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润站在长久的身后,笼子里的两只小兔子通体雪白,很可爱,他很喜欢,刚才梦阮来的时候拎着这个笼子,他以为是送给长久的,没想到时送给自己的。
“喜欢吗?”
长久伸手把方润搂在自己的身旁。
方润点点头,他很喜欢。之前在山谷里的时候,他就很喜欢那些小动物,有的时候在山上采药不止可以看到野兔,还能看到上蹿下跳的小松鼠。
“那你去给它们安排个地方吧。”
长久蹲下把笼子拎起,送到方润的手中。方润点点头,对梦阮和梦符行礼之后离开了。
“好了!美人走了我们该谈正事了。”
梦符把手中的宣纸放在桌子上。
长久的意思刚才梦符已经跟梦阮说过了,梦阮走到桌子旁边看了看宣纸,然后摸了摸,再拿起来闻了闻。
“这应该是四五年前送到纳川国的一批纸,而且是进贡到皇宫里面的。”
梦阮的话让长久没什么怀疑的了,她原本就已经确定了那个寻找了四年的人是怀楚,现在梦阮又说这作画的纸是四五年前进宫到纳川国皇宫的,怀楚是纳川国的大皇子,这纸让他用理所当然。
长久的脑袋里有些乱,让梦阮和梦符先回去,她在槐树下坐了许久,手中的画作一副一副细细的看过,没有一丝一毫的熟悉感,对于怀楚她当真四年前那么喜欢吗?这四年让她执着的到底是什么?
长久在槐树下坐了一夜,蚊子在她身上留下不少痕迹,她一边抓痒一边思考,最后实在忍无可忍回了房间。房间里的方润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但是不敢打扰到长久,长久对那些画的慎重一定是关系着姐姐帮长久找了四年的那个人。
“睡不着?”
长久上床搂着方润,方润在长久的怀里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兔子喂了吗?”
长久的话让方润猛地坐起来,他只顾着用木头做了一个围起来的小栅栏,把兔子放进去之后担心长久的心情便没有在花园多呆,忘记了要给兔子喂吃的。
“笨蛋。”
长久勾了勾方润的鼻子,准备起身下床铺喂兔子,方润拉住长久:“你躺着吧,我去喂。”
方润下床去花园喂了兔子,长久躺在床上很是清醒。四年来失眠的感觉又来了。
方润喂了兔子就回来了,蚊子在方润的身上咬了好几口,方润抓着被蚊子叮出来的包。
“兔子那里有蚊子?”
长久在床上坐起身。
“嗯。”
方润点点头,上了床。结果在床上坐着的长久突然下床,打开柜子。
“怎么啦?”
方润不解得看着长久,不知道长久要找什么东西。
“驱蚊的熏香啊!你不是说兔子那里有蚊子吗!”
长久的话让方润哼了一声。都不说帮他抓一抓蚊子咬了的地方,居然要帮兔子点熏香。
“好啦!逗你的。”
长久从柜子里拿出止痒的药膏,上床之后把方润扒干净,涂抹了药膏。药膏带着淡淡的香气,很好闻。
方润躺在长久的怀里,长久的手放在他的腰后轻柔,不一会揉的越来越慢,两个人都沉沉睡去。
第二天农庄里来人请长久去秧浆草,长久原本想带方润去山上玩的,结果方润看到农庄有人请她过去,说什么都不跟她出去,说女子要以家业为重。
长久在石府磨蹭了很久都没有出门,农庄那边的石至匆匆赶了过来。浆草确实需要秧小苗了,不然再过两年老了的浆草需要拔除,新的浆草跟不上。
长久看到石至的时候想起石至家里的孩子,她记得那个孩子从小便身体不好,但是生的肤白貌美,任谁一看都是美人胚子。
“二姐!”
长久笑盈盈的看着石至。石至的后背有些发凉,她比长久要大十岁,称一句二姐不过分。但是长久公事公办,很少会叫她二姐,只有说出家里事情的时候才会这么叫她。可是她宁愿长久跟她谈农庄里的事情,也不想长久跟她谈家里的事情,她家中只有一个儿子,比长久小十岁,是家里的宝贝。
“是。”
石至躬身。
“二姐不必这样,我要说的是家里的事情。”
长久扶着石至坐在了椅子上,给石至倒了一杯茶,石至出了一身的冷汗。
“二姐上次说岩儿的身体现在还是不太好?”
“…是…是。”
石至回答时声音有些颤抖。岩儿的身子不太好,但是貌美容易让人觊觎,长久又同梦家的两姐妹是好朋友,不知道是不是她们知晓了岩儿的样貌。
“碰巧啊,小妹的正夫方润,就是方桃的弟弟,你知道的。一会我去农庄,二姐今天就不要去了,二姐带方润去给岩儿看一看身子。”
“是…是。”
石至长舒一口气,一直极速跳动的心平稳了下来。方桃的弟弟方润她是有所耳闻的,从什么山谷里回来直接嫁给了长久,没有办仪式却在族谱上落了正夫的名分。石至不知方润的医术如何,但是长久已经开口,她没有办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