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珺醒来的很早。
她摸了摸身旁的那把剑,才算是安心。
一个人处于一个陌生地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也没有金钱,会产生空虚,寂寞,孤独的感觉。
她甚至有一种被人抛弃了的感觉。
她要走,随时都可以走,就算不去找父亲在哪,先回长平城找林长天也可以,反正自幼和他相熟,也不会有什么拘束。
但是自己没有盘缠,身上的细软在飘来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只有手里死死的握着的这把剑。
她虽然第一次和镖局的人接触,但是感觉他们并不会骗自己,否则这把剑他们也不会拿出来。
楚若珺心里乱的很,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那灵巧的身影已经推开她的门,轻轻的问道:“若珺姐姐,你醒了吗。”
听到她的声音,楚若珺的心里忽然有些踏实了。
“醒了。”
陈娇娘走了进来。
她手里捧着早点和茶水,步履欢快,全是都充满了活力。
这个孩子长得很讨人喜欢,脸上总是带着几分笑意,笑起来眼睛弯弯的,还漾起两个小酒窝,甚是可爱。
看来她不但自己很开心,也总能让周围的人感染到她的快乐。
楚若珺面上竟然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
陈娇娘带着笑道:“早啊,昨天晚上睡的好吗?”
楚若珺点点头,从床上下来,“还没和你说,多谢你救了我呢。”
“说这个干嘛,都是陈国的子民,有难相助是应该的。”陈娇娘弯起了眼睛,“若珺姐姐,他们和我说,去看了邸报了,但是,上面并没有关于楚将军的消息。”
楚若珺胸口一滞。
“不过你也别伤心,没上邸报就是没事,只有出了事才会上的。”陈娇娘拍着她的肩膀,“没事,再多打听打听。”
楚若珺点了点头,望了望自己受伤,在水里浸泡数日的手臂,已经浮肿的老高了,最可怕的是,伤口已经完全麻木了,连一点感觉都没有。
莫说拿起剑,她这条胳膊就连抬都抬不起来了。
楚若珺望着自己的胳膊,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道:“娇娘,我还想麻烦你一件事。”
“嗯,你说。”
楚若珺道:“你们这是镖局,能送人回去吗?”
陈娇娘回答道:“能,但是要付定金。”
她回答的很干脆,楚若珺以前花钱大手大脚,现在囊中羞涩,终于体会到被一分钱难倒的滋味了。
“可以拿我这把剑抵押吗?”
“额不能呢。”陈娇娘的话音刚落,楚若珺就感受到了尴尬。
“也不必这么着急回去,先住着,说不定过几天就有人找你了呢。”陈娇娘笑了笑,目光忽然被窗外的什么东西吸引住了,挪不开目光。
楚若珺好奇,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一个男人二指拈着一片树叶,轻轻一拂,毫不起眼的树叶突然间突然从窗户飞进来,直直的从烛台底端削掉桌上半根蜡烛。
这样的功力,让楚若珺忍不住低低的吸了口气。
这就是传说中的强者,不用一刀一剑,仅仅有一片树叶,便足够取人性命。
楚若珺惊讶之余,忍不住问道:“娇娘,他是什么人?”
“他啊,名叫虎啸林,是平生镖局镖师,只要是他压的镖,没有盗匪敢劫。”陈娇娘慢悠悠的道:“他一般情况下从不轻易出手,押镖时,如果路边有人准备劫镖,被他发现,他就会从袖子里弹出一块竹牌,上面写着他的名字,整趟镖便会安然无事。”
“虎啸林。”楚若珺念着他的名字,心道:这么厉害好想去试一试。
虽然,肯定是被他实力碾压。
“能不能让我在镖局里多呆一段时间,和你们搭个伴?”楚若珺忽然问道,娇娘忍不住和窗外的男人对视一眼,男人轻轻的摇了摇头。
可陈娇娘却一口答应下来:“好啊。”
虎啸林一听,被她气的瞪大了眼睛,急忙走进来在陈娇娘面前坐下:“娇娘啊,咱们这个镖局里,留谁不留谁,可不是你说了算的,那得镖局主人、总镖头说的算啊,再说啊,这一看就是一个大小姐,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你留下她能干什么?难道就养着一个闲人?”
“我会打杂的,劈柴挑水,打扫院子,这些我都可以的。”楚若珺忍不住接口,“你们相信我,以前我爹就经常罚我做粗活的,我不会吃白食的,再说,我不会麻烦你们太久,等我寄出去了信,找到了人,就会走的。”
“放心,我爹就是总镖头,只要我一发话,我爹就肯定让你留下。”陈娇娘再度扬起她的下巴,得意洋洋的看着虎啸林。
而虎啸林只能幽幽叹气,不知道说这个任性的丫头什么好。
但既然答应下来了,也没有再赶她走的道理,多待几天就多呆几天吧,全当和她有缘了。
时间一晃,已经有四五日下去,楚若珺的胳膊已经消肿,伤口结了一条疤痕。
这些日子她都穿着陈娇娘的衣服,真的和她所说的那样,劈柴扫地,打扫院子。
不过是为了防止别人把她赶出去。
管家看她勤快能干,还给了她点钱,日子就这样不慌不忙的过着,直到今天。
一大早,一辆崭新的,用两匹骏马拉着的马车,在镖局外停下。
从马车上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个,容颜简直绝美,头发漆黑如瀑,斜斜的插着一只镶嵌着明珠的簪子,红衣灿烂宛如天边的云霞,领口处那些圆润的珍珠,和腰间所系着的紫玉,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夺了去。
就连楚若珺,都没有见过如此华丽的衣着。
在她身边的,是一个穿着光鲜,摇着折扇,连扇子上都是名家所做的书画,个子不高,满面红光的男人。
他大手指上的那个扳指,是真正的祖母绿,绿的晶莹,让楚若珺都忍不住动心。
在他们身后,还有两个腰悬长剑,铁青着脸的黑衣大汉,持剑而立,应该是他的保镖。
这种或羡慕或嫉妒的眼神,总能让他们觉得很愉快。
自己恐怕也差点忘了,来镖局,是有事情的。
管家和气的迎上去,楚若珺听周围的人一说,才知道这个人的来历。
此人是苏州城的大亨,还是最大的那一个,富可敌国不敢说,但是整个江南地区,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能做他的小妾,无论是多少房,都是让人神往的。
“我今日来啊,是想托你们这平生镖局,将我这个小妾,送给我的兄弟,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很油腻,和他的人一般。
楚若珺听了忍不住皱了皱眉,“女人就是随便用来转手的吗?”
她暗暗嘀咕,声音低的连她自己都听不见。
“你怎么可以将女人随随便便转手!”这一道清冽的声音吓了所有人一跳,陈娇娘认真的问道,脸上还带着几分愠怒。
大亨笑了笑,“女人本来不就是用来玩的吗,我玩够了,还不能送给别人?”
“你你”陈娇娘瞪大了眼睛,被他的话惊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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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已经有四五日下去,楚若珺的胳膊已经消肿,伤口结了一条疤痕。
这些日子她都穿着陈娇娘的衣服,真的和她所说的那样,劈柴扫地,打扫院子。
不过是为了防止别人把她赶出去。
管家看她勤快能干,还给了她点钱,日子就这样不慌不忙的过着,直到今天。
一大早,一辆崭新的,用两匹骏马拉着的马车,在镖局外停下。
从马车上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个,容颜简直绝美,头发漆黑如瀑,斜斜的插着一只镶嵌着明珠的簪子,红衣灿烂宛如天边的云霞,领口处那些圆润的珍珠,和腰间所系着的紫玉,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夺了去。
就连楚若珺,都没有见过如此华丽的衣着。
在她身边的,是一个穿着光鲜,摇着折扇,连扇子上都是名家所做的书画,个子不高,满面红光的男人。
他大手指上的那个扳指,是真正的祖母绿,绿的晶莹,让楚若珺都忍不住动心。
在他们身后,还有两个腰悬长剑,铁青着脸的黑衣大汉,持剑而立,应该是他的保镖。
这种或羡慕或嫉妒的眼神,总能让他们觉得很愉快。
自己恐怕也差点忘了,来镖局,是有事情的。
管家和气的迎上去,楚若珺听周围的人一说,才知道这个人的来历。
此人是苏州城的大亨,还是最大的那一个,富可敌国不敢说,但是整个江南地区,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能做他的小妾,无论是多少房,都是让人神往的。
“我今日来啊,是想托你们这平生镖局,将我这个小妾,送给我的兄弟,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很油腻,和他的人一般。
楚若珺听了忍不住皱了皱眉,“女人就是随便用来转手的吗?”
她暗暗嘀咕,声音低的连她自己都听不见。
“你怎么可以将女人随随便便转手!”这一道清冽的声音吓了所有人一跳,陈娇娘认真的问道,脸上还带着几分愠怒。
大亨笑了笑,“女人本来不就是用来玩的吗,我玩够了,还不能送给别人?”
“你你”陈娇娘瞪大了眼睛,被他的话惊住。