妩野真的再不是烈野,这个男人明明拥有同样的面孔,却再没有过去的温柔。
他仗着对安浅的了解,肆无忌惮的伤害着她,他实在太清楚怎样让安浅忘不掉。
安浅将心口的种种情绪全都压下去,转身就走,“以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在奴隶岛一年的生活已经让她对他彻底失望了,而现在是彻彻底底绝望了。
从此时候,还是当陌生人比较好。
妩野完全能揽住安浅,可他只是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她的背景,低声呢喃,“皇吾,你的恩情,我还完了……”
每个人都有选择额,他留在他身边,听从他的一切安排,都是因为他曾出手将濒死的烈暖就回来,甚至还他渐渐绝望里,让他有足够的时间陪在她身边。
而到今天,彻底还完了。
只是,他再也回不去了。
十二暗卫有足够的手段对付本山组,甚至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留下炸弹。
安浅离开前,不小心在人群里看到了像叶修的身影,她望向不远处的宅邸,还是掏出了手机。
本山组,从今天开始,就成为过去吧。
半个小时后,整个本家老宅全在爆炸中毁于一旦,紧接着国际警方介入,查封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毒品。
本山组的快速瓦解也让诸葛家防不胜防,连带着西南和他们交好的温家也受到了波及,反倒给了一直被压制的冷家机会。#@$&
新任的年轻家主不过用了短短一个月就将占据了他们百分之六十的市场,成为最大的赢家。
诸葛家以想象不到的程度快速消失在西南一线豪门,沦落到了底层,甚至还有某种力量再不断的蚕食着他们,让他们疲于应对,只能任命。
西南混乱,江都各家自然也受到波及,其中最大的自然顾家。
顾森从接到消息后,就一直沉默的看着不断传来的资料。
似乎是坏消息太多了,他的表情都麻木了。%&(&
一天又一天,如果顾森的杀伐手段,恐怕他所拥有的一切也会从指间溜走。
哪怕是顾家落难,江都各方势力各个都想分一杯羹,手上资源渐渐流逝,但黑月依旧站在顾森身边。
但他看不到她。
已经五月,空气中已经渐渐有了夏天的躁动,可夜晚的风温柔的不像话。
书桌前的顾森不知道第几次问,“还是没找到安浅吗?”
黑月喉咙发涩,却已经习惯了,“浅小姐仍然行踪不明,但k集团全面稳定。”
顾森指尖微颤,自嘲的笑笑。
他拼命想要毁掉k集团,回到容历的一切,可安浅却轻而易举保住了。
思来想去,顾森让黑月离开了,独自打通了大洋彼岸的一个电话。
接通时,双方都沉默着。
许久,顾森才道:“现在,柳家已经彻底脱离了k集团,并且攀上高枝,那现在是不是该到回报的时候了?”
和柳承欢的交易,已经近三年,那时因为安浅开始,现在仍因为安浅继续。
柳承欢不禁笑了,“别告诉我,你希望我找安浅。”
安浅毁掉本山组的消息,几个家族也有听到,说实在的,他们真的吓了一跳,更别说l组织的首领也落在了她的手里。
这个小女人,真的让人刮目相看,甚至还有些惊悚。
因为,她竟然是能调动十二暗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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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暗卫呢,容历都没动过,她倒是这个魄力。
因为他们的出现,各方都不敢轻易妄动,很怕被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
可安浅也只是安浅,真正恐怖的九爷已经被彻底毁掉了。
想到这个,柳承欢虽然有些可惜,容历这样的人,没了爱就只是行尸走肉了,而恰巧,这样的他能一同毁掉安浅。
安浅在一月前就已经到了y国,但从此之后消失匿迹,为了什么,他其实能猜到。
她能被l阻止催眠不仅仅是反复暗示,最重要的是因为她有偏执型人格。
这样的人,真的很危险呢……
不过,因为危险,所以才不断散发着诱惑,顾森就是上瘾的那个。
他说:“对。你还欠我一个承诺,现在我们兑现,那就是,我要你带着我的妻子回来。”
妻子?
闻言,柳承欢脸露嘲弄,“顾森,你确定用我的承诺换这么个条件?”
“对。”
这事,挺难办了。
y国,某处庄园地下室。
安浅已经在这里耗了两天时间,她不吃不喝,就盯着眼前的男人,眼底是疯子一样的偏执。
帝羡自知道本山里子被安浅送到人体研究室后,整个人都陷在可怕的暴虐里,他已经好多次差点杀掉安浅了。
哪怕隔了几天了,安浅的脖子上还是大片的青紫。
帝羡逃出去三次,每一次安浅都用了极端的方式留下他。
两天前,他再一次逃脱,安浅终于将他锁住了。
听说这里的锁,是专门为她准备的。
沈潋告诉她,过去的容历怎样都找不到安浅,便建了这地下囚牢,扬言要一辈子锁着她,再不让她离开、。
所以,这锁烤连钥匙都没有。
安浅就坐在他几步远的地方,红着眼,死死盯着他,“为什么不杀掉我?你明明有那么多次机会。”
他其实每次都下了杀心,但最关键的时候总会收手。
说来可笑,帝羡都不知原因,只是真的不想看到她。
每当看到她这双蛊惑人心的桃花眼,他就觉得自己背弃了曾经三十多年的坚持。
安浅又开始干呕,她苍白的小脸已经透明,一点点血色都没有。
她虽然已经有三个月了,但孕吐越发明显起来。
这两天,她不吃不喝,早就没东西能吐了,只能痛苦的干呕。
每当这个时候,帝羡就会坐在黑暗里,沉默的看着她。
他不明白,她到底是多爱容历,才会这样自我折磨。
他不禁摩挲了下无名指,但终究是别人的故事,别人的爱情,他丝毫体会不了。
更何况,他还不能辜负另一个女人。
空旷的囚牢里,只有安浅痛苦的干呕声,持续了很久都没停下。
终于,帝羡开口了,“安浅,何必。我的神经被破坏,过去种种已经过去,你没必要执着。”
他静静道:“哪怕你拿了dna检测,哪怕你告诉我一切。但我依旧不是他,也成为不了他。我也对他的事不感兴趣,更不想对他的人生负责。”
安浅艰难的起身,在暗光下,自嘲的笑着,“那又怎样呢?反正你一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他们的每一次对话,都因为安浅的偏执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