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自己房间的一张不算小的床上,孔瞑的脑中一直在盘旋着这样的一个想法,一个在他眼中很正常,却又很不正常的想法。
“人要么有权,要么有钱,要么就要有超强的实力。只有这样,才能得到自己想要拥有的东西,以及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
“那么究竟要如何选择?都选?”
“权可以得钱,钱可以得权。两者都可以得能力。”
“有能力者什么都可以有···”
“那我的能力是什么?又将怎样才能使其得到权与钱?”
一个个问号不断地被他自问出来,仿佛是在论道一般,陷入了一个无限期的轮回逻辑中。
在今天的课程上完之后回到家里,他就想到了他历史老师老胡的遭遇。虽然他不清楚为什么紧紧是出去一趟的功夫事情就会变成这样,不过在他思前想后,还是想通了。想必就是你幕后人所搞的鬼,只是,这对于老胡来说太过不公平。
原本只要他教下着几年书来,就可以享受下岗教师所享受的待遇。但是这时候突然被弄走,那么他就等于是以前的都白干了。倒头来还是跟那些下岗职工一样的待遇。说好听了是下岗职工,说不好听就是下岗的服务生!
只是这些孔瞑并没有办法去改变,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每一个人都因为他而进入自己人生的下坡路。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遇到了,在他的印象里,总是觉得还有好多,但是他记不起来,或者说想不清楚了。
面对着眼前头顶上的天花板,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一块块的方板也是有着门道的。很是清晰的一种感觉,他说不上来。
看着看着,他感觉自己有些困倦了,渐渐的闭上了眼睛。
也就与此同时,其周身再次亮起那种昏蒙的亮光,时隐时现,神秘非常。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一直持续。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上已经布满了星辰,一轮明月也遥挂天空,映照的地面是那么的清晰。
点点星光仿佛遗落的雪花,在空中洋洋洒洒,飘荡下来,最终汇聚成一种让人难以发觉的淡白色光芒,一一涌入孔瞑的体内,与其混合为一。
那种情况没人知晓是什么,至于当事人的孔瞑更是完全睡了过去,连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知道,也就更不会知晓其引起的作用是什么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那串长长的银芒也不知道多久之后,终于不再有星芒加入。在全部没入到孔瞑体内的时候,天空也渐渐的放亮了。
眼皮在此刻轻微的动弹了一下,随后有些朦胧的挣了开来,那稀松双眼,茫然的看了一圈后,终于闪亮了起来。
“啊~~”
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孔瞑从床上爬起来,进行了洗漱。只有昨晚上的事情,他一点印象也没有,完全不知道的样子。
对此也不知道他是幸福还是可怜了。
在快速的洗漱之后,从床旁边的一个箱子里掏出两包方便面来,拿到厨房去热了一热。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是觉得自己从在医院醒来那天开始,自己的身体就好像在发生着某种变化,只是他并不清楚这到底是因为什么,更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不是真的。
只是,孔瞑所不知道的是,昨晚的那一切,却是让某些人给察觉到了——
在世界不知道哪个地区哪个地方的一间屋子,几个身上长着长长的毛发的东西,在哪里低声用一些听不懂的话在讨论着。听那语气,应该是半英文的那种。
而在某一处岛屿,几个外国人聚在一个屋子中,整个厅里只有一张大大的会议桌。而这些外国人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白。皮肤呈现不正常也不健康的白皙,就好似是缺血过多而导致的状况一般。
他们围在哪里,正前方有着一个多媒体,在哪上面正播放着昨晚上拿到汇聚这星芒的白色长条。不仅如此,更是连上面的那些星芒的汇聚也都照应了下来,在这里播放出来,有种说不出的震撼感觉。
他们围在哪里不断的讨论着,不断的在那上面指指点点,好似正在商量这什么。只是,有些人的脸色满是笑意,有些人的脸上满是冷酷,更有一些脸色有着一种阴险,甚至还有些呈现着诡异。
不仅是这些,在世界各地各个出奇或者很不出奇的地方,都有着那么一群人在讨论,在诉说,在倾听,在领教。就算是在华夏地域,也有着那么几个地方在研究着这一现象。
在中南海地域,一栋研究所之中,两个老头以及十几个年轻男女围在哪里,看着眼前一个显示器,眼中透露着说不出的凝重。
在另一个地方,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一个男人坐在老板椅上,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能听清他那模糊的话语。
“查,一定要在研究部那群人以及那几个小组的前面找到那人。若是可能,劝其为我所用,若是不能——”他说道这里顿了顿,随后清淡的突出几个字,“你知道怎么做。”
“是。”
虽然交流只是短暂的,但是其中所蕴含的讯息量却是极重,甚至在某些领域会引发震三震的效用。
除了这两处之外,还有着几处也在哪里或踌躇、或激动、或阴沉、或无奈、或面无表情,只是他们都没有采取行动,打算在看上一看。
在某处山峰,一点火红站在其制高点上,当邻近之后才能看清,那是一个身姿婀娜的女子,风韵饱满的躯体,有着说不出的youhuo。
而此时,她的耳中正有着一个闪着红色亮光的耳麦。朱艳的红唇,如烈焰般跗在其上,**而妖娆。
“事情确定属实?”她的眉头在此时微微皱起,也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她渐渐的松开了紧缩的眉头,随后若有所思的沉默起来。良久之后,她长处了口气,坐下了一个决定,“好,派人去找那人,若是找到,不要轻取妄动,只要先稳住就好了。若是能安插到那人的身边人手的话,在不惊扰那人的情况下,随便你们行动。”
当耳麦的亮光不再闪烁之后,她凝神看向了华夏所在的方向,暗自低语,“这一天···终于来了···”
这乍一听仿佛是早就被人跟她说过一般,若是这一点让孔瞑知道,怕是他肯定会惊得说不出话来。
然而,这全部的全部,在孔瞑这个始作俑者的唯心人物,却是完全不自知自己就因为睡了那么一觉就被这么多人惦记住了。要是他知道的话,或许打死他也不会睡觉的了。谁知道最后会不会引起什么麻烦啊。
只是现在麻烦已经来临,就算是他怎么躲,也躲不掉的了。
这天他还是照常去上课,只是,再进入校门口的时候,他的步子却是不自禁的顿在了哪里。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他没有想到可以见到的人——老胡。
“胡···胡老师?!”孔瞑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那个老人。虽然只是隔了一夜的功夫,但是他却是有些快认不出就在昨天还那么精神奕奕的老人,今天却是苍老了这么多,给人一种进入暮年了的感觉。
这种感觉他很不喜欢,而且心里也不舒服。事到如今,他也终于下定了一个决心,一个他昨晚纠结了很久的问题。
在这个时候老胡也是看到了孔瞑,在想了想之后,还是走桑前来打起了招呼,“孔瞑啊,来了啊。”
“嗯。”孔瞑点了点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老师你···”
“别说了。”老胡见孔瞑想要说什么,在看着他那歉意的神情,也已经猜出他打算说什么了,“有些事情你说不准,更看不准,至于做,就连想也不需要想了。那不现实。”他说着,摇了摇头。
孔瞑对此也感觉到心里微微发酸,有些哽咽,“老师,对不起。”
“呵呵。”
在这个时候老胡也终于是露出了一丝笑容,轻笑出声,“好了,别说这些了,现在老师也很满足,能看着这莘莘学子一个个的进入学堂,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在以前,想要读书,都是一种奢望呢,更不要说那时候吃饭都是一个问题了。”他也不想在这个事儿上说太多,指了指里面,“快去上课吧,不然该迟到了。”
“老师,谢谢!”孔瞑郑重的说了一句,随后快步往里面跑去,不过刚跑出几步就停在了那里,站头对老胡喊道:“老师,我会经常找你聊天的!”
“好。”
孔瞑走了,而老胡却是坐在执勤的长凳上一语不发,之前的笑容也一已经隐藏不见。
抬头看着天空那蔚蓝,在看看那清洁雪白的云彩,轻声叹道:“什么时候,能跟这空中一样?不再有阴暗···哎!”
可惜,没有人能回答他,也没有人能改变这一切的一切。
不多久,一串上课铃声响起,随后便响起了阵阵明朗的读书声。听到这些,老胡的脸上不仅浮现出了一丝笑意。拿起手边的茶杯喝了口后,静静的在那里聆听这这美妙动听的声音。
也只有在这一刻,他才发现,轻松并不代表放下。相较于某些东西,太过执着,反倒又不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