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这几天总是心不在焉的。”程琛看着林雅，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啊？没有啊！”林雅眼神有点不自然，“晚上吃什么啊，毕竟今天是情人节呢，要不我们去定个烛光晚餐吧？”
“你看，你果然没有在听。”程琛的笑僵在了脸上，但是他下一秒就镇定如常；他用陶瓷刀把香菇蒂儿挖出来，在香菇表面上挖了一个十字。
“呃……”林雅支支吾吾了半天，没有发出具体的字节。
“还愣着干嘛，快点过来帮我摘菜。”程琛笑了笑，说；他低下头的一瞬间，脸上的表情蓦地消失。
“嗯……”林雅走过去，她伸了两次手，有点儿无所适从。
“把油菜和菠菜去根择开，然后再把土豆切成片就行了。”程琛把买回来的肉洗干净放进料理机里打成馅儿，开始搓丸子。
“嗯。”林雅应声，低头择自己面前的菜。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莫名的诡异。
茶几上的无绳电话是突然之间想起来的，程琛把一次性手套摘下来，走过去接通电话：“你好。”
“你好，程先生。”对面是一个女声的声音，“我们现在在程女士的家里，刚刚有邻居向我们报警，称程女士家中大门洞开，怀疑有窃贼入室行窃。”
“我们到现场之后，发现屋里并没有混乱的情况。”女声接着说，“但是门口有一个毁坏的快递，门口的监控摄像头发现程女士被一个身穿玩偶服的奇怪男子带走……”
“你说什么？！”程琛顿时五雷轰顶，他倒退了一步才勉强站住。
“您先不要激动，我们现在已经成立了专案组，正在全力搜寻程女士的行踪。”女声说，“我们了解到您也住在同一个小区，方便的话，能请您尽快过来做个笔录吗？”
“稍等，我马上就过去！”程琛说着，挂断了电话，把身上的围裙扯下来丢在了沙发上。
“怎么了？”林雅自从程琛接电话的时候一直在盯着他，有些奇怪的问道。
“姐姐出事儿了！”程琛从门口面的取下外套套上，边快步往门口走边说，“我过去看一下！”
“我跟你一块去！”林雅一怔，本能地开口说道；她虽然一直不喜欢程辛沁，但是她出了事情，林雅还是有些捉急。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你在家等我。”程琛拉开门走了出去；他承认他不信任林雅，甚至怀疑这个事情就是她做的。
他把公司近几年的账目查看了一番，越看越觉得诡异；虽然前几年也有一些烂账，但是出现的频率并没有这半年以来出现的高。
几乎每个月都有那么一笔烂账，损失的金额已经达到了公司月销售额的一点五倍；照这样的势头下去，公司的资金链在今年三月份就会断裂。
事情的出现和林雅进入公司的时间几乎一致，这未免太巧合了。
虽然林雅进入公司的时候只是一个小小的设计师助理，可是她一直都跟他关系亲密，她完全有能力做到这些。
程琛走到门前花园停放的山地车旁边，跨上车子、用力向小区的另一方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