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阮来到石府之前,久玖,久一还有三斤来到长久的院子里。
长久起身让三人跟她去了书房。
“何事?”
长久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三个人,久一被她送到祖母那边伺候了,今天怎么跟久玖和三斤一同过来了。
“收到消息,纵央国的小皇子要跟主子联姻。”
三斤的话刚刚说完,长久手边的瓷杯已经摔碎在三斤的脚边:“照你们现在传消息的速度,我要还在战场,怕是早都死无全尸了吧!”
语气风轻云淡,面前的三人已经跪下。
“属下不敢。”
“纵央国那边的人没拿到小皇子手中的画像,刚刚查出是梦符那边的探子把画像摸走了。”
三斤解释道。
“你过来干什么?”
长久看向久一,上次他们几个人瞒着她的事情,她还印象深刻。如果不是他们几个人胆肥的瞒着,也不至于方桃费心费力的用这四年的时间找到一个阴差阳错。
“主子…主子…”,久一刚刚开口便是哭腔,长久有些厌恶的皱眉。
“主子那些画像是纳川国的怀楚皇子送的。”
久一忍着眼泪,他从小就在长久的身边伺候,他以为自己最后怎么也会落到一个侍的身份,可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被赶到石甄那边的院子里。
“怀楚?”,长久看向久一:“你确定?”。
“嗯。”
久一坚定的点点头。
“我跟怀楚怎么认识的?”,长久觉得四年前砸自己的四层真的该碎尸万段。
四层,似曾。四层,似曾。
长久的脑海里突然出现在梦符带着面纱的那个男子,他的名字在船上的时候她没有在意,现在想一想不就是四层的谐音吗。
久一跟长久细细讲了之前的故事,长久如何迷恋怀楚,甚至跟怀楚未曾面对面的见过,瞒着石甄,瞒着久玖和三斤,像是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傻子,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眼里只有纳川国的怀楚。
长久不太相信久一讲述的故事里自己会因为一个男子变成那般模样。她十四岁便上阵杀敌立下军工,二十岁的时候居然会因为一个连正脸都没有看过的男子,不思考不犹豫不怀疑…
久一说长久经常写信给怀楚,写信的时候还傻笑,会告诉怀楚自己学会了什么,吃了什么饭,一整天做了什么,有没有想他,甚至拉肚子也都要写在信里告诉怀楚。怀楚却很少给长久回信,经常是回过来一幅画,长久小心的收在床铺下。所以床铺下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画,也都有了解释。
怀楚回给长久的信里大部分都在说很羡慕宗槐国的土地,上面可以生长出来大片大片的麦田。长久看到怀楚回的信中写这些的时候很是骄傲,在给怀楚的信中便告诉怀楚她种出来的麦田麦子的产量谁家都比不上。
怀楚说他很想纳川国也有成片成片的麦田,他和长久坐在麦田里作画便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
事情很多,久一说起来带着淡淡的怒气……
长久坐在椅子上已经听不进去久一说的故事,只觉得四年来追寻得东西现在落了空,执着着不该执着的,至少现在她觉得用四年去寻找怀楚并不值得。之前的四年,她到底是着了什么魔,冥顽不灵。
“当,当,当。”
“妻主。”
书房的门被方润敲响,然后是方润温柔的声音,靠在椅子上放空自己已经听不清楚久一说着什么的长久睁开眼睛站起身打开了房门。
“妻主,梦阮主子已经来了许久了。”
方润乖巧温顺的对长久说道,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屋内,久玖,久一和三斤都跪着,出了什么事情他们要这样?
“嗯。”
长久点点头出了房间。
梦阮和梦符没有坐在刚才的梧桐树下了,两人站在槐树旁低头看着什么东西。
“怎么啦?”
长久走到梦阮和梦符的身边,发现一个小笼子里装着两只通体雪白的兔子。
“兔子啊!”,长久有些惊讶。
“嗯。今天花楼那边送来的,说是什么稀有品种,我就带过来了,送给方润。”
梦阮淡淡的开口说道。梦阮跟梦符经营的产业不同,梦阮主要是经营花楼,地下卖场还有大小报纸。原本朝廷印书是要跟梦阮做的,可是梦阮懒得跟朝廷打交道,而且那天地下卖场来了几个新鲜的美男子,梦阮去了地下卖场,把梦符推给了朝廷。于是印书这件事情便落到了开着制纸庄的梦符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