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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番茄意面(1 / 1)

晋、江、独、发

“你这是什么意思?”

时怀瑾好整以暇地靠在沙发上,抬眸淡淡睹了楚知意一眼,浅浅地勾了勾嘴角,“就是您想的那个意思。”

楚知意和时怀瑾对视着,放在桌下的手拽紧了棉麻桌布,眼中的胜券在握在时怀瑾冷静的目光里一点一点溃尽。

她千算万算,就连她父亲楚长虑都被她糊弄过去了,以为万事俱备,却独独算漏了安之会胆大如斯。

怒火一直往上冲,情绪像置于炉上的烧水壶。

刚刚还温温慢慢的热水温度骤然升高,咕噜咕噜的冒着泡泡,热气即将要顶开盖子。

看着对面淡然自得的男人,楚知意用力压下即将爆发的脾气,一口银牙几乎要被崩碎。

她下意识端起咖啡杯想喝,杯缘接触在唇边才反应过来,咖啡已经没有了,手一僵,在时怀瑾似笑非笑的眼神中又将杯子慢慢放下。

时怀瑾面色未变,视线越过楚知意,朝服务员招了下手,缓缓启唇:“给这位女士加一杯拿铁。”

“不加糖,不加奶。”

楚知意微微一愣,低头看向面前的杯子。

拿铁,不加糖,不加奶。

下马威不成,反被倒将一军。

翻滚的热水里面被倒入冰块,温度瞬间降下,翻滚的气泡消失,盖子稳稳地盖上,烧水壶恢复平静。

楚知意放开了被她抓皱的桌布,抬起置于红棕色的本子之上,浅笑着看着时怀瑾,“安之现在在你那是吗?”

“她什么时候回家?”

楚知意依旧还是那副矜贵优雅的贵妇形象,可时怀瑾知道她掩藏在温柔高贵的表象下不可理喻的强势,和满口谎言的虚伪。

眼前闪过安之膝盖上的瘀青,时怀瑾眸子沉了沉,再看向楚知意的眼神冷了几分,“回家?她现在已经回家了。”

楚知意皱眉,“回哪了?”

“我的妻子,当然是回我们自己的家了。”

说着,时怀瑾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又道:“您有什么话就直说,我赶时间回去陪人。”

这话很直接了。

楚知意做了个深呼吸,很快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开始对时怀瑾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时怀瑾,你应该也知道,安之是一个很优秀的舞蹈家。”

“我在舞蹈界怎么多年,有经验,也有一定的地位,我能给她资源,给她最好的帮助,你能给她什么呢?”

“钱吗?安之最想要的那个金奖,你能用钱买给她吗?你懂舞蹈吗?对那些比赛你又懂多少?如果你真想对她好,就不该用妻子的身份束缚她……”

闻言,时怀瑾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出声打断了楚知意的话,“那您懂安之吗?”

楚知意声音一顿,而后很肯定地点头,“当然懂,没人比我更懂安之。”

“她热爱舞蹈,两岁就开始学习舞蹈,学了二十一年的古典芭蕾,十一年古典舞,对民族舞和现代舞也都有涉猎,其中最擅长芭蕾,少年宫直升,十四岁上大学……”

楚知意一个一个说着,语气中带着微微的自豪。

时怀瑾低着头沉默的听着,眉头越皱越深,直到楚知意说完才有动作,他拿出手机打开点了几下,而后把手机递到楚知意眼前。

“您知道的,百度都知道,能说点安之个人资料里没有的吗?”

“您知道她除舞蹈之外最喜欢的事是什么吗?她喜欢什么颜色?她喜欢吃什么?她紧张时的小动作是什么?这些您知道吗?”

楚知意微张着嘴,哑口无言。

这份资料,本就是她让人写的,里面已经是她知道的全部了。

“你懂舞蹈,却不懂安之。”见楚知意不说话,时怀瑾再懒得客气,他收回了手机,冷冷地看着楚知意,一字一顿道:

“楚知意,你才是最应该知道‘不该束缚’四个字是怎么写的人。”

再次被一个晚辈直呼其名,楚知意气急,看着时怀瑾的眼中带着不可掩饰的怒意,声音不自觉拔高了几分,刻意装得温润的声音此刻带上了几分尖锐。

“你口口声声说安之是你的妻子,这就是你对妻子母亲的态度?”

“对丈母娘直呼其名,这就是你们时家的家教?”

“我是个满身铜臭的商人,家教当然不如你们楚家书香门第,但丈母娘这个身份,还有待商榷。”

“我随安之,等安之什么时候觉得你是一个真正的母亲,我自然会尊你一声妈,”时怀瑾淡声道,不耐地敲了敲桌面,“时间不早了,你都说完了吗?”

女服务员端着咖啡正往这边呢走,闻言,她忍不住多看了时怀瑾几眼。

年轻男人一身西装,和普通商人一样的打扮,但是气质清雅如月,风光月霁,沉稳淡定,哪像什么铜臭商人。

就在这时,咖啡厅的大门再次被推开,风铃的声音叮铃叮铃,清脆悦耳。

服务员下意识回头,看向门口,习惯性地想说欢迎,可视线落在来人脸上的时候,她结结实实的愣住了,狠狠吞了口口水,就这么僵着脖子呆愣愣地看着,忘了反应。

太漂亮了吧!

今天来店里的,怎么尽是些神仙。

楚知意没有抬头,没有看到安之,时怀瑾背对着门,更是没看到。

时怀瑾表面上看着温和没有杀伤力,但是态度过于强硬,婚姻的事已成定局,再说下去也无济于事,楚知意权衡过后,选择后退一步和时怀瑾谈条件。

“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好母亲,但是不可否认的事,在安之的舞蹈事业上,只有我能帮她,所以你……”

她条件还未说出口,再次被时怀瑾打断。

“我否认。”

“我的女人,我自然有能力护着她在她的领域一番风顺,楚知意,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安之在店外就看到了相对坐着的时怀瑾和楚知意,一进来,她就听到“打赌”两个字,下一秒,她听到时怀瑾说:

“没有你,我能让安之到达更高的巅峰高度。”

安之的脚步微微一顿,视线怔怔地落在时怀瑾的脸上,一时出了神。

他的侧脸覆着一层黄色的夕阳,看着温暖而柔软,眼神中满是坚定,自信满满。

更高的巅峰吗?

楚知意点头,“可以。”

“如果你做不到,就和安之离婚,放开安之,从此不再插手她的事。”

心神被楚知意的话唤回,安之突然觉得有点生气,她用力咬了下嘴唇。

还不待时怀瑾回话,她上前一步跨到桌边,直直地看着楚知意,倔犟道:“不赌。”

说着,她一把拉住了时怀瑾的手,用力拽起他,转身就要走。

时怀瑾没料到她会出现在这儿,一个不妨被扯得一个趔趄,他连忙抓住了她,“等一下。”

安之低着头不看他,倔强道,“我不要和她说话。”

时怀瑾无奈地盯着她的发顶,“……东西没拿。”

安之:“……”

该说的已经说完了,安之不想留下想拉他走,时怀瑾也觉得无所谓。

就在他拿过一旁的文件袋,被安之拽着往外走的时候,楚知意突然出声了:

“时怀瑾,我之前在香榭丽舍大道遇见过你的母亲,她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女孩。”

‘那个小女孩叫她,‘妈妈’。”

楚知意的声音异常的冷静平淡,和刚刚气急了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

时怀瑾并没有什么反应,甚至连脚步都没顿一下,继续往外走。

安之转头看去,男人脸上面无表情,目视前方,眼中风平浪静,可她分明感觉到刚刚有一瞬间,她手下的手腕肌肉狠狠缩了一下。

他其实,并不是看起来的这般平静。

……

看着那两人出了门,门自动合上,撞在风铃上,金属碰撞的声音清脆,服务员眨了眨眼,回过神来。

男才女貌,好配啊。

她一边暗暗想着,一边把手里的咖啡放下,“女士,请慢用。”

楚知意偏头看去,褐色的咖啡盛在白色瓷杯里,热气缓缓上升。

气不打一处来,楚知意腾的起身,沙发凳被用力往后推,凳脚和地板摩擦啊发出刺耳的声音。

“呲~”

楚知意拿过包,转身欲走,却突然被服务员唤住,“这位女士,请等一下。”

回头,女服务员指了指桌上的咖啡,对她弯腰微笑道,“这杯咖啡的钱,您还没付。”

楚知意顿时觉得气血直上脑门,她狠狠盯着那杯咖啡,目眦欲裂。

突然,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父亲打了电话过来。

刚接通,楚长虑一板一眼的声音立刻从话筒里面传了出来:

“知意,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舆论为什么还没有压下去,这被时家看到算是什么样子,若是被曝光,一定会留下话柄,我们楚家的脸面还……”

“爸。”楚知意打断了楚长虑的话,抬眸看着窗外相携走远的两人,她用力闭了闭眼,无力道,“楚家的面子还在。”

“没事了,安之已经自己解决好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付好钱出了咖啡厅。

服务员收好钱,将原封不动的咖啡又重新端了回去,笑着和收银开玩笑:

“他们刚开始火、药味那么浓,那个女人的气势好强,我还以为她会直接掏出银行卡,一把扔到那个帅哥的面前……”

“……”

……

咖啡厅外面是广场,人来人往,时怀瑾偏头看了安之一眼,提醒道,“口罩。”

舞蹈演员虽然不会像娱乐圈的演员那样,走到哪里都会被认出来,但是也有一定的知名度,万一被认出也很麻烦。

安之这才后知后觉,她拽紧了时怀瑾的手,往他身边靠了靠,挨着他,躲在他的背后,“我下车忘拿了。”

时怀瑾:“……”

欲盖弥彰,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垂眸看着挨着自己的女人,时怀瑾扬扬唇,轻咳了一声,问道:“刚刚为什么说不赌?”

安之沉默了片刻,偏头看向他,认真道,“我不想回去。”

听到她的回答,时怀瑾停下了脚步,转身和她面对面站着,扶着她的肩,俯身靠近她,盯着她的眼睛,“安之,就算我们离婚,你也不是一定要回到楚知意身边。”

“你是一个成年人,无论是在我们的婚姻关系里,还是在和楚知意的关系里,你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你有选择的自由,你想留在谁的身边,都可以。”

从来没有人和她说过这样的话。

安之仰着头,对上时怀瑾的眼睛。

他的眼睛很漂亮,眼眸深邃,里面全是她的身影。

她能在他的眼里,看出自己呆呆傻傻地样子。

“那我选择留在你的身边,可以吗?”安之呐呐出声,轻声问道。

时怀瑾没有回答,只是垂眸看了她好一会儿,而后放开她的肩膀,转身往前走,“回家吧。”

安之还像一个小孩子,她需要学会什么叫做真正的自由。

也要知道自由最大的代价,就是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安之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抿了抿唇,而后才跟了上去。

……

坐在车里,安之一直低着头想着刚刚的事,直到车子驶进公馆,她才抬起头看向车窗外。

之前的每次她都是来去匆匆,都没有好好看过公馆,如今仔细一看,她才发觉公馆的景色很让人惊艳。

在最繁华喧闹的地带,瑾瑜公馆硬是开辟出了一片安静祥和的世外桃源。

中西合璧的六层小洋房,带着老上海的风格,且自带花园,很别致,连墙院上的浮雕和大门的镂空雕花都很有艺术感。

环境清幽典雅,百年金桂和香樟错落有致,小道两边树木成荫,鲜花成簇,一草一木布置得都很有格调。

老洋楼最前方,是一棵被高台拦住的巨大古树,树干粗大,枝叶盘旋,粉紫色的花绒球覆盖在树顶上,犹如红盖头。

风一吹,树枝摇曳间就下了一场粉色的大雪。

树下,假山立在水池中间,一条条水流正顺着石头的沟壑往下淌,艺术和情调并驾而驱,相辅相成。

“这是什么树?”

安之用手指了指,回头问时怀瑾,像个好奇心旺盛的小孩子。

时怀瑾思绪回笼,抬眸看了一眼,淡声回答道,“合欢。”

安之盯着树顶,摸了摸下巴,“名字很好听,它看着好大,应该很老了吧。”

“嗯……”

安之好奇的东西很多,时怀瑾耐着性子,难得地为她介绍了一路。

她的性格太过天真烂漫,真的纯得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可到了晚上,他就不这么想了。

……

下了车,时怀瑾和之前一样带着安之从侧门进去,坐电梯直接上了六楼。

刚从电梯里出来,时怀瑾就接到了时穆的电话。

“小叔,我放假了,明天能去你那蹭早饭吗?”

时怀瑾没有立刻回答,他先是转头看了安之,打开门让她先进去,而后才对手机说:“可以。”

呵呵一只狗呆在家里无聊半天了,看到门开了,它咬着它亲爱的小黄鸡兴奋地直往他们身上扑。

见时怀瑾还在打电话,安之抽走了呵呵嘴里的小黄鸡,带着它往客厅走,把东西一样一样往里搬。

时怀瑾进屋,一边换鞋一边和时穆讲电话,“你顺便去药店带点活血化瘀的药膏过来。”

时穆:“咦?小叔,你受伤了?”

“不是,是安之。”

“小婶?”时穆突然拔高了声音,“卧槽,我小婶伤哪了?”

“……腿。”

“卧槽,卧槽,卧槽……小叔你对小婶做什么了,小婶有没有找你赔钱?”

“你知道小婶的腿多贵吗?分分钟过亿,你一个瑾瑜公馆没了我跟你说……”

时穆乍乍呼呼的,声音聒噪,时怀瑾皱着眉头把手机拿远了一点,随手放在鞋柜上,看着还在整理东西的安之,他脱下外套,径直去了厨房。

鞋柜上的手机指示灯还在闪光:

“……小叔,小叔?小叔,你人呢?”

“你是不是又把手机放茶几上人就走了……”

……

看着时间不早了,时怀瑾只做了两份简单的番茄虾仁意面。

他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客厅的东西已经被搬完了,安之正蹲在地上陪呵呵玩,见他出来,一人一个狗立刻起身迎向他。

时怀瑾带着他们去了餐厅,把意面放在餐桌上,又给呵呵倒了点狗粮。

浓浓的红色茄汁裹着粗粗的黄色意面,酸甜开胃,旁边放了几颗西兰花,青青绿绿,面上的虾仁鲜嫩可爱,黑色的胡椒粒细细碎碎地撒在最上方,看着很是美味。

安之迫不及待地用叉子卷了一点放近嘴里,美味在味蕾上炸开,安之满足地微眯了眯眼,“好好吃。”

时怀瑾看着她把虾挑开,一口接着一口吃着面。

一盘意面很快被吃完,只剩下虾和西兰花。

他起先以为安之是不喜欢吃虾,但是最后,他看她把虾也一个一个拌着茄汁吃完了,盘子里只留下了西兰花没动。

有些人吃东西的时候喜欢把最喜欢吃的吃完再吃其它的,有些人却恰恰相反,喜欢把最喜欢的留下,最后再慢慢吃完。

安之是属于后者。

她也是一样。

眼前闪过另一张脸,时怀瑾目光闪了闪,别开了视线。

晚饭后,时怀瑾接了一个电话,和安之打了声招呼去了书房,安之则坐在沙发上陪呵呵玩。

玩了一会儿后,她偷偷往书房那边看了两眼,而后拿出了新买来的手机,打开,点进了微博,输入自己的账号,登录,系统却提醒她密码错误。

楚知意把她的密码给改了。

想了想,安之重新申了个号,又拿出结婚证拍了张照片,下了个p图软件,小心翼翼地把时怀瑾的头和名字p掉,然后发了微博。

安之:

[照片]

我结婚了。

发完之后,安之抱着呵呵紧张地盯着手机,过一会儿刷新一下,过一会又刷新一下。

三分钟之后,她才有了一条评论:

嘤嘤嘤:我倒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发p的结婚照还顶着安之的名字的,哥们,拿东西遮就好,你怎么还把自己头给p没了,很惊悚,真的。

安之秀眉微皱,鼓了鼓腮帮子,踢掉拖鞋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敲键盘回复:

安之:我真的是安之,真的结婚了。

那人回她:好巧,我们同一天结婚,也是和偶像,看,我的爱豆老公帅不?

然后发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和一个很帅的男人。

安之认真看了看,觉得没有她的帅,于是继续回她:

我真的没骗人,你老公没我的帅。

嘤嘤嘤:你这人怎么还变相夸自己呢?不行,不可能会有人比我家哥哥还帅,我不同意。

安之:我是安之,真的!!!

……

两人莫名其妙的聊了起来,而后又有几个人留了评,每一个人都在说她p图技术差,安之很有耐心的一个一个解释了半天,很快,微博下面的评论越来越多。

她自己是留言最多的人。

……

时怀瑾处理好工作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安之还低着头认真的敲着手机,一动不动的,像个网瘾少女。

他没有打扰安之,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拿着衣服去了浴室。

安之手都敲酸了,可那些人还是不信,她放弃了,把手机扔到一边,抬头看向书房。

刚刚关上的门现在是打开的,她把脚从沙发上放了下来,踩着拖鞋往书房走去,叹头往里面看了一眼。

里面没人。

安之又去阳台和厨房看了看,而后低头问呵呵,“他人呢?”

呵呵甩了甩尾巴,挣开安之的手,跑到时怀瑾卧室门口,蹲下仰着头看着安之。

“在里面?”安之指了指卧室门。

呵呵继续甩尾巴。

安之点点头,懂了。

盯着门看了半晌,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咬牙转身从衣帽间里拿了衣服去了公共浴室。

……

时怀瑾泡澡泡得有点久,半个多小时后,他披着睡袍,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浴室出来。

突然,“咔哒”一声轻响,门开了。

家里只有两个人,他和安之。

想到这儿,时怀瑾动作一顿,转头看去。

安之站在门口,披散着头长发,穿着他的衣服,脸蛋红润润的,双眸带水,未染脂粉,清丽无双,如出水芙蓉。

“安之?”

“嗯。”

安之轻应了一声,抬眸看了他一眼,脸一红,飞快的转开视线,转身关上了门,而后咬着唇一步一步像他靠近。

“这么晚有事?”时怀瑾问道,扔开了毛巾,拉了拉披在身上的浴袍系好。

可腰带却别拽住,安之仰着头看着他,被咬过的心型唇格外粉嫩惹眼,“睡觉。”

时怀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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