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深仇大恨(1 / 1)

丁四方霍然转过身,只见一个面白如玉,衣着亮丽,身后背着一个长布包的少年正盯着他看。

“你是谁?”丁四方冷冷地问了句。

“小弟杨新成。”少年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轻轻地摇着手中的折扇。

“杨新成,是么?”丁四方嘴角弯起一丝不屑的笑意,道:“哼,大爷我管你什么‘新城’、‘旧城’,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别管大爷的闲事就行。”

“小弟怎敢管丁兄的闲事呢?”杨新成微微一笑,道:“只是小弟怕丁兄一个人忙不过来,想帮丁兄一把。”

丁四方淡淡道:“你若想帮我的忙,便赶紧上楼回你的房间,脱了衣服、鞋,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好好地睡上一觉。这里没什么事情需要你帮忙的。”

杨新成哈哈笑道:“丁兄真会说笑。”

丁四方目露凶光,冷笑道:“你以为大爷我真的是和你说笑么?”说着,便缓缓地将腰间的刀往外拔了一寸。

“诶,丁兄,莫想着动粗嘛!”杨新成瞥了一眼丁四方拔刀的手,又盯着他的眼睛,笑道:“你且听小弟把话说完再下定论也不迟啊。”

“好!”丁四方将刀又插了回去,道:“我倒要听听你有什么花样!”

杨新成道:“据我所知,丁兄你之所以要迷倒司空剑贯,无非是因为他杀了你在关外的结拜兄弟‘独行大盗’虬髯客罢了。”

丁四方目中含有不解之色,问道:“我和虬髯客在关外结拜,武林中无人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杨新成笑道:“小弟是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丁兄你就可以了。”

“好,你接着说。”丁四方对眼前这个少年起了兴趣。

“丁兄你要是就这么直接就把他给杀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了吗?这如何可对得起你死去的结拜兄弟虬髯客前辈?”

丁四方目中闪动着愤怒、悲痛的光芒,他不由得握紧了拳头,道:“你说得不错,我原本想的就是将他带到我兄弟的坟前,将他的头颅割下来祭拜我的兄弟。那按你说来,该怎么处置他?”

杨新成目光闪动着,道:“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一定先要让他身败名裂,再将他的家族司空家族也毁灭了,最后再杀了他,这样才算报仇!”

“我又何尝不想这样做呢?可是以我一个人的力量,我怎么可能毁灭了司空家族这样一个庞大的家族呢?何况,我又如何能让他身败名裂呢?”

“以你一个人的力量当然是不行的,但是加上我……哼哼……”杨新成冷冷一笑,道:“加上我,这一切就都变得非常容易了。”

“你?加上你就可以?”丁四方显然难以置信,问道:“你又如何?加上你又能怎样?”

“不管如何,只要你听我的,我保管你的大仇可以报的。”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我又凭什么要听你的?”丁四方不想再听他说下去,便要去背起司空剑贯,准备往外走。

“你若不相信我,那我也没办法。”杨新成顿了顿,道:“只是你的事情我已经看到了,相信不出明天午时,你将司空剑贯劫走的事情便会在武林中传得沸沸扬扬。你想如果这件事被司空山庄的庄主司空长风听到了,他会怎么做?”

“你敢?”丁四方狠狠地瞪了杨新成一眼,道:“你若要说出去,大爷我现在就杀了你!”话未说完,刀已拔出。雪亮的刀锋,映着丁四方冷峻沧桑的面孔。

杨新成轻轻叹了口气,道:“我只想和丁兄你好好合作一番,如果丁兄你非要动手,那小弟也是没有办法的。”

丁四方冷冷道:“你若想让我和你合作,就先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吧!”

丁四方不容杨新成多说,展动身形,挥刀纵劈而下。杨新成向右一闪,堪堪躲过这迅捷凶猛的一劈。

单刀分为“天、地、君、亲、师”五位。在这五位之中,刀背为天,刀口为地,柄中为君,护手为亲,柄后为师。而且,自以天地两位为主。

丁四方平展,快剁,横抹,斜钩,左砍,右劈,将这刀法中的“展、抹、钩、剁、砍、劈”六字诀用得巧妙自然,浑然一体,虽快不乱,猛中求稳,可见是此中好手。

杨新成却不用什么兵刃,只是将手中一把普通的折扇当作兵器来使。丁四方刀法好,可杨新成身手也不差。丁四方的每一刀不是被杨新成轻易躲过便是被他用折扇挡下。丁四方见杨新成面对他的攻势竟如此从容不迫,更加快了刀法,招式也是奇招迭出。

只见丁四方这一招平砍杨新成的前胸,杨新成用折扇一挡,可丁四方这一刀乃是虚招,并未砍来,却又斜劈杨新成的腹部。杨新成腹部向后一缩,准备躲过时,丁四方却又将刀向前一展,直捅向杨新成。

眼看这一刀的刀锋已将杨新成胸膛上的衣服划破,将要刺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杨新成身子猛地向后一倒,腰部向右一折,单脚离地,游鱼般滑到丁四方的身后用扇子的顶端抵住丁四方的后心部位。

丁四方木然立住,叹了口气,淡淡道:“我输了。”

杨新成微微一笑,道:“这若是一把剑,只怕你已经可以看见你的鲜血箭一般从你的心口激射出来了。”

丁四方缓缓转过身,回刀入鞘,道:“你只用这一把破扇子就能打败我,我服你。说吧,我们该怎么做?”

杨新成将扇子收起,看了一眼丁四方身后,冷冷道:“难道你没发现那司空剑贯已经不见了吗?”

丁四方一惊,立刻看了一眼司空剑贯方才坐着的地方——哪里还有司空剑贯的影子?

丁四方心急,吞吞吐吐道:“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杨新成平和地坐到司空剑贯坐过的地方,倒了杯酒,一口饮下,道:“啊,果然好酒!”

“你不知道司空剑贯用过的那个酒杯上涂了毒么?”丁四方皱眉道。

杨新成冷哼一声,道“如果他真的中了毒,那他还能走得了吗?”

“你的意思是他根本没喝那杯毒酒?”丁四方问道。

“酒他自然喝了,只不过酒杯被他换了而已。”杨新成目光注视着手中的酒杯,淡淡说道,“所以他根本酒没有中毒。”

“这怎么可能?”丁四方无法相信,道:“这酒是我亲手调的,酒杯如果换了,那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哼,司空剑贯的动作之快岂是你所能想象的。或许,他在接你的第一二杯酒的时候,已经将你要用的第三个杯子换了。”

“那他是怎么看出来的?我为了诱他上钩,还特意让店小二把司空剑贯房间里的酒壶只留下小半壶。”

“你这样做岂非多此一举?司空剑贯又不是傻子,这么大的一间客栈,楼底下就只有你一个人在那里调酒喝,他能不产生怀疑?”

“那他还被我点了穴道,难道他还能自行解开吗?”

“这又有何难?你看他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下手点穴自然不会太重,对于他来说,用内力冲开穴道也不是不可能的。况且,他既然没有真醉,又岂会真让你把要穴点住么?”杨新成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司空剑贯远比你想象中要难对付得多!”

“听你这么说,你好像很了解他?”丁四方似乎听出点什么。

“当然,我对自己的敌人自然要彻底地了解他,否则,我怎么赢他?”杨新成又倒了杯酒,慢慢喝下。

丁四方赞同地点了点头,道:“司空剑贯现在已经不见了,咱们又该怎么办?”

杨新成卸下身后背着的长布包,慢慢地解开,里面包着的竟然是一把剑。杨新成拔剑出鞘,轻轻一抖,剑做龙吟。杨新成微笑道:“果然好剑!”

丁四方盯着这把剑,惊叹道:“这不会就是司空家族家传的‘凌霄剑’吧!”

杨新成仰头朗笑一声,道:“正是凌霄剑!看来你的眼光也是不错的。”

“可是,这把剑是如何到了你手中的?”丁四方很好奇。

“这把剑本来是他父亲司空长风让他带去参加武林大会用的,想让他为他们司空家族争光。刚才他落在他的房间,现在就到了我的手里了!”杨新成缓缓说着。

“就这么简单?你怎么什么事情都知道?我真想知道你到底是谁?”丁四方越来越好奇。

杨新成淡淡道:“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可以帮你报仇就可以了。”

“你准备怎么帮我报仇?”丁四方见杨新成回到正题,忙追问道。

“九月九日,重阳登高佳节,在这山东的泰山之上将要举行五年一届的武林大会,这件事你总该知道吧?”杨新成用手轻抚着剑锋,缓缓说道。

“知道,我原本就是想着赶去泰山,找机会将司空剑贯杀了,帮我兄弟报仇的。”丁四方道,“谁知道我竟在这客栈碰上了他,便想出这么一计来将他拿下,只可惜这家伙太狡猾了,真是可恶!”说到这里,丁四方不禁恶狠狠地咬了咬牙。

杨新成倒了一杯酒,缓缓喝下,淡淡道:“这个武林大会,这是我们收拾司空剑贯的一个绝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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