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亦把客人都送走后回来发现两人已经回了后院别墅,谢悠被送到了她的卧室,醉醺醺的倒在洛笙怀里。
谢亦脸一黑。
洛笙迎着他危险的目光讷讷一笑,“是她非要喝的!不给喝就哭!”
“我帮她换了睡衣,也喂醒酒汤了!”
洛笙摸着谢悠微烫的小脸,呦呦啊!你可别怪嫂子,之前你卖我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时候别墅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们一家三口,谢悠又醉醺醺的意识不清。
谢亦俯下身,捏着洛笙的下巴,淡漠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美/色当前,洛笙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察觉到他骤然沉下去的目光,“呦呦还在”
谢亦忍不住浅浅吻上她的唇。
“哥哥,嫂子,你们在干嘛?”一道声音突然从旁边幽幽传过来。
洛笙浑身一激灵推开谢亦,偏头看过去,谢悠清亮的眸子闪着兴奋的光盯着她的唇。
洛笙正要出声解释,发现谢悠又倒回床上,闭着眼睛,嘴里还念念有词。
洛笙叫了两声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松了口气,“说醉话了。”
谢亦把意识还算清醒的洛笙抱起来,她唇角的口红被他蹭花,手指一紧,低醇的声音像是浸了酒,哑着声音咬在她耳边,“看来是时候生个儿子帮我管着你了!”
洛笙伸手圈住他脖颈,闻着他身上的酒气摇头,“不行!我不行!”
谢亦把谢悠卧室的灯关上,顺手把门关上,快步往自己的卧室走去,低头看着靠在他怀里的洛笙,吻了吻她额头,声音中压着笑意,“我行。”
随着谢亦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卧室的门“咔哒”一声合上,隔绝了两人暧昧的耳鬓厮磨。
谢悠倏然睁开眼,双眸在黑暗中闪着光,她咬着被角呜呜两声,磨蹭着从床上爬起来,尽管喝了醒酒汤,但半睡半醒间头依然昏昏沉沉的难受。
摸到床头柜上的水杯,举起来对着虚空软软一笑,“干杯!”
喝完水,双眼逐渐又变的迷离,眸中含了水汽,眼前一片模糊,像是有几层影子看不真切,她趴在被子上托着脸打量着房间,小声嘟囔着,“还还有件事情没做完。”
说完还小小的打了个酒嗝,酒气上涌,秀气的鼻子皱起来,但一时想不起来要做什么。
趴在床上苦恼的歪头想着,手指揪着被角,睡裤被她蹭到膝盖以上,露出纤细白皙的小腿,难受的哼唧着,像只小猫呜咽着,又奶又软。
不甚灵光的脑袋想了很久,将头从绵软的被褥中抬起来,翻身把被子卷在身上,闭上眼睛,“打坏蛋!”
声音渐渐小下去,哼哼唧唧的不知在念着什么。
安静了没两分钟,谢悠从床这头滚到另一边,裹着被子从床上掉了下去。
“呜呜,坏人!”谢悠呜咽一声,揉了揉撞到地板的头,迷蒙的眼中溢出泪水,将长长的眼睫打湿,小鼻子红红的,好不可怜。
她从地上爬起来,迈着绵软的步子赤脚走到小沙发前,呆呆的盯着面前一堆零件,歪着头看了良久才伸出手腕将还未成型的小兔子放在手里。
睁着覆着一层雾色的眼睛,坐在沙发周围铺着的柔软地毯中,努力辨认着眼前的物件儿,看了很久都是一片模糊的影子,她手指点着小兔子的鼻头,“你别动!”
却不想指尖力道没收住,小兔子模型的头掉了下来。
谢悠从地上捡起来,试图将它装回去,轻声细语的安慰,“不哭不哭。”
她一边点着瞌睡一边毫无章法的继续拼凑着小兔子,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双眼半阖,手指渐渐松开,手中的零件散落一地,她抱着小沙发蹭了蹭,“小傅哥哥也是坏蛋!”
逐渐沉入梦中的谢悠听到一声狗叫,她猛然睁开眼,跌跌撞撞的跑到窗户边,见到大黑坐在小花园路灯下,耷拉着舌头,压着声音冲这边汪了一声。
“大黑!”谢悠惊喜的打开窗子,冲大黑挥了挥手,手脚并用的费力爬上窗户,长腿一跨,就要从窗子上翻下去。
本来想用大黑把人引出来的傅廷琛吓得魂都丢了,立马从一旁的大树后现身,纵身一跃跳到二层窗台边缘,还没往上爬就听头顶一声娇斥,“坏蛋!”
傅廷琛眉目一沉,看着眼前一晃一晃的脚丫,眼中滑过一抹亮光,想要把人狠狠欺负哭的冲动险些压不住。
谢悠坐在窗台边缘,伸脚踩上傅廷琛肩膀,睫毛湿湿的,楚楚可怜的看着他,“头掉了。”
傅廷琛拿开她小腿抬眼看过去,这才发现她醉醺醺模样,身上残留着淡淡的酒香,那双明亮的眼睛像是被酒水浸湿,清澈动人,让人忍不住沉醉。
他突然觉得今晚昏了头跑来找谢悠就是个错误。
谢悠一看就是滴酒不沾的,今晚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傅廷琛手臂用力,撑起身子一跃调上窗台和谢悠并肩而坐,胆战心惊的看着她,生怕她跳下去,虽然是二楼,对他来说没什么,但对这娇娇软软的小姑娘来说那可严重了。
谢悠没听到回答,不满的鼓了鼓嘴,小手半遮住嘴巴,凑在傅廷琛耳边,小声说道,“小兔子的头掉了。”
若不是空间不允许,傅廷琛绝对立马弹开,原因无他。
谢悠呼出的热气打在他耳廓,细细软软的声音挠的心里乱七八糟的痒,真想把人按怀里好好欺负欺负。
傅廷琛离她远了些,手掌半圈起来凑在嘴边,用干咳掩饰不自然的脸色,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兔子?”
谢悠又凑近了些,将傅廷琛逼到窗台最边缘,水光四溢的鹿眼盯着他,撇撇嘴,“兔兔那么可爱。”
说着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将头放在他胸膛,“一定要加麻加辣!”
若是谢悠清醒状态下投怀送抱,他绝对照单全收,但现在他妈的小姑娘喝醉了!
还占他的便宜!
事后小姑娘不认,他找谁说理去?!
傅廷琛手足无措,手半举在空中,腰腹紧绷起来,一边防止谢悠一头栽下去,一边嘴上应付她,“行,小祖宗,我给你做麻辣兔头,你先松开。”
谢悠双眼迷离又靠近了几分,凑在他耳边认真说道,“我不叫小祖宗,我叫——软软!”
身后彻底没了空间,他后背就贴在窗框上,傅廷琛血气上涌,险些原地爆炸,浑身紧绷着,就怕自己忍不住把魔爪伸向借醉酒耍流氓的小姑娘。
酒壮怂人胆,之前还怕的不行,现在倒是一点都不怕了!
傅廷琛长手一伸,抵着她肩头将人推开,恶声恶气道,“离我远点!”
谢悠委屈的眨眨眼,鼓了鼓嘴,气呼呼的,像只还没长出爪子的小奶猫,“坏人!”
心蓦地塌陷下去,傅廷琛翻身进到房间,脚刚落地便要把谢悠抱进来。
谢悠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拽着纱帘,防备的看他,一双漂亮的眼睛娇俏的一眨一眨的,没有了平日里的胆怯,慢吞吞的伸出手指,“离我远点!”
傅廷琛:“”
傅廷琛不再动,声音中带着诱哄,“好,你先下来,我给你炖兔子!”
谢悠指了指房间的门,手指放在唇边,“嘘——哥哥在睡觉。”继而委屈巴巴的看着他,指了指小沙发,“头掉了。”
傅廷琛这才把目光投向她卧室。
卧室面积很大,有独卫和衣帽间,床对面的墙上有高至天花板的格子架,上面摆满了已经拼好的乐高模型。
架子前方有一套小女生清新风格的沙发和茶几,下面铺了一层柔软的地毯,乐高零件散落在地毯上。
傅廷琛这才知道谢悠说头掉了是什么意思。
“我帮你装回去,你从窗台上下来。”傅廷琛捏起小兔子的头,借着月色放在手心里仔细端详着。
谢悠晃晃悠悠的伸脚,却怎么也够不到地板,无辜的看向傅廷琛,“下不来了。”
傅廷琛看着她白玉般的脚丫,磨了磨牙,坐在沙发上,长腿无处安放,眸光懒懒一挑,晃了晃兔子,“怎么爬上去的怎么下来,反正小兔子的命在我手里,再不下来我撕票了!”
谢悠睁着晶亮的眼睛咯咯一笑,“傻瓜,它是模型,不能吃的!”
傅廷琛:“”
你还知道!
喝了假酒似的。
他把地毯上的零件捡起来,手指灵巧的将一个个小零件安上去。
谢悠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回床上,撑着小脑袋看他,“快点哦!哥哥不让狗狗进来。”
傅廷琛手指一顿,“看清楚我是傅廷琛!”
谢悠眨了眨眼,慢吞吞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蛹,一拱一拱的调整好姿势,“大黑变成了坏蛋。”
傅廷琛放下拼的差不多的模型,蹲在床边和谢悠平视,见她无辜的瞪着眼睛看他,感觉心里暂时压下去的躁动再次沸腾开来,心尖滚烫,想伸手捏捏她的脸却停在半空,手指攥紧放在地板上汲取着凉气,“怪不得叫软软。”
转身靠着床沿坐下来,偏头睨了她一眼,“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谢悠疑惑的看他,迷迷糊糊的小脑袋读不懂他眼中滚动的火焰,还没问出口,头就被塞进被子里,头顶传来一道压抑的声音,“下次再用这种眼神别怪我亲你!”
清凉的薄荷音像是压在耳边,她脸上的燥热褪去两分,谢悠拱了拱却没成功从被子里钻出来,渐渐安静下去。
傅廷琛把小兔子拼好放在自己衣兜里,听到被子里传来细小均匀的呼吸声,拨开被子见到那张小脸,谢悠被惊醒,迷糊的揉揉双眼,唇角绽开一抹娇软的笑,“喵~”
艹!
傅廷琛忍不住在心底骂了一声,心肺被这一声彻底炸开,一片火热寻不到出口,缓了好大一会儿才控制住自己的禽兽思想,手臂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看着又继续睡过去的谢悠,他眸光一闪,拿出手机点开录音,诱哄道,“软软,再喵一声。”
谢悠蹙着眉似是不情愿,没有睁开眼,嘟囔了一句,“小哥哥。”
傅廷琛一愣,手指按着腰腹间的疤痕,试探的问了一声,“软软,你说的小哥哥还记得他叫什么吗?”
谢悠勉强睁开眼,双眼却没有焦距,摇摇头,“没有小哥哥。”
说着,她坐起身来,盯着傅廷琛,“小哥哥只在梦里,嘘——这是秘密,哥哥不知道的。”
“那你记的小时候发生过什么吗?”
谢悠没听进他的话,凑近他在他手臂上嗅了嗅,自言自语到,“味道像。”
傅廷琛眸光一动,“像什么?”
“小哥哥。”声音渐渐弱下去,谢悠乖乖的自己盖好被子躺在枕头上闭上眼睛。
傅廷琛问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当年他救的确实是她,却因为她喝醉了说的含糊不清,有很多东西对不上。
他坐在地板上仔细端详着谢悠恬静的睡颜,“睡吧,我要走了。”
谢悠没有动静。
傅廷琛正要走却发现衣角被拽住,小姑娘没有睁开眼,声音细小,像只小奶猫,声音细而软,“喵呜~”
傅廷琛手指捏着拼好的小兔子,低头看了眼手机,录音软件无声的运作着。
站起身遮住月光,在谢悠枕头旁边投下长长的影子,深深盯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啧了一声,蓦然低低一笑,“真是要命!”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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