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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而,却又看向君墨萧。
“自然是有依据!”她随意找了个还不曾被污染的椅子,缓缓落言。
“好!”夏紫冰点了点头,相视一笑。
夜铭坐着回宫的马车,撩开窗帘看着月色。黑漆的目光闪烁着独有的光耀,沉思片刻,不由的拉开窗帘,“轩,加速赶回宫内。”
“好。”
轩狠狠的落下一鞭,马的速度顷刻提高了几倍。朝岛宫奔驰而去。
“主子,天色已晚。怎不去寝宫就寝?”轩所见夜铭步履冲冲的朝着书房赶去,诧异的问。
“还有事!”夜铭回答非常简单,步履生风,很快已到达书房。
轩无奈的摇头,为夜铭端上一杯刚泡好的茶。放在桌上。曾经主子彻夜不眠只为看书,而如今彻夜不眠只为处理岛上事务。看得他这做下属的心酸。
而当轩的目光落在夜铭手上的时候却是愣住了,他并非在处理什么奏折之类的。而是,在画一个东西。周围用梨花勾边,而中间却是一片空白。夜铭的画工很好,那梨边做得很精致。不到一刻的功夫,却已经将一张图画好。只是,轩至今不知夜铭要干什么。
而夜铭却也故作神秘的抿唇一笑,精致的容颜瞬间华然。所谓回眸一笑天下倾,那种纯美竟是如此空前。他拿起茶杯,淡淡的品了一口清茶这才对轩吩咐道,“将这图样交给工部,让其按照这个图纸做好。空白之处从一到一百。明早送来!”
轩看了半天,仍旧一头雾水,“主子,这是做何要用?”
“去做就是,明日你便知道。”夜铭轻言,“说好了明日要见到,若是见不到,看我怎么罚他们。办好之后去太后那里找我。”语毕,已然拂袖而去。
轩无奈的瞥了撇嘴,再不敢追上去问。看了看那图纸,不得不承认自己太笨。
夜铭步履轻快,如一阵风似的不到半刻已然到了樱落雪锁住之处。见其宫中还有掌灯,不由一喜抬步走了进去。
而樱落雪,却也正无聊的靠在靠椅上。无神的望月。
“铭儿给母亲请安!”夜铭单膝跪地,恭敬一礼。
樱落雪微微转身,一袭红色轻纱迎风而起,容颜依旧绝美如昔。只是,多了份成熟与慈爱。
“自家人哪儿这么多礼,下次再这样娘可不再理你。”樱落雪一边不满的数落,一便却慈爱的走过来扶起夜铭,转身坐在软踏之上,“过来陪母亲喝一杯璎家独制的琼枝醉。”
夜铭言笑晏晏,抬脚走了过去,“琼枝醉可是璎家特制的酒,闻言一杯醉,三日不醒。铭儿不甚酒力,怕是要让娘亲扫兴了。”
樱落雪微微敛眸,扫过夜铭一眼拿起酒壶自顾自的增上一杯,“铭儿虽是夜族后人,也是我璎家嫡传的一根独苗,如何能连这琼枝醉都不敢喝?”
一起兰花指,缓缓拿起酒杯。届时一杯琼枝醉摆在夜铭面前。
“娘,孩儿真的从小就不喜这杯中之物。常年喝茶养身,娘就不要再逼孩儿了。”夜铭有些为难,的确他因从小身体不好从不沾酒。即便是这酒岛上很难闻到,但对他来说无疑是绝缘的。但见娘亲这般坚决,夜铭若非这几日事情极为重要,绝不会这般推迟。
“喝。”
樱落雪杯中之物不曾移动半分,平整如玉的眉宇微蹙。口气悠悠,眸中神情看似平淡却自有一股璎家多年遗传下来的气宇。纵是女子,也不输给须眉半分。
夜铭唇角微微抿了抿,从未曾见过樱落雪这样过。似乎在那一刻,他看到了樱落雪表情所带的忧伤。却不知,今日母亲为何如此反常。
“娘亲别生气,孩儿这就喝。”
夜铭接过樱落雪手中的杯子,缓缓的放于唇瓣之上。只见樱落雪的目光不曾移动半分,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夜铭。饶是眸底波涛汹涌,而潭水表面悠然平静。
“不相信母亲?”她嘴角笑容僵冷。
“不敢!”夜铭收回视线,看了看杯中带着一股琼花香味的纯净之物,仰头一饮而尽,将杯底朝着樱落雪。的确是一滴不剩。
樱落雪瞬间嘴角更胜,拿过夜铭手中的杯子摆放在桌上,轻轻的放在桌上。
“感觉如何?”她轻声问道。
夜铭微微阖眸,随后又睁眼看向樱落雪,“与传说中似乎有些差异!”
樱落雪嗤笑一声,唇角的笑容更胜,似是苦笑却又似是在得意。看着夜铭虽然染上一丝醉意,却并没有像别人那般倒下,樱落雪微微站起身子,扬手示意屋内的几个侍女出去。
半响才言。
“母亲自从当年被你父皇诱骗关入天牢之后,层层加锁,与世隔绝。今日才得知,十年前樱家同时惨遭灭门。”她话语像是被东西卡住一般。又过了不知多久才又听到樱落雪的声音,“当年嫁入宫内本就是个错误的选择,若是知道你父亲这般无耻,死也不会踏入宫门。”
她应声转眸,连带着那衣衫也随之飘扬。红袖一拂,玉带生风。十年前那种愤怒与恨意,再次展现在夜铭面前,“璎家为了报那小小的恩情,葬送了所有的族人。或许你父亲从未爱过我,设此连环计。先将我诱骗入牢,之后又利用我的存在引诱璎家族人,层层陷害如今想来。他所作的一切,早就已经设定好了。利用璎家的弱点,层层算计。当真是好歹毒的计。”
“母亲……”夜铭动了动唇,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父亲若不爱你,怎会留你至今?”
他心内一紧,看着此刻接受不了事实而有些发疯的樱落雪,暗自安慰道,“不瞒母亲说,当年的一切皆是哥哥的母亲设计的。就是为了你与父亲闹了矛盾,好以此为借口而推翻你夺得岛主夫人之位。”
“谁告诉你的?”樱落雪有片刻诧异,但很快恢复神情。
“哥哥临死前忏悔,将一切都说了。”夜铭没有隐瞒。
樱落雪敛回神色,冷笑道,“这事他也告诉过我!”
“那娘为何还误会父亲?”夜铭不解的看着樱落雪。
“误会?”樱落雪突然觉得这是世间最大的笑话,看着夜铭这个儿子,爱中夹杂恨意,“若他当初对我有一点信任,何至于被那贱人所利用?若他对我有一点信任,何至于被那贱人所误会?”
夜铭听完再没言语。他何尝不懂,若父亲真心爱他母亲,如何会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动不动就怀疑自己妻子的男人,的确是他所不齿之类。而因为一点恨意,便否决自己的爱人,痛下杀手更是为人为他所不齿之类。但那人毕竟是他的父亲。他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