人的画像。两旁有一幅对联,上曰:厚地高天,堪叹古今情不尽。下道:痴男怨女,可怜风月债难偿。杨茹善搬来后,只当是广陵为了自己而供奉的,还曾说他肉麻。只有广陵自己心里知道,这个看似荒诞的祭祀,是为了他最爱的,也是唯一爱过的一个女孩浮生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转眼过去了半月有余,浮生三人的伤已然痊愈。而此时烈孟非接到了毕方族的家书,大致说有一股不明的势力,在侵犯毕方族,已经连杀了数十个长老。烈孟非听说便急着回去,浮生与龙远歌都念着,烈孟非的忠义,故此想一起去帮忙。
烈孟非很是感激,但是觉得浮生大伤初愈,不宜再去涉嫌。龙远歌也这样说,让浮生先在此地等她,他办完后自会回来。浮生原本也要去找广陵要人的,便答应了。
浮生与龙远歌二人,都很担心对方,但又都有各自的事故,只得忍痛分开。才分别一日,两人便都觉得左立不安,一个望花落泪,一个对月伤怀。俱是或无故嬉笑,或长吁短叹。虽身分两地,却是情发一心。
这日,恰逢广陵在家,浮生便自登门。那广陵正对着那月老感叹不已,猛见的浮生到来,自然很是开心。又是让座,又是倒茶,又是问长问短,又突然发现未曾预备下茶点,一时间忙的不亦乐乎。却听得浮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