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物钟的驱使下谢悠早晨七点便醒过来,却懒懒的没有睁开眼,空调无声的运转着,室内温度有些凉,她把露在外边的脚缩回被子里,抱着凉凉的被子蹭了蹭。
刚刚醒来的人还有些懵,尤其是第一次醉酒,谢悠还晕乎乎的,意识没有归位。
安静了几秒钟听着窗外小花园里花匠的脚步声突然睁开眼,舒爽的空气突然变得异常冷,她心尖一颤,心跳加速,她她昨晚是做梦了吗?
零星的片段在脑海中来回播放,她有些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现实,自己好像还抱了傅廷琛。
她迷蒙着眼转过头看着关的严严实实的窗户以及外边明媚的阳光,光滑白皙的小腿又悄悄从被子里探出来。
对了!
小兔子!
谢悠从床上爬起来,赤脚踩在木地板上走到小沙发前,桌面上空无一物!
零星的画面不断在她脑海中循环,即便室内温度适宜她也觉得体内血气猛然上涌,双颊连带着耳朵往外冒热气。
谢悠捂住脸,太丢人了!
平时并不多想的小脑瓜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他是怎么进来的?
谢悠呆愣愣的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手指纠结在一起,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哥哥。
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睡衣,丝绸的睡衣睡裤服帖的穿在身上,没有半点不妥当。
心底稍稍松了口气,听到楼下开门的声音整理好被子换了衣服便下楼。
她见到谢亦和洛笙从外边回来,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只是洛笙身上的礼服皱的不成样子。
本来打算在谢悠醒之前偷偷溜回来的洛笙没想到被抓了包,她尴尬的在谢亦腰上掐了一把,此地无银的解释道,“你二哥要回来了,昨晚我和你哥哥收拾了一下前边顺便在那边睡下了。”
谢悠目光在洛笙颈上掠过,抿唇一笑,“二哥要回来了?”
洛笙上楼去换衣服,谢亦坐在餐桌前,“嗯,他正好出任务回来有几天假期,顺带送你到燕城安置一下。”
谢悠小口小口喝着香糯可口的糯米粥,夹了一个蟹黄包慢嚼细咽的吃着,听到谢亦的话顿住,“哥哥不去吗?”
谢亦低头吃饭,“等哥不忙了就去看你。”
看着谢亦冷淡的脸色,谢悠放下手中的筷子,没了食欲,“哥哥是不是还在怪我?”
谢亦察觉到自己态度有些冷硬,淡漠的表情松动几分,摸了摸谢悠柔软的发顶,“我知道你长大了不想再被管着,但哥哥是为你好,有些事哥哥希望你一辈子都不用明白。”
“呦呦,我知道我平时忙没有时间陪你”
“哥,我明白。”谢悠点头,为了她好,这句话她从小到大听了无数次,也从来不会怀疑。
洛笙换了衣服从楼上下来,见兄妹俩一个闷头吃饭,一个低着头不说话就知道两个人又不对劲了。
她坐到餐桌前瞪了眼谢亦,温声笑着看向谢悠,“呦呦,你哥什么臭脾气你不清楚?少跟他说话,嫂子陪你去学校,你哥怕你住不惯宿舍给你买了一套公寓,我们提前去几天一起布置一下。”
洛笙遮住嘴巴低声道,“到了那边你哥就管不着我们了,我带你去逛街!”
谢悠脸上这才有了笑意,看向谢亦,“谢谢哥哥。”
洛笙在桌子底下踢了谢亦一脚,他才轻咳一声,唇角弯了弯,“呦呦,哥哥态度不好。”
客厅的门被推开,谢程一身军装还未脱,英姿飒爽的带着两个人走进来,“知道自己态度不好就收收你那臭脾气,呦呦可不是你下属!”
谢悠偏头看过去,甜甜一笑,“二哥。”
谢程是谢家大房的独子,也就是谢悠的堂哥。
当她看到谢程身后的傅廷琛时,惊的愣住,舌头都纠到一起,“他他他”
谢亦见谢悠这般反应,淡淡的瞥了眼傅廷琛,眸光锐利,“你们见过?”
“没见过。”
“见过。”
前面一句话是谢悠说的,后一句话是傅廷琛说的。
对上他漫不经心的目光,她眼中带着恳求,可怜巴巴的看他。
傅廷琛在谢程和谢亦的双重压力下懒散一笑,“昨天不请自来跟朋友参加了宴会,远远瞧了一眼。”
傅廷琛察觉到剑拔弩张的氛围突然卸了下去。
跟在傅廷琛旁边的男人眼中滑过一抹精光,收回落在谢悠身上的目光,警告的看了眼傅廷琛。
傅廷琛接到二叔警告的目光才敛了那一身不羁,乖乖站好。
谢悠一颗扑通扑通直跳的心也落了下去,想到昨晚模糊不清的片段小脸通红,耳根也悄悄红了起来。
谢亦生日会送到傅家的请柬经了傅清庭的手,他一声浅灰色西装,规规矩矩的打了领带,高挺的鼻梁上撑起一架半框金边眼镜,手上一只公文包,一副混迹吃人不吐骨头职场的精英模样。
谢程简单的介绍道,“傅家老二,是一名律师,这位是傅家小辈,傅廷琛,比呦呦大两岁。”
谢亦起身分别与两人握了手,“欢迎,这次麻烦你们了。”
他转身介绍道,“这是我太太洛笙,妹妹谢悠。”
洛笙起身,“坐下吃早饭吧,休整一天明天出发。”
谢悠随着洛笙站起身,尽量缩小存在感。
洛笙目光在傅廷琛身上转了一圈,看了眼努力往墙角缩的谢悠,没有说话招呼着人坐下吃早饭。
谢悠看都没看傅廷琛一眼,坐在谢程身边,斜对面便是傅廷琛,一张小脸羞的要埋进碗里。
在场的都注意到谢悠见了傅廷琛后的不自然,默契的没有戳破,谢亦只当她是怕见陌生人。
傅廷琛兀自一笑,“昨晚”
“咳咳咳”谢悠呛了一口,小声咳嗽着,小脸憋的通红。
谢程帮谢悠顺气,坚毅的面庞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谢亦抬抬眼皮看了眼傅廷琛,眸光深下去。
傅廷琛继续说道,“昨晚谢小姐很漂亮。”
谢程立马警惕起来,一脸严肃道,“傅公子,听说你最近在找一辆车。”
傅廷琛看了眼谢程,又扫了眼目带警告看过来的傅清庭,放下筷子,“是,听闻被方昭焱拍走了。”
谢程面无表情的扯了扯唇角,“别想了,那是送给呦呦的礼物,不是你的东西就不要动心思了。”
谢亦和洛笙对视一眼,无声的笑了,当着谢程的面还敢对呦呦献殷勤。
傅清庭听出了里边的门道,推推眼镜看向傅廷琛,眼中兴味十足,自己的侄子他还是了解的,若不是之前有过接触,对小姑娘喜欢,绝对不会当着长辈面撩拨,“谢程,差不多行了,你妹妹这桃花从小掐到大,也不嫌手疼。”
谢程睨了他一眼,半点账不买,“我自己的妹妹自己疼,不用别的男人。”
傅清庭:“”
傅廷琛:“”
傅廷琛听江喻说过,从小到大追谢悠的人加起来能有几个加强连,小姑娘之所以没能早恋成功全都是这位的功劳。
这位的妹控程度与其他几位相比简直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
他眼中带着莫名的笑意,既然小姑娘报了燕大他就有办法把这墙角撬开,毕竟燕城那边是他的地盘。
一顿早饭几人各怀心思,谢悠羞的险些钻到桌子底下,却怕失了礼貌没有离开,全程没给傅廷琛半点目光。
等终于吃完饭便软软说了声要去收拾东西便上了楼不再下来。
堵人都堵到家里来了,小姑娘却缩在房间不出来,他又不能当着对他虎视眈眈的谢程的面去敲谢悠的门。
傅廷琛心里叹了口气,坐在小花园面对着谢悠卧室的窗户,低低笑了一声,“昨晚的事看来是没忘啊。”
谢悠躲在纱帘后面看着楼底下霸占她摇椅的傅廷琛,低头咬了咬唇,她有点后悔报了燕城。
心里莫名觉得自己好像羊入虎口。
但又觉得这个比喻不太恰当,歪着头一时又想不通哪里不妥。
谢悠手指揉着纱帘,小脸揪成一团,只能安慰自己,“学校那么大,遇见的几率会很小。”
傅廷琛见她一脸纠结的站在窗前,忍不住又生了逗弄的心思,手指半握呈喇叭状朝向窗口,“软软,到学校以后哥罩着你!”
谢悠一惊,羞愤欲死,险些一头栽下去。
他他怎么知道“软软”这个名字的?!
她关上窗户坐在小沙发上,细长的睫毛轻颤,鼓了鼓嘴巴。
半夜偷偷跑到自己家里来,还还偷了她的小兔子,还骗她的名字
谢悠看着架子上的十二生肖模型,现在只剩下十一个,她脑海中已经有了孤零零的一个小兔子在坏人手里饱受虐/待的画面。
之前还坚信他是个好人的谢悠像霜打的茄子顿时蔫了下去。
以后见了还是躲着走好了。
谢悠探出小脸,把窗户拉开一个小缝,细细弱弱的压低了声音,憋红耳朵才憋出一句话,“你才叫软软!”
作者有话要说:
傅廷琛:我半夜爬窗,但我是个好人!
软软:我信你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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