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着上身,承受着众人的嘲笑,脑袋哪里还能转。
只剩最后一件亵裤了,众人叫的更欢了,“脱,脱,脱。大丈夫岂能失信。”
水萦急忙趴在了赫连役后背,眼睛紧闭。感觉到女子的动作,赫连役的身体骤然僵住了。
男子咬牙脱了下来,说了一句“我脱了”,急忙往回穿衣裳,然后耳红脸羞的逃出了倚红楼。
“这蠢货叫什么咱们怎么忘了问了”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楼里又哄笑了起来。
“阁下叫什么,报上名来,上台来比试吧”赫连役找出说话的人,盯上了他。
“来便来本公子就是本次会试第十名,吴章。”
吴章上了台,可他心中还是有些担忧,率先道:“这次不猜灯谜,我们以一个酒字行飞花令,如何”
“全依公子。”水萦从赫连役身后挪了出来。
吴章没猖狂多久,只剩下了亵衣亵裤,赫连役依旧一件衣裳未失。这下,吴章着了急,一边嚷嚷着“我还有事,今日不比了”,一边手忙脚乱的穿衣裳。
倏然一道寒光闪过,他刚刚拿起来的衣裳又掉回了地上,而他手中只剩一块布料。赫连役的短刀飞了一圈后,又重新回到了手中。
那柄短刀若不是从衣裳上飞过,而是从自己脖颈处而过男子不敢再想,附着身子,惊恐的看着赫连役。
赫连役淡淡道:“吴公子若是不想比了,该问问紫墨姑娘答应不答应”
此时,没有人敢附和了,所有人都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白色刀光。
男子急忙抱拳行礼,“在下自愧不如,请紫墨姑娘高抬贵手,放在下一马。”
水萦没有说话,微微点了头。
吴章看了一眼赫连役,灰溜溜的穿上衣裳逃走了。
连会试第十名都折在紫墨手中,一时没有人敢上台,都是高中之人,谁不在乎颜面。
“在下记得各位都是交了银子要比试的,怎么没人了”赫连役厉眼扫过台下众人。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直视他。
静默之后,赫连役朗声道:“若谁不想比了,大可向紫墨姑娘赔罪后离去。”
又是一阵静默。
终于有一名男子站了出来,躬身行礼,“在下失礼,不该以言语羞辱姑娘,请姑娘见谅。”
呼啦啦的,一个个的都走到台下赔罪,离去,倚红楼渐渐空了。连刘妈妈和倚红楼的姑娘,看到那柄短刀后,也躲到了角落里。
水萦不满的看向赫连役:“我还没玩够呢你怎么放他们走了”
“明明是你放走的”赫连役不解。那些人来赔罪的时候,也没见她拦着不让人走。
水萦才不理会他的话,继续道:“你是不是怕出丑,所以赶快放他们走了”
女子的笑意盈满了眼角,咯咯的笑声从唇瓣发出。
赫连役一时看的呆了,“你笑了”
水萦骤然僵住了笑意,侧了头。自己怎么能对他笑。
脸上的红彤彤的掌印,恰好映在赫连役眼中,他鬼使神差的抬起手,去抚摸她的脸。
水萦吓的躲开他,眼中又充满了戒备之色,再不复刚刚的笑意盈盈。
赫连役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渐渐地,他的手掌伸向怀中,拿出了从水萦手中顺来的匕首。
他记得,自己从花轿中劫走她之前,她从不随身携带匕首的。
这个发现,比她躲开他,更令他压抑。
那匕首握在他手中,反反复复的擦拭了几次,赫连役终于停下了动作,将匕首还给水萦,转身离去。
水萦握着那柄匕首,一直烫到了心底。
刘妈妈走了过来,又盘算起赚银子的法子,“紫墨,那三位公子和你什么关系”
“啊”水萦急忙将匕首藏了起来,回神道:“妈妈问什么”
刘妈妈又问了一遍。
“这个呀”水萦开始编起了瞎话,“我偷了先前那位公子的钱袋,要不他怎么对我那么凶。后面这位,我把偷来的银子分给了他一半,估计是感激我。”
“感激你,给你一万两银子”刘妈妈觉得莫名其妙,越想越不对劲,“还有先前那位公子的玉佩也是价值连城,你到底偷了他多少银子”
“刘妈妈,他们给了这么多银子吗”水萦高喊一声,显得很是急切:“你快把银子分给我,我怎么着也能分到几千两吧”
“哎呦,瞧妈妈我这记性。岔了,岔了,我记茬了。”想到要给水萦银子,刘妈妈急忙改了口,“他给的是一千两银子,那块玉佩也能值七八百两。按照咱们的约定一成,妈妈我吃些亏,给你二百两银子。一会儿让人把银票给你送去。”
“多谢妈妈”水萦转身回房间,长舒了一口气,终于把她瞒过去了。
刘妈妈看着水萦离去,拿出银票和玉佩,得意道:“傻丫头,这些银子都是我的。你就乖乖给我赚银子吧”
水萦上床睡觉前,刘妈妈敲响了水萦的房门,“紫墨,妈妈我有一个赚银子的法子,你想不想听”
这是众人要与水萦比试时,她想到的法子,此刻迫不及待的找水萦商议起来。
“刘妈妈快说吧”今日发生的事情,让水萦有些疲惫,她只想赶快听完睡觉。
“爽快”刘妈妈美滋滋道:“我打算把你的初夜放到状元放榜那一日。只要你把状元花魁的名声打的再响一些。到时候,京城里的达官贵人都会来,银子多的数到手软。”
“都会来吗”水萦猛然精神了起来。
“当然都会来,到时候你想赚多少银子,就看你的本事了。”
刘妈妈越想越高兴,而水萦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刘妈妈,到时候,我可以自己安排一个环节吗”
“只要是赚银子的环节,都依你”
“多谢妈妈”
水萦激动的将刘妈妈送走了。殿试放榜,就差一个多月了。
一个月后,运气好,自己便可以手刃仇人,运气不好,自己也可以知道他是谁了。
一切,都将在一个月后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