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认错(1 / 1)

孟洲噌的一下挺直脊背,上半身从跪坐状态直立起来,他不满地望着祁宜年,“我当时要念你不让念,现在你让我念我还不念了,”孟洲的大少爷脾气被激发出来了,大手一挥,就是豪横,“迟来的听众比草都贱,我不稀罕。”

祁宜年面色没有波澜地挖了一勺西瓜,瓜瓤通红沙软,入口甘甜清冽,他痛快地吃完一大勺,然后才看向孟洲,想了想,随口道:“嗯,就从‘一个男人最重要的品质是什么?是男德’这句开始念。”

“祁宜年!”孟洲怒吼,“你不要太过分。”

祁宜年又挖了一勺瓜,“过分吗?我不觉得,”他舒服得靠回椅背吃瓜,“你演讲稿里是怎么写的来着,老婆是天,老婆是地,老婆是万物的起源。”

祁宜年把西瓜放在膝盖上,皱眉思索,“唔,你在演讲台上叫我老婆那也是毫不客气,既然老婆说什么都是对的……”

说到这祁宜年露出一个微笑,他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娱乐记者长-枪短炮闪光灯地往他脸上招呼,他眼睛也不眨一下,但那一刻,全操场三千七百四十八名小学生的目光统一汇聚到他身上时,这场面他还真没见过。

祁宜年把勺子咔嚓一声插进瓜瓤里,银勺子进,红汁水出,那力度大的仿佛不是在切西瓜,而是在切某人的脑袋。

“来,开始你的表演!”

孟洲:“……”

孟洲深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在心里告诫自己,识时务者为俊杰,告诫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抓起演讲稿,老老实实地接着往下去念,“和老婆吵架,是谁错了?那当然是你错了。老婆会犯错吗?老婆不会。”

孟洲念到这把演讲稿放下,“我觉得理性分析……”

祁宜年抬眼,“嗯?”

孟洲咕咚咽了口口水,“没什么,我继续念。”

于是低头,看着下一行,“老公听老婆的话是天经地义。”

孟洲舔了舔自己的牙龈,还是没忍住委屈,“孟氏家规不是这么说的。”

祁宜年平淡应道:“哦,这不是你自己写的吗?”

孟洲:“我只是为了呼应主题。”

“不兴男德,国将不国?”

孟洲羞涩点头,“嗯呐。”

“这个主题不错,扎根现实,立意高远,那你记住你以后都要做到男德,”祁宜年挖着西瓜,“要不然国将不国就是你。”

孟洲:“这个帽子大了。”

祁宜年冷漠:“继续念。”

“哦,好的,”孟洲一秒低下脑袋,“老公伺候老婆是天经地义,比如,一周至少满足七次老婆的欲望,一次一小时起步,当然两小时最好。”

祁宜年听到孟洲念到这句,吃瓜的勺停下,皱起眉头,“等等,你给我解释一下,这句什么意思?”

孟洲“啊?”了一声,“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祁宜年把勺子竖插在瓜瓤上,看着孟洲,冷声道:“解释解释。”

孟洲看着那被蹂-躏的瓜瓤,脊背一凉,仿佛看到了不久的将来自己的下场,绞尽脑汁用他还给老师的语文素养为句子润色,开口道:“就是每周交七次公粮,而且得量大管饱。”

祁宜年抱着瓜站起身,绕着孟洲转了一圈,“所以,你天天睡在沙发上,心里想的是这些鬼主意?”

孟洲:“我倒是想,嗷——”祁宜年踢了孟洲的小腿一下,“你上次爬我床是不是就想偷偷摸摸——”

孟洲顾不上喊疼了,震惊抬头,打断祁宜年的话,“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我怎么就偷偷摸摸了,我那是光明正大爬的,我还问你意见了呢,”孟洲脖子一梗,“17cm是我,怎么,不满意?”

祁宜年重重将手中的瓜敲在孟洲的脑袋上,孟洲条件反射抱头,然后抱住了西瓜,他维持着这个双手举过头顶的姿势看祁宜年,后者似乎被这个动作取悦了,满意地看着这一具有人体艺术美的结构,“你就顶着这个瓜吧,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哪了什么时候起来。”

孟洲不屈服,“我又不短,你为什么不满意!你还要让我怎么样!”

孟洲想起自己进积分商城时第一眼看到的黄底红字小广告——变大、变长、变强,只要十积分,孟洲脸上挂上了悲愤的表情,如果祁宜年不满意,他可以!

孟洲于是看了一眼自己的积分值,哦,他只有九个积分,那算了。

祁宜年没理孟洲的无能狂怒,转身回到卧室。孟洲见他关上了房门,眼睛一转,就要把顶着的瓜放下来,还没动作,房间内就传来祁宜年的声音,“我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别想偷懒。”

孟洲吓得将瓜稳稳当当地顶了回去。

孟洲在脑海里向系统叹气,“你看,我就说,他会用演讲稿来拿捏我。”

系统始终保持着客观、中立、不被孟洲私人感情影响的判断,“我觉得,是因为你今天的行为惹到了他。”

孟洲毫不悔改,“我哪错了?我做的每一件事,不都是你让我做的吗?”孟洲一件件细数自己做过的事,“演讲,是你罚我的,而且我后来捐楼补偿了。”

“那光天化日叫祁宜年老婆让他跟着你一起丢脸呢?”

“你都说了天经地义,”孟洲不服,“而且我当时就叫他的名字他根本不理我,我也是不得不出此下策,可恶。”

系统:“……你给我解释没用,你有本事这么给祁宜年解释,”系统说风凉话,“跪的又不是我。”

孟洲疑惑不解,“你到底有没有立场,这一切都是你让我干的,你现在又站在祁宜年那边?”

系统叹了口气,“我本来以为你长进了,但你根本没有,你距离男德之星还有那——么长一段路要走,崽,爸爸对你很失望。”

孟洲:“?”

系统:“男德守则第一句,老婆说什么都是对的,你想想你刚刚说的都是些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孟洲:“……”

孟洲觉得自己从小受到孟氏家规教育的三观此刻岌岌可危,与系统一直填鸭式灌输的男德理念发生了激烈的碰撞,他试图用自己的逻辑合理化解释现在的情境,“祁宜年就是从这场演讲中得知,我是一个要做到男德满分的老公,所以才蹬鼻子上脸地这样对我。”

孟洲空出一只顶瓜的手,大拇指和食指圈出了个c,然后缓缓合拢,“他拿捏住了我。”

孟洲愤愤不平,感觉头上顶的瓜有些不平,好像要倒了,连忙收回手又扶稳了一点,才继续和系统聊天,“才让我罚跪,让我顶瓜,让我屈辱地给他再念一遍演讲稿。”

孟洲眼泪落下来,“他就是在试探我的底线在哪里。”

系统很好奇,“那你的底线在哪里?”

孟洲细想了下自己遇到祁宜年之后做出的让步,一桩桩、一件件,触目惊心,此刻,他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悲哀地发现,“……我没有底线。”

房间里,祁宜年打电话给自己的好友,这几天忙于娱乐圈的事,公司的事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跟进度了,不知道进展是否顺利。

那边贺俟很快接起电话,和祁宜年谈起自己这些天的成果,“有了孟氏的助力,这一段时间生意上的进展都顺风顺水。尤其昨天,一个大客户听说你和孟氏太子爷是伴侣关系,果断放弃了和刘文轩合作,有这个表率,一些一直犹豫的小客户也都向我们提出了合作意向。”

“这个季度的绩效预估能提升三成,刘文轩在我们面前根本没有竞争力,公司里的股东眼明心亮,最后股东大会上,我合理预估,我们的票数将会稳定过半,几乎有超过七成的胜算。”

祁宜年听了这个消息很受振奋,“嗯,再接再厉,成功后给你按比开奖金。”

他想起自己打这个电话的初衷,叹道:“希望尽快解决这件事吧,我和孟洲就能早日脱离婚姻关系了。”

电话里贺俟的声音似乎有些犹豫,半晌,他试探劝道:“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和他多维持一段时间婚姻关系,毕竟公司接管过来,那一段时间中高层的震荡,如果你身后有孟家的话会好过一点。”

祁宜年望向窗外蔚蓝的天空,夏天的蓝天高而远,他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很喜欢望天,但自从孟洲来了后,他的目光就很少再看向这些美丽但却遥远的事物,全都停留在当下,或者说停留在孟洲,后者总能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无论是笑还是嫌弃。

就像一直疏离在世间,突然发现人世间繁琐的事也能有其美好温馨之处。

祁宜年抿了抿唇,突然道:“三个月后再看吧,挂了。”

祁宜年转身走出卧室,想去看孟洲怎么样了。

客厅里,孟洲还跪在原来的位置,手向上举顶着瓜有些酸,便时不时交替左右手重心歇息,看祁宜年出来了,连忙自我肯定道:“瓜还在头顶,我可没偷懒。”

祁宜年那一刻有些想笑,但他忍住了,努力绷着脸上的面无表情,原走回孟洲面前的椅子上坐下,声调平静问:“知道错了吗?”

孟洲:“知道了。”

祁宜年挑挑眉,还有些意外,他好奇地问孟洲,“那你说说你错哪了?”

“我哪都错了。”

这一波,这一波孟洲的思想觉悟在第五层。

祁宜年叹口气,懒得和他计较了,弯下腰,捡起落在地上的那几页演讲稿,对孟洲说:“行了,别跪着了,瓜也别顶了,自己吃了吧。”

孟洲闻言,站起身,抱着瓜,站在祁宜年的对面,眼睛盯着他,学着祁宜年刚才的模样,勺子用力捅了一勺瓜瓤下来,咬进嘴里,吃的血盆大口。

祁宜年面色有些复杂地看完孟洲狰狞的咀嚼过程,顿了顿,才说:“那把勺子我用过的。”

孟洲:“……”

孟洲低下头呸了一声。

祁宜年:“?”

孟洲低头“呸”的一声吐出了一颗西瓜子,又挖了一勺西瓜,才道:“我不介意,反正是我占你便宜。”

祁宜年:“……”

这时候,祁宜年兜里的手机响起,他接起来,是兰洛打来的电话,“喂,兰姐?”祁宜年边应声边往阳台上走。

孟洲停留在原地,边用力吃瓜边看着祁宜年的背影,仿佛要将对方像瓜一样咬碎狠狠吃进肚子里。

兰洛在电话那边说:“上次跟你说过的那个乡土综艺已经定档了,下周一就开始录第一期,因为是全程直播的模式,所以先导片要提前录好。节目组和我沟通了你的行程,决定明天下午去摄影棚录先导片,对了,”兰洛问,“孟洲是和你一起的吧?”

祁宜年隔着阳台的玻璃门望了望里面的孟洲,正好和对方看过来的目光对上,孟洲又面色凶狠地挖了一口瓜,祁宜年愣了愣,然后才回兰洛的问题:“是,他和我一起。”

兰洛回:“那就好,明天下午公司会派车来接你们。”

祁宜年挂了电话,出去和孟洲说了综艺安排的事项,孟洲对于明天下午要去拍先导片没有意见,他现在完全是个无业游民,以前做纨绔的时候每天晚上还得去酒吧打个卡,现在倒好,成天家里蹲,清闲。

祁宜年和孟洲说完,就回房休息了。一早上家里、公司、学校三方跑,情绪还起伏那么大,很是消耗了一番精力,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上次叫来的装修工人已经在客房里安装好了小床,孟洲人舒舒服服地躺在上面,心情却并没有他的身体那么美妙。

孟洲向系统叹气,“我觉得我离爬祁宜年的床又远了一步,”孟洲翻了个身,“以前我睡沙发的时候他都不愿意让我上他的床,现在我有自己的床了,我还能有机会爬到他的床上吗?”

系统安慰他,“人总是要有梦想的,万一成功了呢?”

孟洲并没有被安慰到,反而更愁眉叹气了。

系统数据流运算了一下,换了个方式安慰,“宿主,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孟洲果断选择了好消息。

“由于全程直播综艺马上就要开播,虽然晚上的摄像头是关闭的,但后续影响还是能透露出蛛丝马迹,出于对老婆的隐私的保护,所以系统通过大数据运算,取消了你每周的交公粮任务。”

孟洲听了狂喜。

系统适时地给他泼凉水,“还有坏消息。”

孟洲此刻已经无所谓,他最艰难、最险阻、最能丢掉小命的任务已经被取消,还有什么坏消息是他承受不了的?

来吧,让狂风暴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他孟海燕可以!

就听系统道:“虽然交公粮任务取消了,但是任务未完成的惩罚没有取消,所以,每周结束后,宿主还是需要接受惩罚措施。”

孟洲:“???”

孟洲:“我听不懂,你解释解释?”

系统不厌其烦地解释了三遍,最后总结陈词,“也就是说,你现在强制被不能碰老婆,而且跳过任务直接接受惩罚,这样清楚明白了吗?”

孟洲:“!你在玩我是不是!这他妈是个什么好消息!”

系统:“话不能这么说,我说出这个消息时你狂喜乱舞的表现不是我强塞给你的,人的反应是不能作假的,你不要欺骗自己了。”

孟洲:“我是因为被你套路了!”

系统无辜白莲花的语气,“我们系统都是0和1组成的纯数据流,绝对不玩心眼呢。”

孟洲:我信你个鬼。

系统:“好了,接下来说这周的惩罚任务,我看你这周的积分还0分呢,估计是也没救了,直接躺平吧,两个惩罚我给你安排在一起了,”系统的数据流疯狂流转,很快计算出孟洲这周的死法,“正好,明天你要去录先导片,到时候主持人问你问题,你应该知道怎么答吧?”

孟洲生气:“我不知道!”

系统:“鸭头,你说气话我不信。”

孟洲:“?”

“上次给你下载的霸总语录安装包和我自己的语言包扰乱在一起了,”系统不好意思地解释了一下,重新恢复正经,“总而言之,在先导片短短五分钟的采访中,你必须把你是个男德男人的这个主旨思想表达出来,这样,你才能吸引观众来看你,才能在之后的节目中顺利收割到男德值。”

孟洲呲牙,“知道了。”为了男德值,为了早日摆脱男德系统,为了早日能和祁宜年分道扬镳,他孟洲受□□之辱、卧薪尝胆又有何不可?

兜里的手机响了,孟洲接起,对面是他母校那边的工作人员,

“孟先生,你好,抱歉打扰一下,我们想和你核对一下你留下的个人账户信息。”

孟洲以为是正常的核查程序,就直接说了,对面确认了三遍后,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孟先生,您确定您留下的这个账户没问题吗?”

孟洲绝对自信,“没问题。”

“好的呢,”那边工作人员说,“我们查到这个账户的资金被全部冻结了,您看您捐楼的这个款项……?”

孟洲:“……?”

窒息顺着电话线从电话两端蔓延。孟洲再次感受到了在服装店买衣服没钱的尴尬,只是这次尴尬加倍加料了!

孟洲咬着后槽牙说:“等我两小时。”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工作人员拿着传出“嘟”声的有线电话,这语气,怎么像他倒欠了对方一栋楼似的。

孟洲挂掉电话后就大步走到了祁宜年的房间门口,只是他还没敲上去,系统就发出警告的声音,“老婆正在睡觉,敲门声音会打断老婆的美容觉,酌情扣除积分值哦。”

孟洲:“……”

他很想豪迈地喊一声扣就扣,他孟大少爷从小就没受过这做事畏手畏脚的委屈,但是,手指就那么悬停在了那里怎么都落不下去。

三分钟后,孟洲顶着一张皱成抹布的脸,走回了自己的客房。突然,他看着阳台,心理升起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这座公寓的设计是三户一厅,孟洲在的这间客房和祁宜年的主卧在同一侧,外面用一个贯通阳台长廊连接。

孟洲穿过阳台,走到祁宜年卧室前,这一面是一扇玻璃拉门,正对着祁宜年的大床。

孟洲宛如一个壁虎一样,紧紧扒在这扇玻璃拉门上,目光如炬地盯着躺在床上睡颜安谧的祁宜年。

日头渐渐移动,孟洲的身体挡住阳光,在祁宜年的脸上落下一片阴影。

睡梦中的祁宜年突然皱起眉头,感觉自己的脸被什么可怕的阴影怪物罩住了,对方想要爬上他的床,然后紧紧贴住他的身体——

祁宜年猛地睁开眼睛,然后就对上了贴着玻璃门的孟洲微微变形的脸。

对方看着他露出一个缓慢的笑容,森白的牙齿开开合合,仿佛某种古老恐怖片的生物,开口说出恶毒的台词:“你终于醒了啊?”

祁宜年:“……”

刚醒来的心脏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孟洲后退一步,对祁宜年招手,“我有急事找你,你快出来一下。”

祁宜年冷眼看着不按常理出牌的孟洲,掀开被子,踩着毛毯下了床,每一步都走的坚定狠绝,仿佛踩在孟某人的脸上。

哗——

玻璃拉门拉开,祁宜年冷冷望着他,“你干嘛扒着我的门偷看?”

孟洲有些疑惑,“啊?我没有想要视奸啊,我只是想看你什么时候醒,我又不好意思吵醒你,我又比较急。”

祁宜年看对方两只手一起摇摆的样子,表现得还挺不好意思,如果忽略他扒了不知多长时间的玻璃门,祁宜年都要信了。

“你以后要是再敢踏入这个阳台一步,我就把你连着你那张床一起从十三楼扔下去。”

孟洲:“好嘛。我知道了,下不为例。”

然后转头立刻说起自己的“正事”,“我钱花没了,你再给我转两千万。”口气理所当然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

祁宜年:“?”

孩子伸手,不是要钱,就是要打。

祁宜年悟了。

孟洲:“我的账户被冻结了,刚才学校的工作人员联系我了,我的账户上划不走钱,”孟洲可怜兮兮地望着祁宜年,“可是我的捐楼合同已经签了。”

孟洲眨了眨眼睛,乌黑大睫毛扑闪扑闪的。

祁宜年想起自己曾经还给对方审核过那份合同,真是避开了合同中所有可能遇到的坑,还是没避过签合同的人脑子里他自己有坑。

“关我什么事,演讲是你念的,捐楼是你自己说的,”祁宜年不客气,“你既然捐了就自己解决,去找你爸要钱。”

孟洲“嘶”了一声,“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他歪歪头,“我下一句是不是应该说‘你是我老婆还是我爸是我老婆’?”

祁宜年:“呵呵。”

孟洲:“这两千万算我借你的行不行,你给我算利息,”孟洲双手合十,“我现在是两家公司的总裁了,每个月的工资都自动打到你的账户中还款好不好?”

孟洲在这里打了个小算盘,就算他自己不说,他每个月的工资也都会被系统自动打到祁宜年的账户上,从头到尾他连一根毛都看不见。

祁宜年头脑灵光,脑子一转就算出来,“那你可能要还三百五十四年才能连本带利地还清。”

孟洲:“我两个总裁身份竟然这么穷?”

孟洲想了想,脑子里飞快压榨自己的金钱价值,很快想到:“我还接了综艺,我以后也会出去赚钱的,我赚的钱都转到你卡上好不好?”孟洲诚恳地望向祁宜年的眼睛。

祁宜年抱着手臂,半晌,他勾起唇角笑了笑,道:“好啊。”

孟洲一喜,就听祁宜年语气温柔道:“算你卖身给我,以后都替我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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