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瞧着这个样子也不像是能善了的,陆萱萱开始后悔,自己刚才怎么就那么嘴贱。
明知道自己哥哥还放不下执念,还说出来这样的话,摆明了就是刺激自己哥哥。
“还有其他的事情?”陆泽川依然懒散的样子,嘴角虽然带着淡淡的笑容,可是眸色却是深黑一片。
陆萱萱不敢看自己大哥的表情,总是说不出来的后怕。
总感觉一眼看进去,就深陷其中,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她喝醉了。”陆白旬的喉咙发干,基本说不出来什么话,只是机械的重复,眼睛看着床上的人。
这边的动静,丝毫没影响到姜离若。
她抱着被子,滚做一团,身上似乎有把火不停地在烧,几乎要把她整个人完全的灼烧了。
热——
姜离若的秀眉死死的拧着,下意识的掀开身上的被子,可是仍然不舒服,肠胃都热的有些绞痛。
被子掉落在地上。
她身上的衣服本来就有些衣衫不整,扣子都解开了好几个,现在这样一翻身,更是大片雪白的肌肤露出来。
修长白皙的大腿也都蜷着,上衣滑落到肩膀处,深深的沟壑隐隐欲现。
陆白旬的脸色更加的难看,手都紧紧地攥起来,看着她肩膀上红色的斑驳,一瞬间,所有的火气全部被拱上来。
哪怕他早就知道两个人已经结婚了,是名正言顺的关系,做这样的事情也是于情于理的。
可是内心就是接受不了,甚至他潜意识的不希望两个人发生关系,哪怕发生关系,也不要在他知道的时候。
看着他脸色骤变,陆泽川的眉头皱起,回头看过去,眸中顺便被薄冰覆盖,阴冷一片。
大步的转身走过去,重新的用被子把姜离若卷好,冷笑着看着门口。
“不走的话,你这是打算观赏全过程?”
陆泽川的声音也带着一层的寒冰,嘴角也挂着一丝的淡嘲,直直的看着门口的人。
陆白旬的视线一直挪不开,拳头攥的很紧,甚至已经有些青筋暴起。
火气几乎要压抑不住了。
直播?
还能直播什么?
“走吧走吧,再不走的话,等会儿爸爸来了就完蛋了。”陆萱萱的酒意被这样一折腾,已经消散了不少了,几乎快哭出来了,一直拉着陆白旬,使劲往外拽。
可是她的力气敌不过他。
哪怕陆白旬平时的身体并不是很好,可是男女力量悬殊,她再大的力气,也都不可能拽动一个成年男子。
“哥,求求你了,走吧。”陆萱萱这次是真的要哭了。
这上边的动静丝毫不小,若是惊动了陆宁的话,就真的死翘翘了。
家法的话,她哥哥可是真承担不起,毕竟身子骨不如她大哥好。
“松开。”陆白旬的眼睛有些发红,直接甩开了陆萱萱,死死的站在那里,固执的像是雕塑一样,声音都沙哑的快变了调了。
他原本想忍住,转身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可是根本就不可能,这些画面一个个的都在刺激着他的神经,怎么可能会当成什么都没发生呢。
一闭眼,甚至都想象出来接下来的画面了。
刺激的所有的神经都要爆炸。
“不要碰她。”每个字都从陆白旬的唇间蹦出,他的脸色比之前更加的苍白难看,身体绷的太紧,甚至都开始颤抖。
“别碰她?”
陆泽川坐在床上,冷笑了几声,嘲讽的重复了一遍。
床上的人基本上被他包裹成了粽子,除了露出一个脑袋,其余的地方都包的很严实,什么也看不到。
要不是怕她会被憋死的话,陆泽川甚至都想把她的脑袋一并蒙起来。
省的有人觊觎。
尤其还是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人。
“你这是用什么身份跟我说话的?”陆泽川的嗓音依旧沉哑,只是平静的面庞下隐藏的是暗流涌动。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的爆发。
风雨欲来。
看着门口还不清醒的人,他丝毫不介意趁着这次机会狠狠地打醒他,好让他认清楚,什么是他该觊觎的,什么是他不该觊觎的。
“难不成你还对你嫂子有想法?”陆泽川饶是说这句话的时候,面上没表情,可莫名的给人一种迫人的压力。
整个屋子的气氛都骤然的降低下去了。
压抑憋屈的厉害。
陆萱萱几乎要哭出来了,大哥的话都说的那么清楚了,要是自己哥哥还不清醒的话,爸爸发现的话,免不了就是一顿家法。
几句话,让陆白旬的脸色愈加的难看,他真的很想把姜离若从这里带走,很想让她离开这里,可是这些话说不出口。
他的确没资格。
眼睛赤红,额角都有明显的青筋暴起,可他就是固执的站在那里,一句话未说。
无声的做着抗争。
偏偏他这个样子,在陆泽川的眼里,像极了挑衅。
陆泽川冷笑了几声,弯腰,俯在姜离若的脖颈处,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算是泄愤,若不是她喝醉了,现在一定把她弄起来,让她看看自己招惹的这些烂桃花。
他的手也隔着被子落在了姜离若的腰肢上,从门口的位置看过来,已经算是很香艳的场面了。
分分钟的刺激着神经。
“松开她!”
最后的防线,最后的忍耐也终于被击溃,陆白旬冲了过去,想要把床上的人弄走的时候,脸上却被狠狠地打了一拳。
冷森的声音也跟着想起,“看在你是我弟弟的份上,这一拳算是便宜你。”
“以后你给我看清楚,这辈子,她也都只能是你嫂子。”
陆泽川的眼神冰冷,很久都没有这样动过怒,五官也都是锋锐冷淡,仿若出了鞘的冷剑,让人不寒而栗。
“你们在这里闹什么?”
陆宁身上还穿着睡衣,略苍老的面庞满是严肃和怒意。
陆萱萱腿一软,差点没站稳,果然,一直担心的问题终于是发生了,泪眼汪汪的看着后边跟着来的自己的妈妈,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解释,怎么回事?”
陆宁的怒意很盛,冷冰冰的看着屋内的两兄弟,以及床上裹成蚕蛹的姜离若,脸色都跟着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