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升起之时,可以看到一俊秀男子徘徊在一帐外,想要迈出的脚收回又伸出,似乎空中的月儿都为他害羞,深深的将月脸埋在夜幕里。
似乎是帐中的人终于受不了了,一道天籁传出,“李圣子有什么事吗?”
“啊…啊…哦,那里面杂物多,你收拾好没?”帐外的男子吞吞吐吐的。
“不用劳烦圣子了。”帐中的人儿拒绝了帐外男子的好意。
“哦,对了,草原上潮湿虫兽多,这里有瓶驱虫药,就放在外面。”帐外男子从怀掏出一药瓶,放在帐外,慢悠悠的离去。
余宝离去不久后,帐中的余以晗便出来,拿起地上那位北海圣子留下的药瓶。
起初她并没有拿起的打算,只是看到的药瓶子上刻的东西,一颗很眼熟的红色星星,五角的。
他的那金色飞机底座上也有一颗这样的红色星星。
帐中,余以晗一手拖着金色飞机,一手握着药瓶子,上面的红色星星有些不一样。
金色飞机上的星星有些拙劣,像是儿童随手刻划的,那本就是儿童刻的。
药瓶上的那颗,线条直了起来。看起来少了那份幼稚,多了一种庄严。
她将金色飞机收了起来,将那药瓶子中的药粉撒满了整个帐篷,瞬间,整个帐中充满着淡淡的桂花香味。
这种她小时候便很喜欢的味道,只不过到了神谕宗,就很少再问到过桂花香。
一瞬间,仿佛有种回到小时候的感觉。
……
两个孩童,躺在一棵老桂树下,数这漫天的繁星。
“你说我的父亲真的能给我摘下星星吗?”女童问向身边的男童,虽然他平常经常欺负他,但他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不能。那些星星离我们很远很远,不要说是那父亲了,就是我那便宜老爹也办不到。”
男童有些烦这些幼稚的问题,毫不怜惜女童那些美好期望,一个一个打碎。
“可我父亲说他会为我摘下星星的!”女童有些恼怒的大声叫道。
“那你等到李伯伯给你摘下来在给我说。”
“你等着,我父亲肯定会为我摘下来的。”女童站了起来攥足劲的对男童吼道。
“就算李伯伯能摘下来,你也肯定不会喜欢的。”
男童拍掉身上的花瓣,不再理会女童,独自离去,剩下女童独自在老桂树下生着闷气。
女童在老桂树下不断骂着男童。
不知骂了多久,骂着骂着就哭了起来,一滴两滴三滴……直到第十滴落下,男童提着一食盒出现在老桂树后。
“新出炉的桂花糕,李知夏你吃吗?”男童故意捏起一块松糯的桂花糕放在女童鼻子前。
女童也是好不争气的收回眼泪,一口咬了下去,痛的男童直甩手,女童见男童吃瘪,破涕而笑,时不时还有糕点屑喷出来,弄的男童满身都是。
……
帐中,余以晗收起第十滴泪,她清楚,那些约定,是不可能实现了,就算第十滴眼泪落下,他也不会再出现。
她收起药瓶子,这些可能真的只是巧合,会画星星的人那么多,喜欢桂花香的人也有很多。
看着杂乱的帐篷,她有些后悔拒绝余宝,毕竟这么一大堆杂物,她也不好收拾。
……
帐外的帐中,余宝有些后悔刚才的冒失。
“难道这就是喜欢吗?”余宝摸着左胸。
“紧张,兴奋,忧心这和平日里有什么区别?”他不觉得这些平日里都会有的情绪拧在一块,现在就是喜欢。
只不过那神谕宗女子实在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但具体的,又是说不清。
注定是一个无眠的夜,注定他今晚无法安静。
就在余宝思索着明天该怎么面对余以晗时,一道香风扑在他的脸上,一柄白刃抵在脖颈上,他不会怀疑这白刃能不能割开他的喉咙。
余宝看着脸前不足两个拳头的距离的脸蛋,“姑娘,请自重。”
他现在真的有些害怕这红裙女子,一身实力肯定远在他之上,要是真的对他做点什么,他也无法反抗。
“交出那柄伞我就走,不然我不保证这我手不会抖一下。”既然好言相劝他不听,也就怪不得她动武。
“姑娘,我是男的,你是一姑娘家家的,这样不好的。而且,我又不是你父亲兄长,这样缠着我,我也不会给你的。”余宝使劲的推开那姑娘,不过在大道压胜下,他那点力气多少有点可笑。
“这么说,伞在你手中。”红裙女子突然靠近,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离的这么近,余宝都有些害怕。
“你也不笨吗?可是我并不想给你,怎么样?”
“我记得那顶帐中可是有她在,你要是不给我就叫了。”她威胁着余宝。
“对啊!神谕宗女子就在旁边,我喊她抓住你不就行了?”他深吸了一口气,一副要喊的样子。
“停,我说你给我不就行了吗?”
看来她还是对余以晗有些畏惧的。
“好了,我没有地方住,今晚就睡着你这了。”说完也不管余宝同不同意,就直接躺了下来,一路上风餐露宿的,怎么说今晚也要赖在这里。
“好既然这样,那我就叫她过来。”他也有些服气这姑娘,心也是真的大,虽说他实力不如她,但好歹也是个男人吧,总该有些顾忌的。
红裙女子一副有本事你就叫啊的模样,躺在帐中。
“喂!你叫什么名字?”对这姑娘他觉得不用那些繁琐的客套话,有什么事就直接说了,绕来绕去的,还浪费口水。
“夏静笙,你呢?”
“李初墨。”他有一点犹豫,还是没有告诉她真实的名字。
“静水留深,沧笙踏歌。名字挺好的,看了你父母对你报的期望挺大的吗?”
虽然期望是挺好的,但还是真的有很大的难度。
静水留深处,沧笙踏歌平。
“怎么都说我的名字好听,可我就觉得我的名字就很差,还不如你的好听。
“呵,初墨有什么好听的,初心不变,墨守成规,这样解释好听了吗?”初心不变说难听点就是一根筋,墨守成规更是难听。
“初墨…初墨…”
估计是她也是说不出来什么好听的,就狡辩道:“初墨初墨,怎么解释都行。”
“给你条毯子,这个就是界限,可别越界,一旦你越界了,可不要怨我做一些可怕的事情。”他拿了另一条毯子,横在两人之间,这些有总比没有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