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甯一直干坐到下午也没等来羽真彻的粥,她的肚子已经饿得晕了过去、不会叫了;和它一起阵亡的还有程嘉甯的心。
她原本想着等他回来听他解释,可是左等右等,他都没有回来的意思。
他从来没有食言过,可是这次他却食言了。
程嘉甯挣扎着从床上起来,腰上的缝线随着她的动作被扯得生疼,她脑门上青筋暴起,冷汗顺着额角滑落下来;远比想象中的要疼,但她还是挣扎着爬了起来。
她以前一直觉得自己很皮实,无论是从楼梯上滚下来还是出车祸被撞到进道路两旁的绿化带,她从来没有受伤严重到需要住院接受手术的底部。
可自从跟羽真彻认识了之后,她几乎住在了医院里。
以前一直以为是自己拖了他的后腿儿,现在看来,两个人完全就是八字不合。
再说他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在乎她,一切只是她的刻意美化而已。
程嘉甯弓着身子、强迫自己让腰部保持平衡,她一步一步地往病床门口挪;刚刚拉开病房的门,她一口气没撑住,直接倒了过去。
“啊!”她下意识地尖叫出声,紧接着闭紧了双眼;可她并没有想她自己预想到的那样摔到地上,而是被某个人抱住了。
她现在正趴在那个人的肩膀上,那是一个十分稚嫩的肩膀,和羽真彻宽阔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程嘉甯定神看了看,发现来的人是seifert,她脱口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可是罪魁祸首呢,我不来怎么好意思呢?”seifert搂着程嘉甯的肩膀,支撑着她全部的重量,“你这是要干吗,离家出走吗?”
“难道不行吗?”程嘉甯笑了,示意seifert扶她坐到床上,“难道就许你离家出走,就不允许我吗?”
“你还真要离家出走啊?!”seifert一怔,显然刚刚的话只是他随口问的。
“不然呢,难道我现在在做复健吗?”程嘉甯歪着头看seifert,“话说……是不是我的错觉啊,我怎么感觉一天不见,你长高了呢!”
“我原本就很高好吧?”seifert哼了程嘉甯一下,“只不过是昨天你没看仔细而已。”
“少来!”程嘉甯坏笑着凑近,“你今天是不是穿内增高了?”
“怎么可能,我是那么无聊的人吗?”seifert伸手推了一下程嘉甯的脸,“你就算没戴眼镜也不能这么胡说吧?”
“谁说我没带眼镜的啊,我今天带了啊。”程嘉甯伸手摸过床边的眼镜盒,取出框架镜戴上,“喏!”
seifert:“……”
“你不要因为我华语学得不怎么好就欺负我……你明知道我第一个说的就是北戴河的戴。”seifert撇嘴说。
“诶!你还知道北戴河啊!”程嘉甯惊讶不已。
“我知道的地方可多了去了呢!”seifert得意地笑,“毕竟我是要周游世界的人吗!”
“明明是被自家老爹逼得没办法才不得不流浪的,居然被你说的那么好听。”程嘉甯戏谑地说,哈哈大笑。
seifert:“……”
“你们华国不是有句话叫‘打人不打脸、当面不揭短’的么……”seifert白了程嘉甯一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