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扬被羞百花拉着手走进了楼上的一间雅室,里边香气扑鼻。
羞百花轻轻关上门,拉陈飞扬坐在床上,陈飞扬心里那个急啊!正想急急脱光光,就在这时,外边传来吵嚷声。
这时老鸨呼天抢地地走来,叫道:“不好了,咱位得罪的不是一般人,是跟皇上身边打仗的临川侯胡美,他儿子胡非凡正带着几百人来打砸百花楼,这次真是大难临头了。”
羞百花这时也惊慌起来,开始她以为得罪的是一般草莽,到时候自己陪他玩玩就完了,想不到刚才那个大汉是临川侯胡美的家将,如今如何是好?于是双目紧锁。
羞百花在房里不停地左右踱步,又手不停地互相搓着,自言自语说道:“不好了,怎么办呢?”
不错,刚才的那个大汉正是临川侯的家将胡福,他听说百花楼来了一个羞百花,本想带回去给公子胡非凡乐一乐的,想不到却给陈飞扬的六位兄弟打得脸青鼻肿,一回去立即报告给公子胡非凡听,那个胡公子平日也是飞扬跋扈,一见有人打了他的家将,不管三七二十一,点了几百个兵,拿着枪冲了进来,一进来,见司徒伯德正在喝酒,二话没说,手一挥,那几百个士兵冲向司徒伯德。
司徒伯德见一队人马冲过来,立即拔剑抵挡,于是乒乒乓乓地打了起来,司徒伯德几个也真是了不起,百多个人也近不了身。
胡非凡见自己人多,迟早能把他们六个捉了,于是一路大叫:“刚才那个畜生去哪里了,给老子出来,老子不将他碎尸万段,老子叫你做爹。”
一路叫骂一边冲上来,一脚踢开陈飞扬的房门,见陈飞扬坐在床上,最可气的是他竟然还有心情在哼歌,而一旁的羞百花和老鸨正在瑟瑟发抖。
胡福走进来,一见陈飞扬就叫道:“正是他,刚才就是他和末将抢羞百花,也是他叫楼下的六个人打奴才的。”
胡非凡听了,立刻拿着一把刀,照着陈飞扬一刀吹去,陈飞扬不会武功,随手拿起剑一挡。陈飞扬没有练过功夫,手中的剑和胡非凡的刀一碰,一下子掉到了墙角。
胡非凡打落了陈飞扬的剑,见他不会功夫,于是走上来一把抓住陈飞扬的衣领骂道:“小畜生,你胆子不心,敢打老子的家将,如果你现在给老子跪下,叫一百声老子做爹,老子看你叫得亲切不亲切才考虑让你死得舒服些。”
于是转头对身边的一个士兵道:“给老子把羞百花这个贱人抓起来,今晚老子要让这个贱人好好服待老子。”说完又转过身来,正想把陈飞扬来一阵爆打,然后叫陈飞扬跪下叫自己爹,好出一口恶气。
陈飞扬冷静地道:“你如你跪下向我认错,再叫老子一百声爹,我看你叫得亲切不亲切,才考虑放你一马。”
胡非凡把肺都气炸了,怒道:“**的找死。”说完就想一拳挥过来。
但自己刚挥出的一拳被身边的一个士兵统领拉住,那个士兵统领用颤抖的双手拾起被胡非凡一刀打掉的剑,见上边刻着“朕御用宝剑”几个字。
那个统领用颤抖的手向胡非凡递过来,胡非凡看了一看,骂道:“什么东西啊!**的见鬼了吗?”
那个统领和胡非凡不同,胡非凡不认得这剑,可是自己是跟着临川候胡美一起上过战场的,当年老爷就是看着这把剑发号施令,这把剑指老爷向哪里打,老爷就要马不停蹄,用尽全力去拼命,自己见过这把剑一挥,陈友谅百万大军灰飞烟灭;这把剑一挥,张士诚烟销云散;这把剑一挥,铁桶一般的元朝土崩瓦解。
而此刻,胡非凡竟用刀去砍了这剑一刀,最恐怖的是胡非凡把它打飞了,如同垃圾一样丢在墙角里。
统领见胡非凡不认得此剑,轻轻在他的耳边说道:“这是皇上的贴身宝剑。”
这几个字不多,句子也很短,但却字字入心,震撼着胡非凡的心。
胡非凡眉头紧皱,见自己的手还抓住陈飞扬和衣领,于是松开双手,刚才太用为抓住衣领,把陈飞扬的衣领抓皱了,于是又伸过颤抖的双手帮整了一下,见皱了的地方平了不少,整理完后,见陈飞扬昂着头,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也不正眼看一下自己。
胡非凡听说最近皇上叫一个陈飞扬的查刺客的事,并把贴身宝剑也给了他,看来这个人正是陈飞扬。
胡非凡苦笑了一下,见自己的士兵还在捉住羞百花和老鸨,于是走过去,一巴掌打在那个士兵的脸上,骂道:“***,做事醒目一点行不?没见皇上的亲信在这么?他大人的女人也是你这个下三滥的人能捉的吗?”
那个士兵被胡非凡打了一巴掌,用手摸了一下发烫的脸,知道今天得罪的人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急忙放开了羞百花和老鸨。羞百花更是一脸疑惑,刚才还是那么凶恶,如今竟然又这么友好,转变得也太快了吧!
胡非凡又走了回来,见陈飞扬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也不打自己,也不骂自己,于是从统领手中拿过那把宝剑,小心翼翼地递到陈飞扬的面前,陈飞扬也不用手去接,还是双眼看着天花板,像是没见到胡非凡一样。
胡非凡给自己就是一记耳光,见旁边的家将胡福还愣在地上,对着他就是一脚,把他踢了下楼,骂道:“不长眼的东西,等回去再收拾你。”
这时陈飞扬低下头,看了看胡非凡,说道:“刚才好像我听谁说叫我跪下叫一百声爹,要看叫得亲切不亲切才让老子死得舒服些,不知是谁说的?”
胡非凡见他说话了,急忙陪笑道:“是在下,下官这双眼几乎是盲了,认不出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
陈飞扬急接口道:“既然是盲了,我看就不要了,不如叫人挖了它如何?”
胡非凡的汗一滴一滴地滴了出来,这天也不热啊!自己怎么出这么多汗!于是用袖子擦了一下快要滴出的汗珠,陪笑道:“在下的眼珠本来是没有用了,但以后还要照顾爹娘,大人就让他留在小人的头上,照顾爹娘走了以后再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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