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接，是手机没电了……”程嘉甯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充上电之后又忘记开机了……”
羽真彻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重复了一遍刚刚那句话：“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不是说了嘛……是没电了，不是故意的！”程嘉甯无奈地又解释了一遍。
羽真麟摸摸鼻子，冲程嘉甯挥挥手，快步离开；小两口吵架，她一个电灯泡还是躲开点儿比较好。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羽真彻还在坚持。
“你脑子是被驴踢了么……怎么变成复读机了……”程嘉甯都无奈了，“我都说了是没电了！不是故意的！”
“还有，我还没怪你呢！”程嘉甯的声音高了八度，“一声不吭就去上班了，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知道给我打是吧？！离开的时候通知病友是最起码的礼貌吧？”
“那是因为被电话吵醒了，一看时间有点儿赶就立刻走了。”羽真彻说，“我原本是打算到了公司给你打的，结果还没打，你就打了过来。”
“不想我还不气，哪有人打电话过来两分钟都不吭声，到最后‘啊——！’一嗓子之后把电话挂断了的？！”羽真彻越想越气，“更气人的是，我给你打的时候，你一直在通话中！你跟谁打电话呢？跟他讲电话比跟我讲电话重要？”
“那是因为小奶奶刚好打过来了！”程嘉甯仰头看着他，托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小奶奶跟我聊了好一会儿，到最后就剩百分之一的电了，好说歹说让她挂了电话，手机刚提示到有一条新短讯就死机了！”
“然后……”程嘉甯偏头，“我以为是垃圾短讯呢，压根儿就没管。”
羽真彻：“……”
“谁知道你会打回来啊？”程嘉甯摊手，“我还以为你讨厌我到不愿意跟我说话呢！”
“就算不想跟你说话，你突然这么一通电话，是谁都会打回来的吗？”羽真彻铁青着脸，“你不知道你那反应有多像是被人绑架了吗？！”
“你知道我为了找你跑了多少地方吗？”羽真彻的声音高了好几个分贝，“医院说你被人带走的时候，我差点就报警了！”
“如果不是我还保持着理智、给王楠打了个电话询问一下的话，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在哪儿！！”羽真彻越说越气，狠狠地瞪着程嘉甯，“这么大人了，能不能有点儿数？”
“谁让你找我了？我这么大一个人还能走丢了不成？”程嘉甯耸肩，不以为然道，“再说了，就算被人绑架了，跟你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怎么没……”有。
羽真彻话脱口而出，接着愣了一下。
“你看，你又说不出来个所以然了。”程嘉甯一副早就料到了的表情，耸耸肩道，“你又不爱我，瞎紧张啥？”
“你怀着我的娃儿，我能不紧张吗？！”羽真彻看到她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顿时火冒三丈，“你是我老婆，我能不紧张吗？！”
“那你爱我吗？”程嘉甯追问道。
羽真彻一打哽，程嘉甯接着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