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程嘉甯笑了笑，“您点什么我就吃什么，我不挑食的。”
“真乖，要都像你一样好说话就好了！”羽真麟感叹道，拿起筷子递给程嘉甯，接着拿起自己的筷子，“我就不客套、跟着一起吃了哈！今早六点从机场出来的，到现在滴水没沾呢！”
“嗯嗯！”程嘉甯应声，用自己的筷子给羽真麟布菜，然后把莲子羹给羽真麟盛上，这才开始吃饭；席间，俩人都没有说话。
期间，羽真麟偷偷打量了程嘉甯两次。
吃饭的时候不溅洒汤汁，喝粥的时候没有声响；食不言，还知道主动给长辈布菜。
羽真麟对自己这个孙媳妇儿更加满意了，家教这一点儿还是可以的。
俩人用餐完毕，程嘉甯刚要收拾碗筷，顾大妈就先一步走上前来；她拿起羽真麟的碗筷，说：“少夫人，我来吧。”
“没事儿，我来吧！”程嘉甯拿起自己的碗筷，接着去拿顾，她实在是不适应有人伺候的生活。
“让顾姐来吧。”羽真麟也说道，“在国外，剥夺别人工作的权利可是不礼貌的哦！”
“哦……”程嘉甯只好放下碗筷。
顾大妈冲她笑了笑，把碗筷叠放在一起端走、放进了水池里；接着收拾餐桌，收拾完之后，开始洗碗筷。
程嘉甯和羽真麟坐在沙发里聊天，两人相谈甚欢；羽真麟惊讶不已，没想到程嘉甯对她的画别有一番见地。
对她的好感又上升了两分。
……
“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羽真麟看了下腕表，时针逼近了“1”，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把东西收拾一下，然后补一觉，晚上还得跟老朋友们聚聚呢！难得能聚齐，凯迪这两年身体不好，怕是聚一次少一次了。”
“嗯。”程嘉甯应声，刚刚和羽真麟聊天的时候，她就发现了羽真麟的一个优点——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个缺点，那就是她喜欢实话实说；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守不住秘密。
她想问那个困扰她很久的问题：“奶奶，我……”能问你一件事情吗？
她还没说完，大门蓦地打开。
羽真彻站在门口，头发被风鼓得十分凌乱；他的眼睛红红的，似乎要杀人一般。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
羽真彻挂断电话，又打了个过去：“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大脑忽然疼了一下，那种感觉就像是被电流击中了一样。
羽真彻摁着头疼的地方，发现那个地方就是受伤的位置；他抱住头，眉头紧锁。
电流击中的感觉很快散去，脑海里接着出现了一些断断续续地片段。
一个人抱着一个穿着病号服的人上了飞机，下一秒，穿病号服的人就被绑在了树上。
羽真彻集中精力，试图回想起来；但是记忆偏要跟他作对，无论他怎么回想，那些片段就是连接不起来。
他又给程嘉甯拨了过去，电话仍然没有接通、还是提示音，只不过变成了：“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手机被关机了。
羽真彻立刻给医院打电话，却被告知有人帮她办理了出院手续，已经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